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15)情报
很快金丝猴来了。他跟美贤打过招呼,坐在笑文的对面。笑文便问:“猴哥,你要对我说什么呢?”
金丝猴放低声音,说道:“我想跟你们说粥铺火灾的事。”这一句话,令美贤全身一震,美目都瞪大了。她颤声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平时冷静的她有点激动了。
金丝猴淡淡一笑,说道:“我只知道一点,讲给你们听,也许有用。”
笑文看了一眼美贤,说道:“美贤姐,咱们听听猴哥究竟怎么说。”说着给金丝猴倒了杯啤酒。金丝猴一干而尽,放下杯子,缓缓地说:“着火那天晚上,我正从一个朋友家回来。是从你们铺子的西边过来。离得挺远,我就见一辆轿车停在你们铺子门口。有两个人从你们铺子那儿跑过来,跟开车的人说了些什么。很快,两个人向北去了,那车向西南走了。等我赶到时,什么都不见了。”
笑文想了想,又问道:“猴哥,你看清他们的长相没有?”
金丝猴回答道:“距离远了些,看不太清楚。”
笑文又问道:“那他们的个头胖瘦怎么样?”
金丝猴思索着,说道:“车外的两个人,一个高,胖,一个矮,瘦,长啥样实在看不清。”这话使笑文心里犯了嘀咕。他记得着火的那天晚上,有两个人来问路。这事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的。
笑文点评道:“你说的这些很有用。对了,轿车上的那人有什么特征?”
金丝铁想了半天,说道:“可以肯定是个男的。”
笑文追问道:“还有呢?”
金丝猴就想呀想呀,好久才说:“他手上戴了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因为他从车里伸出过手指,那晚路灯也挺亮的。借着路灯,我看到了他手上的反光。那可能是戒指吧。”
笑文点点头,问道:“还有呢?”
金丝猴这回想都不想地回答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笑文跟美贤对视一下,心里都感到有点失望,毕竟他提供的情报还不足以找到凶手。但笑文心道,这已经很不错了,很可能放火者就是那两个家伙。那开轿车的人,只怕也不简单。也许不是后台。就是帮凶。
为了表示对金丝猴的感谢,笑文跟他连干了两杯。金丝猴微笑道:“我还有朋友等我呢,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说着站了起来,笑文将他送出间去。
他一走,笑文回到美贤身边。只见美贤一脸的凝重,心中重重的样子,笑文拉住她的手,说道:“这下你明白了吧,是有人计算我。很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美贤笑了笑,说道:“咱们是自己人,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她的笑容有点凄凉。
笑文自言自语的说:“到底是谁想弄死我呢?”
美贤轻声问道:“你都得罪过谁呢?”
笑文想了想,苦笑道:“我得罪的人多了。象赵仁杰,苏汉威。张彪等等。哪个人都不喜欢我。”
美贤淡然一笑,问道:“你是怎么得罪人家的?”
笑文叹道:“原因都一样,都是因为女人。”
美贤用拳头轻轻击了两下胸口,哼道:“你这是自作自受,谁叫你碰那么多女人了,迟早有一天。小命都危险。”
笑文注视着美贤的俏脸,说道:“那能怪我吗?对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我能无动于衷吗?我又不是木头。”
美贤幽幽地瞅着他,说道:“那也不能学韦小宝,大小通吃呀。你这样干,那些女人并不一定快乐,就算快乐也是暂时的。”这话说得笑文不言语了。他觉得自己是挺自私的,只考虑自己,不想想别人。
美贤不想打击他,就换了话题:“你能不能抓到凶手?”
笑文回答道:“能,一定能。”
美贤提醒道:“人海茫茫的,你怎么下手。”
笑文很冷静地说:“就从那两个人下手。那两个人来过小镇,就一定有人看见过他们。”
美贤苦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她今天也喝点酒,脸红如霞,双目水汪汪的,既有忧伤又有风情。笑文看得怦然心动,夸道:“美贤姐,你好迷人呢,我都忍不住了。”
美贤眨眨美目,笑骂道:“你这个家伙,简直是色鬼投胎,差不多天天都干,还干不够吗?早晚你也得变成那个西门庆。”
笑文嘿嘿笑道:“我会爱护自己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美贤轻声道:“哪天弄得自己阳痿了,你就哭吧。”
笑文脸上露出坏笑来,说道:“我的身体是铁打的,二十年之内不成问题。就算是那里阳痿了吧,我还有手指呢。手指总不会阳痿吧。”说着他伸了伸右手的食指。
美贤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人可真恶心。”转过脸不理他了。
笑文笑了几声,叫服务员算了账,拉着美女的手,满脸春风地出了小店。他俩向附近的山岭走去。对着满目青山,万里长天,笑文胸怀大畅。望望身边的玉人,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男人。
两人来到一个小山顶,一同望着远方。笑文将她搂在怀里,问道:“美贤姐,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吗?”
美贤的美目在他的脸上转了转,回答道:“还算幸福吧。”
笑文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认真地问道:“这话怎么讲?我有点不懂。”
美贤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说道:“在床上是幸福的,下了床可就说不准了,想起你到处播种,去干别的女人,心里总是不舒服。”说着骄嗔地斜了他一眼。
笑文露出一脸的苦笑,慢慢地说道:“人在花丛,身不由已。”
美贤听了,忍不住笑起来,数落道:“你别逗了,你就说自己好色不就得了。老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我就不信,你不去碰那些女人,她们还能强奸你吗?”
笑文眯了眯眼,说道:“那可不一定呀,女人也挺好色的。”
美贤笑骂道:“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问你,你对陈鱼还有野心吗?”
笑文将搂她的手紧了紧,扬了扬头,回答道:“有也跟没有一样,她都离开我了。”
美贤说道:“她又不是不回来了。”
笑文顿了一下,说道:“依我看,她离开小镇,主要是想避开我吧,我让她苦恼了,难受了。她想忘掉我。”
美贤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主动搂着笑文的肩膀,劝道:“你对她还是死了心吧,那丫头不是给人当小老婆的人。你这样胡思乱想只能苦了自己。”
笑文脸色一暗,随即表示:“我听你的,不想她了。”这话说得轻松,其实是很难做到的,陈鱼跟自己之间的一幕幕往事,总象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海中播放。如果陈鱼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不表示好感的话,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偏不是这样。这使得笑文对她总是不能忘情。他总是盼着有一天她能想通了,扑入自己的怀抱,加入自己的‘后宫’。
美贤问道:“陈鱼现在哪里呢?”
笑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在省城还是北京,说不准。我一直没跟她联系,她也不打电话给我。”
美贤笑了笑,说道:“看你,也真够可怜的。要不,我帮帮你吧,帮你把陈鱼搞到手。”
笑文睁大眼睛,盯着她问:“你有办法?”
美贤沉吟道:“办法是有,不过,唉,我还拿不定主意帮不帮你。”是呀,哪有一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找新欢的,更别提帮忙了。
笑文了解美贤的性格,便说道:“如果你说帮我的话,我真不敢相信那会出自于你的嘴。”
美贤微笑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世上的事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也一样呀。我为了你开心,也许我就帮你把陈鱼搞定。”
笑文搂住美贤的细腰,真诚地说:“谢谢你了,美贤,不过我不想你帮我。”
美贤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笑文回答道:“对她那样一个姑娘我不想用任何的手段。如果她是我的,她终究是会回来的。”
美贤点头道:“那你就耐心地等吧。”
笑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道:“咱们现在往哪里去?”
美贤望望山下的小城,说道:“咱们进城吧,看这里有没有小镇漂亮。玩到天黑时,再找住的地方。”
笑文附和道:“好,好。就这么办。找到旅店之后,先‘葫芦岛’,再‘巴库’”。
美贤娇笑几声,说道:“咱们到时分居。”说着先向山下走去。笑文从后边追上,一边走一边说:“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二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抱,开开心心地下山去了。
第十五卷(16)激情
二人下了山,进入城里。那里街道宽绰,人烟密集,一点不亚于小镇,只不过地盘没那么大。二人到处转悠着,手拉手,象那些年轻伴侣们一样开心。
逛得有些累了时,便找了家澡堂子洗澡。两人要了一间,当老板将目光盯在二人身上时,笑文倒泰然自若,美贤却感到脸上发烧。因为自己跟笑文并不算正式夫妻。
二人进到间里,开始脱衣服。笑文一打量,这个间不大,地上是白瓷砖,墙上的砖上还带着图案的,象唇印,又象枫叶的,挺好看的。这个单间不是完全封闭的,在门上的墙上与棚顶之间留出约半米多高的距离,用来流通空气。光线也从这里进间,但间里主要靠灯光照耀。
在黄亮的灯光下,笑文很利落地脱掉衣服,露出健壮而厚实的身体,很有阳刚之气。再看美贤,脱到只剩内衣时,便不想脱了。换了一个环境,她便有点害羞了。
她是高大健美型的美女,胸高臀圆,玉腿丰腴,曲线流畅,肉感十足。别看她穿得是寻常的白色的保守型内衣,仍然能显出她的诱人魅力来。
美贤对着笑文犯罪的目光,羞涩地笑了笑,下意识的挡着胸,捂着下身。这个动作使得男人更有冲动感。
笑文凑上来,说道:“美贤姐呀,来,我帮你脱吧。”说着话果然动起手来。美贤也没有反抗,凭他脱个一丝不挂。衣衫除去,健美而娇嫩的身子象明月一般发光,且飘着一阵阵迷人的体香。双峰怒峙。密林幽深。大腿圆滑,再加上美贤端庄俏丽的脸蛋,含蓄地微笑,笑文想不冲动都不行。
笑文叫了声:“美贤姐,你好漂亮呀。咱们亲热一把吧。”
美贤摇头道:“先洗澡,再干别的。”笑文答应一声。二人面对面站在倾泄的喷头下面,感受着水流对身体的爱抚。
当笑文躺在墙边的小床上。享受着美女搓澡的艳福时,他见到美贤的乳房随着那搓的动作一跳一跳的,象两只活泼的大白兔。而两粒深红的大奶头令他直咽口水。虽然他经常品尝它们,抚摸它们,但就是摸不够,爱不尽。
因为他的胡思乱想,胯下的东西渐渐地变成一根旗杆矗立着。美贤注意到了,吃吃笑着,说道:“你这家伙,又不安好心了。你想到哪个女人了?”
笑文阴阳怪气的说:“正在想为我搓澡的美女。”
美贤伸手在他的东西上推了一把,笑骂道:“这玩艺,跟它的主人一样不是东西,老欺侮女人。”
笑文厚着脸皮吹道:“你不知道,有好多的美女喜欢被欺侮呢。比如说你,我一天不欺侮你。你第二天就主动来找我了。”
美贤哼道:“我是那种送上门的女人吗?”说着把笑文的东西狠捏了一把,捏得笑文啊地叫了一声。再不敢胡说。那东西被捏后,只是摇了几下,并没有泄气的迹象。
一会儿,二人交换一下,美贤趴在床上,笑文弯腰给她服务。面对着她的温热的丰臀玉腿,及上面点点的水珠,笑文欲望象火一样上升,他很想马上表达对美女地爱恋。
他慢慢地搓着,蹭着,心里尽是色情想法。美贤对他的服务很不满意,转头问道:“笑文,你怎么了?让人给点穴了吗?怎么这么慢呢。”这一看,正见到那可恶的东西对自己摇头晃脑呢。美贤不禁哼了一声,骂道:“色狼本色。”那娇嗔薄怒的神情,加上几根湿发贴脸,使她平添几分妩媚风情。
笑文色心一荡,再也受不住了。他扔掉手中的澡巾,粗喘着跳上小床,趴到美贤的身上。美贤明知故问:“笑文,干什么呀?象个恶狼似的。”
笑文嘿嘿笑道:“当然是想干你。我知道你喜欢狼一样的男人。”说着将美贤的玉腿分开,使之露出花瓣,那里已经春水潺潺,一片狼藉了。
笑文跪起身子一看,笑了两声,说道:“我的美贤姐,你也想要了。”
美贤还不服气,说道:“那是洗澡水,不是我流出来的。”
笑文也不跟她辩论,双臂前支,摆好姿势,将硬起的东西温柔地插入。然后一边亲吻着美贤的脸蛋,一边随心所欲地动起来。
笑文享受着美女的肉体,心中大乐,问道:“美贤你舒服不?”
美贤一边娇喘着,一边哼道:“我不舒服,是你舒服。干这种事,都是我们女人吃亏的。”
笑文说道:“那不一定,好多女人被男人做时,都大叫‘我要我要的’的。”
美贤说道:“我才不会那么贱呢。”
初时如春风过野,稍后如惊涛拍岸。那张小床究竟太小,无法使笑文酣畅淋漓,于是,二人下了床,来个“虎步”。这下子笑文美极了,因为他在攻击美贤的同时,还可以双手玩球。
在笑文的努力下,在笑文的要求下,不久美贤也发出美妙的浪语来。说了好多比‘我要’还要刺激人的言词。当然,这不是她事先能想象到的了。在一个女人爽极乐极时,防线薄弱,自尊松懈,自然什么面子跟矜持都不要了。
当笑文将精华注射完毕后,美贤扑到笑文怀里,不依地哼道:“你这个家伙坏死了,让我说那些粗话,我恨死你了。”
笑文爱怜地搂着她,笑着哄道:“我的好老婆,你不要那么在意呀。你在我面前说什么都是美的,应该的。我不但不笑你,反而更爱你。”说着话,在她的身上连摸带亲的,真诚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过了好一会儿,美贤才有了笑容,笑文一打量美贤,双颊晕红,美目如水,配上匀称的身材,真是一位令人犯罪的尤物。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陈鱼。陈鱼如果脱光了,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能不能跟美贤一较高低。不过隔着衣服看,陈鱼的身材是相当标准的,料想不会比她差。又想到她现在不知所踪,心境黯然,象是一阵大雾笼罩了自己。
快活过后,又休息一会儿,二人离开这里,到附近找家旅馆住下。又玩了两天,觉得该走了。这天早上,二人刚起床,笑文便接到丁松的电话。他向他报告了一个新闻。
“兄弟,你知道嘛,赵仁杰这小子昨天出事了?”丁松在电话里声音很大。
笑文问道:“让人给做了吗?”
丁松叹道:“这小子命大,没死了。不过也住院了。”
笑文问道:“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他放倒?”
丁松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昨天晚上,赵仁杰这小子喝酒回来,在家门口下了车,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小子围上了。人家一人一根南傍国,想将他打死。幸好赵仁杰有点功夫,也幸亏赵仁杰的司机拼死护着他,不然的话,赵仁杰这小子就交代了。”
笑文问道:“结局怎么样?”
丁松说道:“他那个司机真机灵,在从车上跑出来之前,先报警了。正当赵仁杰跟司机拼命抵抗时,警车的声音传来了,那两个家伙才骑摩托跑了。嘿,真够厉害的,能把赵仁杰打医院去。”
笑文问道:“那两个家伙是谁?跟赵仁杰有什么过节?”
丁松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赵仁杰得罪的人多了,这回再住院,也是应该的。就是没死,有点太遗憾了。”
放下电话,笑文陷入深思之中。他心道:“赵仁杰的功夫可不差,自己跟他一打一地对打,也不敢说立刻就能胜他。这两个家伙一根南傍国,就能将赵仁杰打进医院,可见功夫也是相当了得了。虽然赵仁杰喝酒了,但他有司机帮忙,他那个司机也是会武的。由此可见,那两个小子不一般。这赵仁杰是怎么了,不是小镇一霸吗?怎么接连有人敢动他?嗯,上回是潘安茂,是外地人。这回两个家伙虽不明来路,料想也不是本地人,本地人敢跟他过不去的,没有几个。
美贤洗脸回来,到笑文跟前,便问谁来的电话。笑文便把丁松的话学了一遍。美贤点评道:“姓赵的家伙,在小镇横行霸道,早该有报应了。”
笑文笑着将美贤搂在怀里,说道:“好老婆,咱们今天回家吧。”
美贤听着他的心跳,说道:“你去省城上货吧,别浪费时间。”
笑文点头道:“你说得对,只是让你一个人回家,我实在有点不放心。”
美贤笑了笑,说道:“大白天的,坐客车回去,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身上又没有多少钱。”
笑文嘿嘿笑道:“我怕人家劫色。”
美贤骂道:“胡说八道。”推了他一把,挣出他的怀里。
既然美贤这么说了,笑文便接受她的建议。他给美贤送上客车,嘱咐她到家时来个电话,然后他原地等车,准备奔省城而去。
第十五卷(17)养病
笑文坐车来到省城。在车站下了车,就想,我首先该去干什么呢?直接找淑贤上货吗?不用那么快吧。应该先找个旅店住才是,总不能到朋友家住吧。
于是,他坐上线车,向听雨所在的那家旅店而去。在车上接到美贤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平安到家,不用担心。笑文感到很安慰。最后美贤嘱咐笑文不少话,都是出门在外的一些经验。笑文觉得可笑,但他心里还是感到很温暖。
笑文看到来显上的号码很陌生,就问美贤在哪里打的电话。美贤回答道:“我是在咱们的家里打的。”
笑文一手拉着车上的拉手,一手拿着手机,说道:“咱们家安上电话了吗?”
美贤笑道:“可不是吗,丁松挺有速度的。”又说了几句话,美贤就挂了。她不想浪费电话费。有什么话可以见面说。
一会儿,笑文下车,穿横道走向对面的那家旅店。刚到对面,一辆线车在自己的右侧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群人,其中一个人西装领带,整整齐齐的,竟是小董。
笑文心里一喜,上前叫道:“小董,我在这儿呢。”
小董拎着一个皮包,一看是他,一脸的惭愧,嘴巴张了张,几秒后才说:“笑文,你又来了?来上货?”这话有点特别。
笑文也没有在意,回答道:“是呀,有空没有?咱们去吃口饭,我还饿着呢。”
小董沉吟道:“好吧,反正我也不赶时间。”率先领着笑文向附近一个小吃部走去。
进到一个单间,要好酒菜,二人坐定。小董搓着手。支吾地说道:“笑文,我有点......对不起你呀......。”
笑文微笑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呀?你一直挺好的。”
小董摇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已经离婚了。”
笑文收住笑容,说道:“离婚是你的自由,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呀。”
小董强调道:“我是说我跟听雪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笑文脸上一冷,随即笑道:“我和她已经不是夫妻了,她愿意跟谁是她的权力,我凭什么阻止她?一点理由都没有。”
小董不安地说:“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好象我在抢你的老婆。”伸手扶了扶眼镜。
笑文冷静地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一直觉得她跟你是最合适的。因为你对她一心一意。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你比我强。我这人不象你那么专情。你跟她在一起,我也放心了。我知道你会照顾得她顺心顺意的。”话说得虽然漂亮,但心里还是有一点酸意。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稍后便平静如常了。
小董一呆,随后说道:“你不怪我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担心,这件事使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狭隘了。”
笑文笑笑。问道:“听雪跟孩子都好吧?她出院了吧?”
小董脸现喜色,说道:“她早就出院了,现在很好,每天挺高兴的。”
笑文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董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笑文摇头道:“不必了。见了面只能增加烦恼。我还是让她过点平静日子好。”他不愿多谈听雪。于是转了个话题:“你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勇气跟淑贤离婚呢?”
小董一皱眉,想了想才说:“我觉得人生短暂,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梦想,不该再浪费宝贵的时间。”
笑文一笑,说道:“我一听说你离婚了,还以为淑贤把你甩了呢?闹了半天,你才是主宰者。”
小董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呀,在人们的心中,我一直跟小绵羊一样,一点硬气都没有的。”
笑文夸道:“你这次的表现很好,男人应该这样。不过我可不支持你离婚,因为淑贤会受到伤害的。”
小董叹息着:“伤害也许是有的,不过不会很大。”
笑文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小董解释道:“你也知道的,她虽然跟我做夫妻,但她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她一直喜欢你的。只是你一直没有给她机会。”
笑文笑了笑,说道:“如果我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你会不会跟我拼命?”
小董摇头道:“她不再是我的老婆了。”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服务员将酒菜一一端来,二人连喝带谈,情绪很好。他们中间的那层顾虑跟障碍也烟消云散了。
笑文放下酒杯,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小董回答道:“我可能会离开省城,到外地发展。”
笑文问道:“为什么呢?不会是有什么个人方面的原因吧?”
小董答道:“不会,不会,是因为外边有更好的前途。有个研究所早就约我去他们那里,我一直没答应。这回没有牵挂了,可以去了。”
笑文举起酒杯,豪爽地说:“小董,我祝你前程似锦,一路顺风,越来越出息。”
小董也举起酒标,想了一会儿,才大声说:“我也祝你生意兴隆,艳福无边,越来越帅气。”
笑文叫道:“好”。二人碰了一下杯,都一干而尽。彼此都觉得今天喝酒比哪天都痛快。今天的谈话比任何时候都真诚。
笑文算过账,二人分开时,笑文说道:“替我好好照顾听雪,别让她吃苦。”
小董点头,也说道:“你见到淑贤时,好好开导她,让她高兴起来。”二人握了握手,这才友好地分开了。
笑文望着小董的背影,见他走路不象往常那么缓慢而漂浮了,而是迅速而稳重,越来越象男子汉了。笑文就想,就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以前一直绵羊般的小董,都有点狼性了。嗯,这才是男人。
下一步还是得找旅店。他来到那家旅店的大厅,柜台里站的服务员他上次来见过的。他顺口打听起听雨来。
服务员经他提醒,也认出他来,脸上有了笑容,回答道:“听雨嘛,她生病了,请假养病呢。”
笑文一楞,问道:“生病?什么病?在那里养病?”
服务员回答道:“什么病不清楚,她在家养病。”笑文问明了她家的详细地址,便往听雨家赶去。他是知道听雨家的,姐妹俩自从父母不在了,便住在一幢老楼里。一直没有换过住处。他之所以问得详细,是怕她家搬了。
他将听雨一直当成一个小妹妹,既然她病了,怎么也得先去看看。他来到她家附近,买了些水果,食品,这才上楼去敲门。
当门开时,听雨一见是他,忧郁的面孔上顿时露出笑容来。她欢呼道:“宫大哥,快点进来。”
笑文一边进去,一边瞅着听雨。虽然她脸色不象太好吧,也不象有病呀。这丫头搞得什么鬼。
换好鞋坐在客厅上。听雨笑嘻嘻地指着那些东西问道:“宫大哥,这些东西都是给我买的吗?”她心里很美。
笑文板着脸回答道:“是呀,听说你病了,我就特意来看你。”他有意将病字拉得老长,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听雨笑着扒着桔子,递给笑文一个,自己也大口地吃起一个来。吃了几口,她才说:“我是真的病了,你没有看出来吗?”
笑文摇头道:“没有呀,你好象比我还健康呢。”
听雨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都有点瘦了。”笑文瞅瞅她白净秀气的脸蛋,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呀。
笑文对着她无法生气,就问道:“无缘无帮地,你怎么会生病呢?”
听雨放下桔子,脸上露出怨恨来,说道:“别提了,前几天谈一个对象,让我很难过。”
笑文好奇心起,心问道:“什么样的好男人,让你这么放不下。”
听雨扁了扁嘴,叫道:“什么好男人呀?瞅着象个人样,挺帅气的,挺斯文的。认识没几天,请我到他家玩。在茶里给我下药。幸亏我比较细心,见他脸上的笑容有点怪异,就留神起来。我说想吃苹果,让他给我洗一个过来。他去洗苹果了,我就趁机将两个杯掉了个儿。他回来后,为了表示光明磊落,他自己先喝了那杯茶。我坐着不喝,怕整个茶壶都有问题。他喝了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我气得冲上去,给他一顿嘴巴子。”
笑文听了笑了,夸道:“听雨,你真行,真够机灵的。换了一个姑娘就完蛋了。”
听雨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就是,就是。经过这事之后,我心里好难过。我想不到人心是这么可怕。因为对人性失望,我才病了,不过是心病。”
笑文提醒道:“以后跟男人相处,可得多长个心眼。”接着话题一转,问道:“周荣呢?她最近好吗?”
一听周荣,听雨脸色一暗,叹了一口气。这使笑文担心起来,难道周荣出事了吗?虽然相处短暂,自己还是关心她的。
第十五卷(18)留宿
听雨回答道:“她没有出什么事,只是嫁人了。”
笑文一惊,说道:“这么快就嫁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听到周荣嫁人,笑文心本能地一沉。别看不是自己的女友,但终究是有过一次亲密关系呀。他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听雨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美目,一边望着笑文一边说道:“我本想告诉你的,但她事先叮嘱我了,不让我跟你说。”
笑文双手一摊,说道:“这倒叫我想不通了。”
听雨抿了抿嘴,说道:“我也想不通,不过看样子她挺喜欢你的。在她说道你时,她的脸上都有了光辉,比结婚还兴奋呢。”
笑文点头道:“周荣这个人,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听雨眨眨眼,嘻嘻一笑,说道:“宫大哥,老实说,你把她怎么样了?”目光中大有深意。
笑文一笑,说道:“她好好的,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呀?”
听雨哼道:“你不要骗我,你俩之间肯定不一般。”
笑文冲她一瞪眼,才说道:“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别的。”
听雨一脸的不满,说道:“你还骗我呢。我跟你说吧,她结婚之前,在我家住过一个晚上。我听见她说梦话了。”说着白了笑文一眼。
笑文不解地问:“她说梦话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雨说道:“怎么没有呢?那梦话正是关于你的。”
笑文大感兴趣,一脸正经地说道:“她说什么了?你倒说给我听听。”
听雨脸一红,说道:“我不好意思学。”说着低下头去,一副羞不可抑的样子。
笑文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就象我的亲妹子。”
听雨慢慢抬起头,说道:“既然你当我是自己人,我就学给你听。不过你不准笑话我呀。”
笑文连连表示:“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洗耳恭听的。”
听雨目光不敢看笑文,说道:“那天晚上,她睡着睡着,就说道‘宫大哥,我好舒服呀。你真行,真厉害,快点,再加把劲儿。我快死了。’”说到死字,听雨的声音低得快听不到了。
笑文听了脸上一热,接着笑了起来。听雨注意着笑文的反应,问道:“你笑什么呢?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笑文解释道:“那是她做春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雨一针见血的问道:“那她为什么不喊别人的名字。只喊你的。”
笑文微笑道:“这话你应该问她去,我怎么知道呀?”他听说周荣梦里也叫自己的名字,大为得意跟舒畅。这是一个男人的骄傲,证明她心里有我,也证明她的确被我征服了。只是她嫁人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翻云覆雨了。
听雨嘿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没有问她?我见她说梦话,就叫醒了她,她一句话不说,就奔卫生间去了。好一阵子才回来。”
笑文听了心里明白。周荣肯定是清理身体去了。不用说,她一定是做春梦流水了。只是当着听雨的面。不好意思问那些详细情形。
听雨接着说道:“她从卫生间回来,我就问她,跟你什么关系。她的回答跟你说的一样。我就问她,为什么梦里叫你的名字。她只是嘻嘻笑,不回答我,我再三追问,她才说,等你以后有了男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笑文听了直笑。听雨没好气的说:“宫大哥,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笑文说道:“她后来又说了什么,你都学给我听,我再帮你分析一下。”听雨于是往下说:“她又问我是不是处女?我说当然是了。周荣就呵呵笑了,说道,跟处女我不谈这些成年人问题。她说的就是这些。”
笑文也笑了起来,说道:“听雨,你还是个纯洁的小姑娘,很多成年人的问题,我不便跟你说。”
听雨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的,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种恶心事吗?我什么都懂的。”
笑文摇头道:“听雨呀,你说错了,男女之间的事不恶心,还很美妙呢。当你喜欢一个人,你就愿意跟他接近,也愿意跟他做任何事而不后悔,那怎么会恶心呢?”
听雨低头不语,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笑文又接着说道:“你不也谈过恋爱吗?你没有体会到其中的美妙吗?”
听雨抬头说道:“我谈是谈过,可一点都不美妙。因为没有什么美妙的,最后都分手了。”
笑文在旁点评道:“看来那不是真正的恋爱呀。你还没有遇到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男人。”
听雨叹息道:“我没有那个好福气呀。可能这一辈子都碰不到那样一个人。即使碰到了,我也得不到。”
笑文站起来,坐到她的身边,安慰道:“听雨,你才多大的年纪呀,以后机会多的是,不要这么悲观呀。你需要什么样的男朋友,我们大家可以帮你撒网。”
听雨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心跳加快了,脸上笑着,说道:“说得这么难听,男朋友又不是乌龟,要撒什么网呀。”笑文听了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听雨问道:“你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看你,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边去了。”细想自己的话,问题是出在乌龟上。男朋友当了乌龟,自然是自己给他扣了帽子呀。想通此节,听雨大窘。
笑文停止笑声,说道:“说真的,你要什么样的男人?”
听雨哼一声,指着笑文道:“我要的男人很简单,就象你这样的吧,要长得好,有风度,会挣钱,会武功,能保护我。关心体贴,善解人意。但要比你强一点,就是要用情专一,不能沾花惹草。”
笑文认真地听着,说道:“我记住了,我争取一定给你捞到。”听雨听了笑了,接着问道:“你在省城要呆几天呢?我能帮你什么呢?”
谈到正事,笑文正经起来,说道:“我会尽快回去的。你也不用帮我什么,我烦的时候,跟我聊聊天吧。”
听雨哼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干嘛那样对你。”
笑文逗她说:“你可以临时客串一下。”
听雨很严肃地说:“那可不行,会影响我的名声的,让我吃亏的事,我可不干。”
笑文装作失望地说:“那算了吧,我找别人吧。”
听雨瞪着他,说道:“你要找别人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家,让她不饶你。”笑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听雨收住玩笑口吻,问道:“宫大哥,你晚上住那里呀?”
笑文回答道:“我去找旅店住,很方便的。”说着站了起来。他的意思是想走。看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多留。
听雨望着笑文,也站起来,说道:“宫大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就住到我家里吧。反正我家只有我一个人。”
笑文望着听雨,见她眼亮脸白,一条粉红的裙子裹着苗条的身子,楚楚动人。胸脯隆起,腰肢纤细,露在裙外的大腿也圆润亮丽。她的红唇微张着,她的眼神期待着,真是一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姑娘。
笑文看她这么有魅力,竟不敢跟她多相处了,说道:“不了,那会给你添麻的。我还是住旅店的好。”
听雨不再坚持,说道:“宫大哥,你是从我工作的那个旅店来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听雨早就想问了。
笑文便把自己怎么来的说了一遍。听雨听了心里一暖,叹息道:“自从姐姐走了之后,周荣嫁人了,有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谢谢你了,宫大哥。”眼圈一红,显然是感动的。
笑文劝道:“别哭,别哭,我可是没有欺侮你呀。”
听雨不理这茬,说道:“听我的,宫大哥,晚上住我家吧。我家总比旅店舒服的。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咱们也都是熟人儿。除非你心里有鬼。”
笑文见她诚意,便嘿嘿笑道:“住你家可以,只是我会管不住自己的。”说着目光在听雨身上一扫。
听雨笑了笑,说道:“我不怕你的,我最擅长打色狼了。”笑文跟她目光一对,开心地笑了起来。这种情形让他想起跟别的美女打情骂俏的时候。无论是美贤姐妹,还是菊影,或者柳云,或者陈鱼,都是那么让人愉快,让人难忘。
陈鱼呀,我心爱的姑娘,此刻你到了哪里呢?你可知道,我在这里傻傻地想着你呢。象一流涧水,盼望流云一样,在盼望着你飞回。
第十五卷(19)买碟
笑文决定在她家住了,使听雨格外高兴。她笑呵呵地将笑文领到以前姐姐住的房间,说道:“你住这里怎么样?”
笑文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回想起听雪,心里不免发酸。当年,他也在这个房间里住过的。嘿,事过境迁,一切都变了。自己已不是她的男人。
听雨微笑道:“你坐了一路车,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笑文看看天色还早,说道:“不累,我出去转一圈,顺便买点菜回来。”
听雨笑道:“那我就不陪你了,我昨晚没睡好,要睡一会儿养养神。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呀,不然的话,我会亲自出手抓你回来。”
笑文嘿嘿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很自觉的,尤其是家里有美女的地方,我会忍住不回来吗?”
听雨一脸娇笑,把他送到门口,望着他下楼了。她的心里象蜜一样甜,一想到他终究还会走,还要回他家陪伴他的女人,心里又有点发苦了。
笑文出了门,坐线车到了秋林、松雷一带。这一带的人行道上人特别多,多以中青年为主。这一片儿空气中飘着浓郁的鸡排味儿,有一个小摊位,生意特火。想从那里买东西,得耐心排队。旁边的一家是个音像屋,为了做广告,他们将一台大电视隔着玻璃面对外界,此时,屏幕上正有三个女生唱歌。相貌各有特点。一个象小子,声音好粗,不细看不以为是女性。另一个年纪很小,圆脸,戴个眼镜,象个中学生。第三个看着挺漂亮,特有女人味,带几分沧桑感,使人爱怜。
笑文暗暗叫好。这才是女人,具有女性气质。如果我娶老婆的话,一定娶这样的。怎么她不大爱笑呢?是不是肩上的负担太重了?
当她们唱歌时。他仔细聆听,发现这个美女的声音高得让人吃惊,有响遏行云的气势。他站在路上,对着屏幕。忍不住鼓掌欢呼。因为他也是懂唱歌的,他能听出来,她是当巨星的料子。拿她跟陈鱼比的话,相貌不如陈,但声音条件则过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象这样又美丽,唱功又好的姑娘实在不多。这时一个小姑娘来到他身边,问道:“大哥哥,你在为冠军叫好吗?”
笑文看了一眼打扮入时的小姑娘(象个初中生)。回答道:“是呀,那个长发美女好棒。”
小姑娘嘻嘻笑了,指着屏幕说道:“你说错了,长发的不是冠军,那个才是冠军。”说着对那人连连点几下。这下使笑文惊奇,原来冠军不是自己喜欢的美女,而是象小子的那个小女生。
笑文不由地笑了,说道:“这不是有病吗?评委看来都没有长眼睛,也没有长耳朵。如果我要娶老婆,嘿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要这个假小子。”身边的小姑娘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说道:“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这种类型的,你懂得什么呀?”
笑文一笑,说道:“男人们不会喜欢她的。”说着向西大直街方向去了。一想到要娶老婆,若娶这样的女人,他就有点恶心。转念一想,人家长啥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呀?自己想娶人家,人家还不肯嫁呢。
他在前边的道口向北一转,奔车站方向而去。他走在人行道上,一边迈步,一边观察着这城市的面貌。周围尽是高高低低的楼群,纵横大街小街上车流如海。车的跑动,带着一股大风,这大风分外是一种节奏,仿佛城市的脉搏,跟小镇完全不同。自己在这个城市住过多年,始终不能融入其中。谁知道这是什么道理呢?
当他走到离永华地下商场还有几百米时,旁边的停车群里的过道上走来一个男子,小声问道:“哥们,要生活碟吗?都是最新的。”
笑文笑了笑,没理他往前走了。前边接连出现几个这样的小贩子,笑文都没有理,当又一个小贩子出现时,笑文犹豫着停步,问道:“多少钱一本?”经过他们的‘骚扰’他有点动心了,心说,买回去几本,给老婆们看看,也增加点情趣。
对方是一个三十五六的男人,黄脸,一脸的世故,手里拎着旧包。见他有意,脸上立刻有了让人温暖的笑容,他说道:“七块钱一本,随便你挑。”说着将笑文引到路边的栏杆下,轿车旁。
笑文瞅了瞅他,说道:“五块钱一本吧。”
那人很爽快地回答道:“行,哥们来几本?”说着提起包打开,里边一大叠光碟。他有意将碟片分开几个缺口,让笑文看清面上的暴露图象。
笑文瞅瞅周围,说道:“有韩日国家的,拿四个瞧瞧。”
那人连忙找出六个来,说道:“这都是最好的,最新的,最精华的。哥们拿六个吧。”
笑文嗯一声,一边掏钱,一边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那人嘿了一声,说道:“我天天都在这片卖碟,如果我骗你,你可以来找我。”
笑文没出声,交了钱,拿过碟,随意一翻,看上面都是黄种人的裸体,也就放心了。他将碟揣好,正要走时,对方提醒道:“车站乱得很,小偷特别多,可得加点小心。”
笑文说声‘谢谢’,便继续走路了。他心说,这人心眼还不坏。既然车站乱,那真得注意点。谁要敢掏我的兜,我剁掉他爪子。
他接近地下商场时,望了一眼远处车站的高楼。楼顶那个圆圆的大表盘非常悦目,象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人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见自己跟车站之间的几条横道人车密集,估计过去得费不少时间,顺脚下了台阶。这是地下商场的入口。他想从此到车站也是一样的。他想溜达到车站,再到‘道里’走走,就返回去。
进入地下商场,只见小摊相连,无穷无尽,望不到边。他东张西望,愉快地溜达着,想着给听雨买点什么东西回去。在人家住可不能白住,就是不拿钱,也得表示一下谢意。
正走着呢,后边冲过来一个人,说道:“你给我过来。”笑文一回来,见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穿西装,长脸短发,挟个小皮包,一脸的深沉,象个有身分的人。
笑文审视他几秒,说道:“你在叫我吗?”
那人说道:“就是叫你。你刚才买什么了?买了几本?”声音充满冷气,象寒风一样。
笑文心里轰地一声,感到不好,难道出事了吗?他强作冷静,微笑道:“没买什么呀。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谁呀。”
那人冷笑两声,说道:“我盯了你半天了,看得很清楚。你跑不了了,我们的人把各个出口都封锁了。来吧,你跟我走吧。”说着转身就走。
笑知道要坏事,想不到第一次干这种事就挨抓,真是倒楣,他鼓足勇气跟他后边。这个时候的笑文,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老实,心直往下沉。他心说,让家里老婆知道自己出了这事,不知道怎么鄙视自己呢。
那人领着他没走多远,从旁边一个衣服架后边,又转过来一个男人,是个三角眼,也挟个包。他跟短发说道:“李队长,抓住了?”
短发回答道:“嗯,通知局里,把警车开过来,这小子不太老实。”
三角眼斜了笑文一眼,阴森森地说道:“带到局子里一顿收拾,不老实的也老实了。”说着跑到一边打起手机来。
一会儿上到地面,向东走去。二人一前一后,象是押犯人一样。没走几步,他们又一个同伙凑上来,三人一阵耳语,眼睛都盯着笑文,象是猎人盯着猎物。
笑文被盯得惴惴不安,心道,这下完了,身败名裂,不但要罚款,还得臭名远扬。我真是该死,买什么那东西呀。这回损失大了。我怎么化解一下呢?
走了一会儿,来到人少处,笑文停步,说道:“三位大哥,咱们私了吧。我拿钱,你们放我一马。我心里一定记得你们的好处。”
短发狞笑着瞅瞅他,说道:“一本罚一百块钱,你掏钱吧。”
笑文苦笑道:“我那有那么多钱呀,我只有三百。”
三角眼骂道:“妈的,这几个钱怎么够呀?不行不行,没钱是吧,打电话给你家,赶紧拿钱来。不然的话,公事公办。”
短发见笑文脸有惧色,嘿嘿一笑,说道:“三百就三百吧,算你幸运。我们哥三个也不是没有人味的。”
笑文听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他心说,三百块买个平安,这钱值呀。因此,他痛快地掏出三百元递过去,象是把晦气送走一样。可他哪里知道呀,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十五卷(20)发狠
短发接过钱,揣好后跟同伴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得意就跟叼到骨头的野狗一样。这使笑文不知道所措。
笑文渐小,短发冲笑文说道:“瞧你吓得那样儿,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卖碟的。想卖碟给你。我们也不要你的钱,这些碟都归你。”说着将自己的皮包递过来。
这突然间的变化,使笑文火冒三丈,原来他们是一伙骗子。愤怒,屈辱,惊讶,痛恨,狠毒等各种感受都一齐聚来。这使笑文失去了平日的温和与斯文。他象一只要吃人的野兽。既然你们不是警察,我还怕什么干啥呢?
他定定神,对短发瞪眼,大喝道:“给我拿来。”伸出右手来。
短发将皮包递过来。笑文不接,说道:“把我的钱还给我,咱们各不相欠,就当没这回事。不然的话,我跟你们急眼。”
短发冲同伴嘿嘿一笑:“他妈的,我看你不只鸡眼,你还是鸭眼呢。”说着狂笑起来。
笑文无法控制自己,猛的飞起一脚,踢在短发的胸上。他大叫一声,向后跌去,摔得半天爬不起来。那两个同伴呼叫着冲过来,一个拳打笑文面门,一人脚踢笑文小腹。笑文急了,闪都不闪,上边伸手抓住对方手腕,下边硬接了对方一脚。只听啊呀一声,踢他的三角眼抱着脚在原地直转圈。他觉得象踢到一块铁板上一样。差点使脚趾头断了。不一会儿,他坐到地上了。
被笑文抓住手腕的家伙,见笑文如此神勇,吓得脸都变了颜色。笑文冲他一笑,说道:“你们一定骗了不少人,骗了不少钱,嘿嘿,够缺德的呀。今天就叫你们到医院去消费去吧。”说着一叫劲,只听那家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原来笑文捏断了他的手腕。又一扬胳膊,将他扔出多远。
只不过眨眼间,这三个哥们都在地上了。狼狈不堪。笑文走到短发跟前,再度伸手,说道:“把钱还我。”
短发还不服气,挣扎着坐起来。说道:“谁拿你钱了,我没拿。”
笑文冷笑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说着话,在短发跟三角眼的小腿上各踢一脚。二人立刻发出毛骨悚然的惨叫来,各摸着自己的腿。原来笑文一狠心,将他们的小腿踢折。
笑文还不解气,象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三人拎到马路中心,象码砖头一样,将三人重叠摞起,使来往的汽车不得不绕过三人通行。很快有好多群众围上来。笑文便告诉大家他们是骗子,以后大家看得清楚点,切不可上当受害。
这番折腾,短发屈服了,不得不交出笑文的钱来。笑文在上摞的三人的脸上各自拍了一下,说道:“你们听着,如果你们以后再敢干这种勾当,我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了。我把你们都扔到松花江里喂鱼。“三人哪敢出一声呀。
笑文解了气,哼着小曲扬长而去,留下三人在地上呻吟。三人在这片横行几年,从没有人敢惹他们,想不到这回遇到对头了。这也是恶有恶报。
收拾了三个骗子,笑文心情舒畅,上了辆线车,向听雨家而去。他心道,这回给你们点苦头,估计短期之内你们不敢出来作恶。他本想报案来着,但想到自己买碟也有过错,人家追究起来,对自己不利。自己还是离警察远点为妙。
下了车,笑文买了一些菜,往听雨家走来。离楼洞还挺远呢,就见听雨跟一个男人站个对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走近些,笑文看清了,那是个俊秀,清瘦的青年,一脸的忧郁。听雨看着那青年,没有好脸色,似乎很反感。
笑文走到跟前,问道:“听雨,怎么了?”一见是他,听雨赶忙凑过来,美目白了那青年一眼,说道:“这人纠缠我,你快帮我赶他走。”
笑文瞅一眼青年,说道:“他是谁?”
听雨站在笑文身边,说道:“我不认识他。我一下楼,他就跟我乱搅蛮缠的,讨厌死了。”
那青年一脸的痛苦,说道:“听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毕竟还处过对象吧。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我呢?”
听雨哼道:“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请你走远点吧。”
青年皱眉说道:“听雨,难道你一点不念旧情吗?”
听雨大声道:“咱们已经分手了,多说没用。你走吧,我永远不想见你。”
青年叹气道:“我知道你还在记恨那件事,我那也是多喝了点酒,才那样的。我平时你也是知道的,规矩得很。”
听雨瞪着他,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挺可靠,挺老实的,谁知道也不是个东西,幸好我发现得早,不然的话,你就害了我一辈子。”
青年悲伤地说:“听雨,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听雨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谁知道又做了多少坏事。”
青年急了,跨过一步,伸手拉听雨。笑文往听雨身前一挡,说道:“我说兄弟呀,人家不愿意跟你,你就走吧,硬缠着也没有意思。还显得你不懂道理。”
那青年咬牙切齿,怒视着笑文,问道:“你算哪根葱?”
听雨得意地冲笑文一笑,双手抱住笑文的左臂,说道:“他是我的新男朋友,怎么样,比你强多了吧。”一听这话,笑文立刻挺起胸膛,一脸冷淡,象个很酷的帅哥。
那青年恨恨地说:“听雨,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还会来找你的。”
笑文嘿嘿一笑,说道:“你尽管来,我这人最喜欢跟人打架了。刚才在车站打了三个家伙,打得他们连滚带爬的,屁滚尿流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也来试试。”说着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那青年瞪了二人一眼,一跺脚,说道:“我会来找你算账的。”转身快步走了。望着他的背影,笑文笑道:“这是谁?是给你下药的那个家伙吗?”
听雨摇头道:“这个不是,这又是一个。在下药那家伙之前。”
笑文笑道:“听雨,想不到你的男朋友这么多呀。没叫人家占便宜吧。”
听雨嘻嘻一笑,说道:“想占我的便宜,哪有那么容易的。”
笑文问道:“你跟他又是怎么回事呢?”
听雨一眯美目,说道:“想知道吗?等上去我再告诉你好了。”说着当先往楼里走去。
二人上了楼,将东西送到厨房。之后听雨才跟笑文说道:“这人以前跟我处过对象,处了有一个月吧,印象还不错。谁知道有一天我跟周荣去舞厅跳舞,竟碰到他搂着一个女人在舞厅的一个角落乱摸,乱啃的。我二话不说,就跟他分手了。事后他一个劲向我赔礼,认错的,又买不少东西讨好我。但我根本不理这茬,就是不原谅。说什么是酒后失态,那都是借口,分明是人品有问题。我才不跟这种伪君子在一起,我倒欣赏你这真色狼的本色。”说着目光一斜笑文。
笑文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成了真色狼?”
昕雨嘿嘿笑道:“难道不是吗?你本来就是。”
笑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雨得意地笑道:“我刚和周荣通过电话,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还把你跟她怎么亲热的都说了。”说着到这里,听雨只感到脸上发烧一个俏脸都红了起来。
笑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周荣也真是的,跟你说这个干什么,那不是害你吗,你还是小孩子。再说也影响我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呀。”
听雨摇头道:“不呀,我觉得你很有本事呀,能够吸引很多美女。”
笑文说道:“你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我还以为相中我的了呢。”听雨听了笑而不语。
笑文想起买碟的事,就打开了VCD跟电视,对听雨说道:“听雨呀,我试试新买的影碟,看看质量怎么样。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呀。”脸上露出几分坏笑来。
听雨摇头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我偏要看看,你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笑文说道:“这可是你要看的呀,如果受到污染,你也别怪我。”
听雨胞起沙发上的一个大布娃娃,嘿嘿笑道:“我又不是小女孩儿,不过是影碟罢了,能把我怎么样。”
笑文见她执意如此,便抽出新买的一张光碟,装入VCD的入仓中。他不知道听雨见了那画面会有什么反应。
第十五卷(21)骗子
当VCD正常工作时,出现的画面令笑文意外,并没有令人喷火的火辣画面,也没有美女的裸体在舞蹈,有的只是平常的歌曲什么的。
笑文有点不死心,又将后边五碟一一播放,那里边有的连歌曲都没有,是空白的。这样的结果使笑文忍不住大骂道:“妈的,骗子,下回见到你,非叫你爬着回家不可。”他以为卖给自己光盘的那个男子是个好人呢,因为他还善意地提醒过自己注意车站的小偷,闹了半天,他也不是好东西,说不准跟他们是一伙的呢。这头钓鱼,那头抓鱼。都不是好鸟。笑文气得直喘粗气。
那边的听雨见了捂嘴格格直笑,说道:“宫大哥,你不会让我看这些空白碟吧?那些歌曲也没有好听的。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就是这个?至于神神秘秘的吗?我还以为真是色的呢?”
笑文冲她尴尬地一笑,自我解嘲地说:“我是逗你玩的,那成人东西哪能给你看呢。”
听雨笑道:“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呀,宫大哥,若说买那东西,你可不如我。”
笑文眨眼道:“你有路子?”
听雨做出神秘的表情,说道:“我告诉你吧,我有一个同学,他哥哥就是搞光碟买卖的,只要我需要那东西,打个电话,他能给我送来。保证都是真货。”说着听雨脸上露出得意来。
笑文被骗。感到很没有面子,就说道:“我想不到省城的骗子这么多呀。”
听雨的美目在他的脸上一转,说道:“我说宫大哥,亏你还在这儿住过好几年呢,难道一点在外的经验都没有吗?你应该知道,车站一带的骗子很多的,”
笑文解释道:“这回我太粗心了。”说着将那六个碟片一一折断,扔到垃圾袋里。他恨极了这帮骗子,真想再去一回,再给他们一顿好打。
听雨站起来。凑上前说道:“宫大哥,算了吧,反正你也没有破费多少钱。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以后可要当心了。”
笑文叹道:“你不知道,在车站还出了一件事呢。”接着将自己在车站打人的事讲了一遍。他讲得很细,每一个细节都说到了。
听雨拍手叫好道:“打得好,打得好。警察不管他们,你来管。我要是男人有你这本事,早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说着话,双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美美的吻了一口。这是对英雄的奖励。
笑文被她吻得一楞,问道:“听雨,你干什么呀?”
昕雨松开笑文。说道:“你是大英雄,我代表省城几百万百姓感谢你出手,维持秩序。”
笑文摸着被听雨吻过的地方,感觉挺舒服的。他微笑道:“听雨,少给我扣这顶大帽子,要不是你解释得明白,我还以为你要勾引我呢。”
听雨听了脸一红,又笑道:“我倒想勾引你,只怕你不上套。”
笑文对她笑了笑,说道:“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小孩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跟你这么小的姑娘有什么关系呢。”
听雨哼了一声,说道:“你想有我还不干呢?”
笑文问道:“跟了我,难道会委屈你吗?”
听雨回答道:“要是我跟了你,我亏吃得大了。我说啥也是一个小姑娘,凭什么找个离过婚,而且还有过别的女人的老爷们呀。”
笑文哈哈大笑,说道:“小丫头,伶牙利齿,跟美柔是一对呀。”
听雨眨着美目,说道:“美柔是谁呀?”
笑文不想让她知道家里的私事,就换个话题说道:“你饿了吧,我来做饭。”
听雨点头道:“就应该你做的,我的手艺可不如你好。”
笑文动作麻利,没多久,就弄出了几样小菜。二人坐下,笑文吃得较慢,而听雨却大口吃东西,象饿了几天一样,嘴里不时夸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呀,你有这个本事,真是好极了,我决定了,我以后就要你了。”
笑文听了觉得好笑,问道:“要我干什么?当丈夫吗?”
听雨可不傻,一边嚼着一块肉,一边回答道:“去去去,我不要丈夫,我要你给我当厨师。”笑文撇撇嘴,继续吃东西了
晚上睡觉时,笑文提醒道:“小丫头,晚上一定要把门关严了。”
听雨问道:“为什么呀?”
笑文解释道:“我告诉你吧,我有一个梦游的毛病。游来游去,不知道会游到哪个房间去。”
听雨嘻嘻直笑,说道:“我会预备一壶开水的,如果狼来了我就那么一倒”听雨做着动作,“给他活活地褪毛。”听雨笑起来美目弯弯的,嘴角翘翘,白牙微露,特别好看。虽比不上牡丹般艳丽,也比得上月季般动人。
笑文看得仔细,不禁心跳加快,再看她的胸脯,已经隆起如球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熟儿透了。她比自己的老婆美柔小不多少,的的确确是成年人了。
听雨注意到笑文的目光光临过自己的酥胸,脸上一热,嗔道:“宫大哥,原来你也不老实呀。你刚才看什么呢?”
笑文哈哈一笑,解释道:“没什么呀,我看你裙子上的这朵小花挺漂亮的。”听雨的胸上别了一朵粉红的胸花,挺小巧可爱的。
听雨小嘴撅了撅,说道:“你倒挺狡猾的,可别叫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呀。”说着白了笑文一眼,奔自己房间去了。
笑文笑了笑,心道,这个小丫头,要是跟美柔在一起的话,非得闹个天翻地复不可。幸好二人不认识,不然的话,都在自己家,嘿,可有得看了。
他来到自己要睡的房间,关好门,坐在床上,竟没有睡意。这个房间以前是听雪的,在他跟听雪正式结婚之前,二人也在这里同床共枕过,想不到几年之后,二人便如同陌路了。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他想到此行的目的,便觉得有必要跟淑贤通个电话,叫她有个准备。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淑贤嘹亮的声音:“是笑文吗?你在哪里呢?”
笑文回答道:“我在朋友家呢,咱们明天就能见到了。你怎么样?心情好点没有?”
“我吗,你说我吗?我早就没事了,离了真好,真自由,想什么时候回家都成。”
“你在哪里呢?干嘛呢?”
“我在朋友家打牌呢。你没有听见哗哗的声音,跟朋友们的浪叫声吗?”说着,淑贤竟爽朗地笑了起来。
笑文听见淑贤的声音之外还有好多杂音。他见她没有什么事,心里踏实多了。又说了几句,笑文才提起上货的事。淑贤当即表示,说你来就好,我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吧,选中什么拿什么。先把货拉走,卖完再给我钱也中。这话听得笑文非常感动。在他的心中,小董跟淑贤都是一等一的好人,至于离婚什么的,那都是另外一码事了。
淑贤最后说:“明天下午一点,你到我的批发部来吧。我等着你,你要不来的话,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声音是带着笑的,但笑文听得出她是很认真的。
笑文回答道:“风雨无阻,一定准时到的。”说完该说的,笑文这才挂断电话。他这头才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号,居然是家里来的。
“小宫,是我呀,听得出来吗?”美柔故意作出温柔的声音。
笑文笑了,说道:“不用听,都知道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
笑文说道:“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的,自然是我的小老婆了。”
美柔嘻嘻而笑,说道:“人家关心你吗,你啥时候回来呀?”
笑文一听就想笑出声来,我才来这里不到一天,就催我回去了。他问道:“美柔呀,你想我了吗?是上边想,还是下边想?”
美柔吃吃笑着,小声道:“我两边都想。上边让你亲,下边让你填补漏洞。”这声音又柔,又媚,又带一点浪气,笑文觉得下边都有反应了。
“美柔,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让你一晚上多死几回。”
“好哇,说话算数,若是骗我,以后再不让你碰我。”美柔正经地说。稍后,电话里传来菊影的声音:“宫大哥,我和美柔在小屋谈你呢。”
听到他的声音,笑文的心里特别柔和每次他跟菊影亲吻时,爱抚时,总有‘一枪穿花’的冲动。可是说不清为什么,他还是让她坚守着处女的阵地。也许在下意识里,他还是喜欢少女菊影吧。
菊影很懂事,说了些关心体贴的话,也就挂断了。当一切房间安静下来,笑文开始构思自己的办事计划。他想尽快办完事,好回家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