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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镇飞花(全本)-7

  


第六卷(4)认识

两人饭后出来,一边逛街,一边找浴池。路边有好多的小摊子,卖各种玩意,两人大有兴趣,不时驻足停留。两人正往前走着,忽然柳云说:“你在前边等我,我去趟卫生间。”说着,一阵风的钻进一家商店去。

笑文笑了笑,缓缓迈步。没走几步,在前边一个卖古玩的小摊上,看见一个古瓶不错,便伸手去摸,当他的手要碰上时,没碰到瓶上,却碰到另一只手上,那手象触电一般,猛地一缩。那是一只柔软,小巧的手,长得纤细好看。

笑文沿着这只手,转头看这手的拥有者,不禁笑了,说道:“小美女,原来是你呀。”那人正瞅着笑文,见到是他,也笑了。说道:“这么巧呀,又碰上了,真是有缘分。”这姑娘正是在庙里抓色狼的那位。

笑文强调说:“这缘分看来不浅呢,一会儿工夫,咱们遇上三回,如果没有点下文,老天爷都不高兴。”

那姑娘冲他一笑,说道:“你想有什么下文呢,要追本姑娘,你得后边排队去。也不知我甩了多少个以后才能轮到你。也不知你得等到猴年马月,你才有希望。嘻嘻,那时你已经变成老头子了。”想到眼前这么帅气的青年变成老头的难看样子,姑娘笑得十分开心。

笑文心说,我变成老头子时,你不也变成老太太嘛,没道理我老你不老。想到这话并不好听,说出来会招人恨的,于是他就改了话题:“我说小美女,你把那个色狼弄哪里去了?不是把他废了吧?”

一提这事,姑娘撅起小嘴儿,哼了哼说:“我倒想废了他,可私自动手,那是犯法的,我可不干。我把他交给公安了,让公安收拾他吧。”

笑文笑道:“你把他送公安的一路上,没少扁他吧。”姑娘眼珠转了转,说道:“那还用问,不多给他两下子,他记不住你。这家伙,占我的便宜,我不会轻饶他的。按我的意思,想砍掉他那只乱来的手。”

笑文说道:“你这么厉害,看来,你男朋友有得受了。”

姑娘一笑,说道:“当我的男朋友必须得服从我,否则远点呆着,给我滚蛋。不听话,要他干什么呀,还不如养条狗乖些。”说着,大有深意地瞅笑文。

笑文心说,瞅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那受气的男朋友,更不是你养的小狗。你瞅我,我还怕你不成,于是,他摘掉眼睛,跟姑娘对视,姑娘受不了他那发贼的目光,被看得满脸透红,把目光避开,说道:“哪有你这么瞅人的,太色狼了吧?你是不是也找打?”说着,把拳举起来。

笑文摆摆手,说道:“我怕了你,实在不敢跟你动手,我可不想再被你给送公安局去。我的女人还等着我呢。”说着,向那商店看去,半天了,还没见柳云的影子。上个卫生间也要这么久吗?

姑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说道:”我刚才好象看到你的女伴了,没等看清楚呢,她就没了。我好象认识她呀,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是干什么的?”

笑文刚想张嘴,但想到自己和柳云的关系,立即又把话咽回去了。他知道,不能随便把柳云的事往外说,万一对她不利呢。再说,自己跟她又不是夫妻,不宜对外张扬。

笑文笑了笑,说道:“她的名字嘛,我也得保密,咱们都见了好几面了,我也把名字告诉你了,可对你,我还一无所知呢。你能不能先自我报个家门,咱们再谈别的。喔,你说过的,再次见面时,你会报名的。”

那姑娘格格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老打听人家的名字。我早说过了,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很爱吃醋的,他要是看见我跟你说这么久的话,早就不高兴了。还好,他不在这儿。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不如这样,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就对你说实话。”

这话听得笑文想笑,还有这事呢,打听一个名字就得跟你打架,要是查一下你的祖宗八代,双方是不是要拿冲锋枪磕一阵儿。不过,他倒真想跟这姑娘较量一下,只是想到柳云,这想法便风流云散了。要是让她知道,我成了什么人?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呢,还是少惹麻烦吧。

笑文装作惧怕的样子,笑了笑道:“小美女,我还是不打了。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可怕被你打成猪头的样子。不用打,算你赢了好了。”听得那姑娘扬着下巴,十分的得意。

姑娘望着笑文,说道:“你真的很会说话,相信女人们都会喜欢你。我还真想以后能见到你。对了,你是哪里人?有空也许我去找你玩。”

笑文说道:“我是这里人,你呢?我要找你得上哪里找你呀?”

那姑娘这回没有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说道:“想找我,你去大河镇好了。”

笑文一愣,“大河镇?”这不正是自己所来的小镇吗?难道她是大河镇人吗?我住那儿有一阵儿了,没有见过她。又一想,那虽然是个小镇吧,可也有几万人,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姑娘都认识。这姑娘一定是自己所遗漏的了。

那姑娘见他出神,便说:“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只要你出现在那里的街上,我马上就会知道。我的眼睛尖着呢,耳朵灵着呢。”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光顾跟你说话了,差点忘了赶车。我得走了,下次再谈。”说着,向坝外方向走。走了几步,回头说:“记着呀,有空到大河镇找我,本姑娘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打一架,看看谁的功夫好。”说着,笑着向笑文挥手,笑文也礼貌地举起手来。

那姑娘一走,很快,柳云就从商店出来。笑文把前后场面联想一下,问柳云:“柳云,你是有意躲着那姑娘吧?你们认识吧?”

柳云望着那姑娘远去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问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她提到我什么了?”

笑文实话实说,柳云见对方没有看清自己,长出一口气。笑文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她是谁呀?我认识吗?”

柳云淡淡一笑,替他扯扯衬衫上的褶子,说道:“这个姑娘,你现在不认识,但你很快会认识的。记住,下回见到她时,千万别提我。你若提我,可能会害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有这么严重?笑文不敢相信地望着柳云。女人说话跟男人就是不一样,要是男人有什么早说明白了,女人则不同,总象写诗一样,那么含蓄,让人着急。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不会查吗?

笑文一脸疑问地瞅着柳云,柳云嫣然一笑,低声道:“亲爱的小老公,你别瞅了,我被你瞅得不好意思了。咱们在这儿干杵着干嘛呀,浪费青春。走,咱们干正事去。”说着,拉起笑文的手。

笑文问道:“什么正事?”柳云白他一眼,嗔道:“装什么糊涂,就是你出饭店后一直想做的事。”说着,脸上飞起红霞。

笑文来了精神,跟柳云在街上走,想到那甜蜜的感觉,他的心都飞起来了。


第六卷(5)共浴

二人很快找到一家浴池,他们挎着胳膊进去。柳云虽戴着墨镜吧,但那体形,那轮廓,那墨镜遮不上的部位,都令在场的男士有惊艳之感。平时,柳云对这种目光早习惯了,今天在这个场合,她有点心慌脸红,以为自己的秘密被人家识破了。她连忙自我镇定,把目光移在笑文身上。

笑文要一个宽绰的二人间,当柳云跟笑文往里走时,身后便传来众人低低的议论声,柳云凭直觉也知道是说自己的。她还知道他们那好色的眼光一定落在自己身上,她感到那些目光在剥光自己,不禁加快步子。

笑文见此,不由笑道:“宝贝儿,想不到干这事儿你比我还急。”出门时,柳云三令五申,在外边切不可直呼名字,笑文总算没忘。

柳云见他笑自己,对他做个大怒的表情,那样子娇美动人。令笑文想伸手过把瘾。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自己睡了那么多回,都没个够。

进到间里,二人开始宽衣。笑文笑道:“宝贝儿,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柳云不解,问道:“有话刚才不说,现在说个什么劲儿。”用媚眼横他一下。

哪知笑文没说什么,只是尽快地把自己脱个光,露出白净匀称而健康结实的身体。值得注意的是,那男人的东西已兴奋起来,正对她摇头晃脑呢。柳云心跳加快,捂嘴儿笑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难看死了。那玩意好丑,割掉算了。”说着,笑出声来。

笑文拉着柳云的手,说道:“真要割掉,你还不得哭死呀。”说着,撩起柳云的长裙,把手伸进去。

柳云娇哼道:“干嘛这么急,等洗完的,一身热汗的。”

笑文说:“我就想你这样子,让我进去。”说着,手指隔着布片在花瓣上点击起来。柳云的身体是敏感的,更何况对方直接对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呢。

柳云不安的扭动着,媚眼斜视他,轻声说:“你这家伙,永远也改不了急色鬼的嘴脸。”笑文嘻嘻笑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当手指被春水濡湿时,他急不可待地脱掉她的裤衩,令她弯腰翘臀地立在小床边。

笑文将她的裙子都卷到腰上,细细观察柳云的美体。柳云是个丰满型的美女,下身的秘密以极具挑逗性的姿势展现出来。笑文感到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时之间,都忘了动作。

柳云回眸,见他一副傻样,便微摆丰臀,轻笑道:“你再没反应,我可不让你乱来了。”笑文这才如梦方醒,挺着男人的骄傲,强而有力地去刺柳云的花瓣。。。。。。

笑文抱着柳云的细腰,剧烈地动作着。望着这个迷人的美女在自己的胯下宛转呻吟,一种男人的骄傲感油然而生。大厅上那些男人的眼神跟议论,笑文看得清楚。他知道,他们是惊艳于柳云的美貌。女人长得好,可比男人长得好受欢迎多了。别人看柳云,至多只能用目光过瘾,而自己却能枪挑桃花,这是多大艳福呀。

笑文爱抚着柳云的美胸,说着动听的情话,使柳云在生理上心理上都得到无限的满足。那根男人的东西,每每令她怕怕,也令她迷恋。难道我也是淫荡的吗?柳云经常这样问自己。

当柳云舒服过后,笑文还硬挺挺的。他用委屈的眼神望着柳云,那目光中还有许话。柳云是个聪明人,立刻蹲下来,用迷人的红唇,把男人的精华引入腹中。当那销魂的一刻,笑文抱着柳云的头,忘情地叫道:“宝贝儿呀,我好爱你。”男人还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得意的呢?

之后,两人才开始正式洗澡。柳云这时变成一只大白羊,那一身美好的皮肉,在澡间里闪着动人的雌性光辉。笑文不时夸奖她长得好,皮肤滑,有惊人的魅力。

两人在洗的同时,双手尽在对方的忙活儿,不是为调情,而是为情人服务。笑文就问:“宝贝儿,人家都说我长得象张国荣,你看呢?”

柳云一头的水珠,理一下遮脸的长发,用春意犹存的美目瞅瞅笑文,很正经地说:“也象也不象。”

笑文做个简单的健美动作,问道:“这叫怎么说呢?我有点不懂。”

柳云深情地望着他,耐心地解释:“要说这脸蛋嘛,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上,不大一样。人家是清雅中透着忧郁,你是斯文中透着些狼性。”柳云用手比划着笑文的面孔。

笑文一听,哭丧着脸,问道:“宝贝儿,你怎么损我?”摸着自己的脸,“我怎么没发现我有狼性呢。”

柳云轻声笑道:“你这个狼性只有在跟心爱的女人一块儿时才会露出来。明白了吗?”

笑文怔怔地瞧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柳云又说:“表面上看,你俩相似处很多。都有点落魄公子的味道儿,但不同的是,你有强悍与乐观的一面,而他没有。”笑文一笑,心说,我有乐观的一面,可悲观的一面也很明显,不然的话,当初何以跳楼呢。

笑文问:“你说我俩不象是指什么呢?”

柳云笑着,说道:“你比他高,比他强壮,更重要的是。。。。。。”

笑文追问道:“往下说呀,我想听听。”柳云一指他胯下的玩意,继续说:“更重要的是,你的东西比他厉害得多,一帮女人都能搞定。”说着,娇笑不止。在欢快的笑声中,两只丰乳颤个不休,犹如风中的百合摇摇晃晃,看得笑文两眼发直。

男人的弱点又暴露出来。他抱住柳云,开心地笑道:”你既然你那么夸奖我,说我一帮女人都能搞定,那么,就让我先把你搞定。”说着话,将柳云拉到那小床前,使之躺下,于是,间儿里又是春色无边。

当两人挎着胳膊出了浴池,重新走上大街时,柳云在他耳边低声骂道:“你这家伙,真不是人。谁能想到,这么斯文的外表下,有那么大的对女人的糟蹋能力。”说着不时笑两声。

笑文得意洋洋,说道:“你再夸我,咱找个地方,再来一次。”吓得柳云赶紧沉默。

笑文在得意之际,也有着重重的心事。他不是傻瓜,他凭直觉,也知道自己的艳福到头了。他想,当他再回到大河镇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工作,而是找房子。这借来的老婆,总要还回去的。

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何时生存?他已经想好自己的蓝图了,只是那蓝图要想一一成真,难度太大了。难度之大,快赶上红军长征了吧。


第六卷(6)偷看

当天,二人都不想回家,便找家舒服的旅店住了。柳云还是头一回跟别的男人在外边过夜,那心情是又新鲜又羞怯又有几分兴奋的。笑文也感到高兴,因为只有在丁松家之外的地方,他才觉得柳云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二人躺在被窝里,笑文闻着柳云的香味儿,一脸的骄傲。既然能快乐就快乐吧,有些事想也没有用。

他轻咬着柳云的耳唇,问道:“柳云,我的宝贝儿,咱们今晚还做不做了?”

柳云摸索着他结实的胸膛,柔声说:“下午不都做过两回了,你歇歇吧,别把你累了,万一造成阳痿,你还不得恨我一辈子。”说着,娇笑起来。

笑文嘿嘿笑着,一边伸手去梳理她的光滑的丛林,一边说:“那东西只会越磨越硬,百炼成刚。来吧,趴到我身上。”

柳云眨着明亮的眼睛,红唇翘翘,说道:“我不想做了,我已经吃饱了。”

笑文逗弄着那粒可爱的小珍珠,说道:“来吧,我的柳云,谁知道以后咱们还有没有在这里亲热呢?”

柳云想想也是,便笑了笑趴到笑文的身上。笑文夸道:“你的身子好软,好热,这感觉太好了,想阳痿都难。

柳云明显感到那东西顶着自己,一阵的激动,主动的凑上红唇,吐出香舌,任男人享用。笑文热情地吮起来,吮得柳云娇喘不已。二人一起扭动,扭来扭去,那威风的宝剑便冉冉入鞘了。

柳云感受着那销魂的滋味儿,星眼迷离,腻声说:“不用手也能进去呀。”笑文抱着她丰满迷人的玉体,一脸坏笑地说:“这说明你也很想很想那样嘛。”

柳云象小姑娘一样忸怩起来,用粉拳轻打着笑文的胸膛,嗔道:“你胡说,我才不想呢,是你强迫我的。”稍后,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所有的感受都通过动作跟歌声来表达了。

那一晚,笑文才觉得柳云是自己的女人。在丁松家时,他觉得自己有种罪恶感,而在这里,自己才是柳云的主人。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先后到家。想到在衣兰的风流韵事,二人脸上都有喜悦的笑容。也许是因为累吧,进屋不久,二人一块儿躺在小屋里休息。不知不觉,抱在一起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有人敲门,敲的还是屋门,那人已到跟前。有个声音响起:“宫笑文,你在家没有?”笑文一听,腾地站起来,这是陈鱼的声音。看看也同样惊讶的柳云,都后悔进来时,没锁大门。笑文对柳云嘘一声,定定神下地,答应一声:“我在家,请等等一下。”

打开门,笑文便看到美丽的陈鱼站在门外,脸上正带着捉弄人的笑容。笑文没让她进屋,微笑道:“陈大美女,什么事大驾光临。”

陈鱼盯着他,(那目光简直亮得能穿透他。)训道:“你不是有毛病吧?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试唱吗?”

笑文一听,可不是嘛,自己差点给忘了。便说:“我怎么会忘呢?我是故意逗你的。”

陈鱼带着怒气,说道:“你逗我?好哇你,我一片好心帮你的忙,你拿我当猴子耍。你太过分了。”

笑文连忙道歉,说道:“我说错话还不行吗?大美女,现在我就跟你走,不管成不成,我都领你的情。你要高兴的话,我请你吃饭。”

陈鱼脸色缓各些,说道:“这话听着还象句人话。”

笑文整理下衣服,说道:“咱们去吧。”

陈鱼向屋里张望着,目光闪动,问道:“屋里就你一个人吗?”

笑文往外推她,说道:“那还用问吗?快走吧,想参观的话,咱们回头再来。”说着话,拉着陈鱼的手,来到院子里。

陈鱼甩开笑文的手,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笑文的脸色,笑文暗笑,心说,你想从我脸上看出慌张与秘密来,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小毛孩子,还能让你识破吗?

到门外后,笑文将手伸入门里,插上带锁上。见陈鱼已骑在摩托上,已发动着了。笑文说:“你在前边领路,我在后边跟着。”

陈鱼满以为他一定会厚脸皮要上摩托呢,想不到今天竟然变得这么君子,她真有点想不透。便说:“我骑摩托你能跟上吗?”

笑文笑道:“你说出地点,我慢慢走就行了。”

陈鱼说:“离这儿挺远呢,要走得半天。”

笑文点头道:“那我出胡同打个港田吧,一会儿就到。”

陈鱼有点火了,说道:“宫笑文,你装什么正经?你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你想走,你就走吧。”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等一等”。向前跑出多远后才停下,陈鱼赶上来,不解地瞅他。笑文也不解释,坐到陈鱼身后。

陈鱼回头,没好气地说:“坐车时管好你的爪子,不然的话,我就让你飞出去”说着话,一加油,摩托便轻叫着跑起来。

陈鱼的香气便一丝丝飘进笑文的鼻子。笑文暗叹道,这陈鱼好香呀,这种香气跟柳云的不同,柳云的让人犯罪,而她的令人心醉。

笑文双手后把,望着陈鱼的玉体。这丫头今天穿着一套牛仔装,干净利索,英气勃勃,又清新可人。那腰是那般的纤细,那臀在坐姿下,虽不能完整的呈现,但却紧绷绷地,圆鼓鼓地后突。两个丰隆的肉丘,令笑文叹为观止,而肉丘之间的印痕,更是惹人遐想。

笑文深深地呼吸着,回想着诗人们赞叹女体的名句,正想得起劲儿,那摩托突地一个大拐弯,又快又急的,象马毛了一般。吓得笑文一激灵,要不是反应快,双手抓紧,稳住身形,他可能会象炮弹一样被发射出去。

陈鱼回一下头,美目剜着他,冷哼道:“乱看乱想,当心小命。”说着加速,向前驰去。这下笑文不敢大意,只好将目光抬起,沿着她的肩膀,向前看去。

一看眼前的路,还是出来的那条路,怎么会有大的拐弯?稍稍一想,他明白了,这丫头故意整我,刚才拐到别处去了,现在是又拐回来了。

想通这一节,笑文暗道,小丫头,敢耍我。找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你,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的强大跟威力。


第六卷(7)征服

几分钟后,摩托向右一拐,下了大路。在一座楼房的大门前停下,门上的牌子是“东方歌舞厅”几个铜字。门旁的左右墙上各有一块用蓝色的碎玻璃嵌出的简单而别致的图案,显得朴素而有趣,由于别家都没有,因此,经过这里的人很自然地要看上几眼。

陈鱼领笑文进门,在旁边一个屋里拜会这里的老板,陈鱼的老叔,大号叫陈得邦。当笑文见到他时,忍不住想笑。那人个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一个挺大的红鼻头,还戴着一副方框的白眼镜,额头上没有几根发,所以,这几根发显得特别珍贵。

他的旁边还有几个人,听介绍都是老板的朋友。大家客气一番,便转入正题。于是大家来到大厅,那里黑洞洞的,象来到深深的矿井之下。一打开关,数盏吊灯亮起,眼前亮如室外。老板跟几位朋友在小舞台下一侧的沙发座上坐好,其余的事都交给陈鱼了。

陈鱼打开音响,做好准备工作,将一只话筒交给笑文,自己打开琴盖。笑文四处瞅瞅,再不见别人,便问陈鱼:“陈鱼,琴师呢?我跟你说,没有曲子伴奏,我这个大歌星会张不开嘴的。”

陈鱼哼了一声,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师早到了,你又不近视,怎么会看不到?”把笑文说得愣了愣,再度寻找琴师,台下那几位怎么看都不象会弹琴的。

正发呆呢,只见陈鱼大模大样的坐在琴师的位置上,脸上作出大腕的表情。笑文一见,嘿嘿笑了,说道:“陈鱼,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琴师呀。那样的话,我会笑得肚子疼。”

陈鱼轻哼几声,很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只玉手放在键盘上,不慌不忙地弹奏起来。是“西班牙斗牛士”,弹得铿铿锵锵,激越悲壮,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台下那几位已经鼓起掌来。

这一手把笑文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弹的吗?她居然还有这一手。这不是普通的弹琴,只要稍懂些音乐的人,便知道她这水平是很专业的。原以为她的长处,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拥有惊人的美貌,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买菜,差点令笑文笑弯腰,她连买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还有这本事,看来柳云说得对,她本身是有才的。

见笑文这副模样,陈鱼歪头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声音说:“你还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没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要唱了,你真是让我佩服,你原来还会弹琴。弹得这么好,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陈鱼斜着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说道:“我何止会弹琴,我会的本事多着呢。要是都露出来,会吓死你。不过,算了,我还是不露出来的好,不然的话,你也要加入那些尾巴里边。”接着,陈鱼清清嗓子,又说:“少说废话,快办正事。唱什么歌,尽管说吧。今天你唱两首就够了。”

笑文不再调皮,想了想,说道:“两首吧,好的。先唱‘我怎么哭了’,再唱‘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说完,笑文开始闭目,酝酿感情。想起自己跟美贤的情事,跟柳云的纠葛,以及不久将到来的离别,再回忆从前的不快之事,心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觉了。

当旋律响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声音抒情,没唱几句,已经让台下的人另眼相看。当一首唱完时,台下猛劲鼓掌。这使得陈鱼也不禁吃惊,原本想让他出个大丑,不想他的歌声这么棒。毫不夸张地说,他可以出唱片了。那歌声之缠绵动情处,连陈鱼听了都芳心感动。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泪的女主角。

当两首歌唱完时,台下的几位观众竟站了起来。这是对他水平的肯定。这种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对自己是充满自信的。他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说参加全国歌手大奖赛,可能没把握,但参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绝不成问题。因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只是想不到老板也会站出来给他鼓劲儿。他的情绪上来了,连连举手致意,向大家说谢谢。

陈鱼没等他得意够呢,便批评道:“这两首歌,你唱得还勉强吧。可这风格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劲歌怎么样。这里是舞厅,常要劲歌热舞的,你最好来个这样的。如果不会的话,就说一声。”

笑文咧咧嘴,说道:“一个唱歌的,连劲歌都唱不了,还叫歌星吗?我既然会唱歌,自然会跳舞,你当我是郑智化吗?”脸上露出不满来。

陈鱼扬着下巴,轻哼道:“吹牛谁不会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话说得好,我有点记不准了,叫‘是什么是什么,拉出来溜溜。’”说到后边这句,陈鱼吃吃地笑起来,笑得美目弯弯的,象两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击自己,什么叫忘了,是故意那么说的。拐着弯骂自己是骡子是马。本想发作来着,但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娇美,那么动人,于是一肚子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睁大惊艳的眼睛,痴痴地看陈鱼。而陈鱼也在看他,四目相对,足足好几秒钟。那眼睛里都有话。笑文仿佛在说,好美的姑娘,要是温柔些,随和些,可以当我老婆了。陈鱼仿佛说,这个家伙,论长相,是一流的,身手也是出众的。这唱歌嘛,不用说,让人拍案叫绝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那目光中都好象伸出手来非礼我。

陈鱼哼一声,移开目光,看着键盘,严肃地说:“那就开始吧。说别的没用,你要用才能说话。”

笑文不再罗嗦,说道:“就唱‘神魂颠倒’吧。”说着话,摆好跳的姿势。当音乐响起,笑文便跳起霹雳舞来。跳得热情奔放,自然洒脱。稍后,连歌带舞,热力四射。台下的那几位,除了陈老板自持身分外,其余都跟着动作起来。

陈鱼一边弹着琴,一边在想,这个家伙,确是一表人才。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以前,我倒是小看他了。如果他改掉好色的毛病,那太完美了。


第六卷(8)非礼

(35)非礼

表演结束,陈鱼到他老叔跟前嘀咕一阵,也不知都说些什么。二人出门,笑文就问陈鱼:“你老叔怎么说?我今天的表现还可以吧?”

陈鱼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道:“你的表现还可以,比我想像中的稍好些。至于我老叔嘛,他说了,你的水平还算过关。不过,他要再考虑几天才行。”笑文一听,暗想,有这么费劲吗?又不是参加春节晚会。

二人上了摩托,陈鱼发动着火,问他:“你回家吗?我送你。”笑文说:“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逛逛。如果你忙的话,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行了。”

陈鱼回眸笑着,红唇好鲜艳,她说:“本来不想送你,不过看在你第一次对我这么礼貌的份上,我就慷慨一回,你说去哪里都行。”

笑文看着她那青春醉人的笑容,嘿嘿笑着,心说,我想去旅店,跟你开房,和你大战一场,那样也行吗?嘴上却说:“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这里有多大呢。我想往西边看看,看看这里的边界是什么样子。”

陈鱼说:“好吧,今天我就把你送到边界上去,到哪儿后往里一扔,我就走人。”说着格格笑上不止,多提多开心,多得意。

笑文不明白什么叫往里一扔,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个大沟吗?但她见陈鱼笑得正欢,也就没细问,反正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摩托车跑起来,陈鱼的香气在笑文的鼻孔缭绕,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云中漫步,或梦中飞行。他闭起眼睛,双手把住,把脸轻贴在陈鱼背后,连沿路的风景也都忽视了。本来以为陈鱼会斥责他,哪知,这回她没有出声,任由他的脸占自己的便宜。也许,她在开车的情况下,没注意这个小细节吧。

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下,陈鱼叫道:“到地方了,把你的臭脸拿开。”说着扭扭细腰。笑文不情愿地抬起脸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脸臭?难道你闻过吗?”

陈鱼理一下乱发,说道:“少耍嘴皮子,本姑娘已经完成任务,你在这里慢慢看吧。我走了”笑文连连挥手,说道:“大美女,你把我放这儿,一会儿让我走回去吗?我可没得罪你。”

陈鱼盯着他,说道:“你还说没得罪?你占我好几回便宜,你都忘了吗?正好,这里安静,没人,我跟你算算帐。”说着话,陈鱼握着拳头,弓步张臂,要动武的架势。

笑文笑了笑,说道:“等我看完风景再说。”一转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站在一条大江的岸边。江水象一匹白练横贯眼前,慢慢流动。在淡淡的阳光照耀下,水波微动,白光闪闪。隔着宽阔的江面,对岸的人家影影绰绰的。

笑文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宽广起来,那无形的水气似乎正在向自己扑来,把自己多日来的苦恼,烦忧,都洗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这是松花江,是龙江人的母亲河。他在省城时,也能看到的。只是那里人好多,不象这里,人影少见,半天看不到船,要不是背后偶尔有庞大的运输汽车,象野兽般吼着跑过,这里一定是象梦境一样美好。

陈鱼见他对江出神,根本不理自己的挑衅,心中不悦。好小子,跟我玩深沉,本姑娘今天叫你好看。让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大歌星喝几口琼浆玉液。这么想着,她轻轻叫声:“喂,咱们走吧。”

见他没反应,陈鱼脸带着狡猾的笑容,猫着腰,蹑手蹑脚,到他身后,大叫一声:“你进去吧。”双手猛地一推笑文。也许使得劲太大了,他又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出去,跌出两米多远,稳稳当当,气势恢宏地一头扎入江里。

陈鱼想不到这一推之下,有这样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得意地格格直笑,一脸的娇艳。她心说,这下我可解气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非礼我。以后见我,让你象耗子见猫。

这家伙进了江里,接下来,他从江里爬起来,全身精湿,从头上脸上往下淌水,一定比瀑布要壮观。想到他那狼狈相,陈鱼高兴得在岸上直跳直拍巴掌。

好几秒钟过去了,水面平静,没有他的影子,他没出现。这就怪了,他扎下去的地方,不会太深吧,离岸那么近。也不好说,可能那里有什么人挖过大坑呢。啊呀,这家伙会不会一下被水呛死?怎么还没有动静。

陈鱼慌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嘴唇抖着,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也忘了脱衣服,急忙向笑文落水处跑去,嘴里叫道:“宫笑文,宫笑文,你快出来,我知道你是跟我玩的,你快出来吧,你别吓我。”她的声音都有点颤了。如果他真的死了,天呢,那可怎么办?

她站在他落水处弯腰乱摸着,那里的水并不深呢,才到腿跟而已,他怎么会没有站起来?难道他落水的刹那间,水入鼻孔,一下便呛炸了肺,就此完蛋了吗?该不会他在耍我吧,不可能的,有一会儿他没动静了,憋也憋死他了。

突然她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声,她也倒入水中。当她再度露出水面时,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笑文跟她抱在一块儿,稳当地立在水里,他们的头上正向下滴水。陈鱼知道上当了,正想骂点什么出来,只见笑文很邪气地一笑,突然低头,将嘴压她嘴上。陈鱼猝不及防,不禁一呆,大脑一片空白。稍后,鼻子直哼,这可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想说话无法说出造成的。

陈鱼本能地两拳在他背后乱打,只是在这种情形下,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她由身手不错的侠女,变成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了。渐渐地,陈鱼不打了,也不挣扎了。她又恢复大脑空白的样子。

原来笑文虽然被推到江里,但他反应奇快。他对水一点不陌生,在省城时,他经常玩水,不是上游泳馆,就是下江畅游。这陈鱼一出手,笑文就想耍耍她,看她有什么反应。见她那么紧张他,他非常得意。尽管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对自己玩笑行为造成不良后果的一种补救。可笑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当他抱着陈鱼出水时,见她头发散乱,面上挂水,一脸的惶恐,另有一种迷人风情。又见她的香唇红嘟嘟的微翘,一种冲动,不可抑制地如火山爆发。他猛地吻上去,不计后果。

他贪婪地亲着她,舔着她,又将唇包在自己的嘴里品咂,那滋味儿令他飘飘然,见对方那副慌乱的样子,知道这是她的初吻。笑文大为得意,试探着舌头顶她的嘴,希望她能“开门迎客”,哪知陈鱼根本不予配合。

笑文已经知足了。带着火热的激情狂吻美女,他的手却不知足。一手放在陈鱼挺翘的美臀上,放肆地抓弄着。与此同时,另一手竟握住陈鱼的左乳,隔着湿衣,时而按着,时而逗弄那粒小樱桃。

这突然袭击,对陈鱼造成极大的震撼,她啊地一声,张开嘴巴,笑文便将舌头伸入,俘虏了她的小香舌,彼此缠在一起。

转眼间,陈鱼由迷失清醒过来,她猛地推开他,左右开弓,打他两记耳光,然后两眼含泪,大叫道:“你这个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回家准备好棺材吧。”说着大怒着跑上岸,骑摩托飞奔而去,那速度象发了疯一般。

笑文走上岸,颓然地坐在岸上。冷静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罪恶”,他不禁也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那样无礼?我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我真象柳云说的那样,是斯文的外表,却具有狼性的男人吗?

笑文望着东去的大江,想着受了伤害的陈鱼,心里一阵阵的疼。她不知会怎么伤心呢。


第六卷(9)情敌

笑文步行回家,柳云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帮他换完衣服,便问怎么回事。笑文皱着眉将落水的事说了,可非礼陈鱼之事却守口如瓶。

柳云听罢,对陈鱼深表不满,说道:“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万一你不会水,对水打怵,备不住小命都丢了。这个陈鱼太过分了,下回见到她时,我得训训她。”

笑文连忙摆手说:“还是算了吧,你这一解释,也许会引起别人对咱们关系的怀疑。”

柳云想想也是,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笑文心道,我跟她早就扯平了。她让我下水,我让她吃亏,谁也不欠谁了。嘴上说:“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你见到她时,就用小眼睛狠狠地瞪她几眼,让她害怕。”

柳云笑道:“你敢说我小眼睛,你不想混了是吧?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双手舞动扑过来,笑文双臂一张,搂住她的娇躯,见她脸色红晕,双眸如水,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撩人的春意,身上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害得自己的心都痒酥酥的,浑身的血流加快。

笑文夸道:“柳云,你真漂亮,我真想你变成我的衣服,永远穿在我的身上,给我温暖。”

柳云娇笑着嗔道:“妻子如衣服,想换就换,我才不当我的衣服。我要当你的心肝,这个心肝就没法换。”

笑文亲吻着她的俏脸,轻声说:“好好好,你就当我的心肝。”说着话,唧地一声吻在柳云腥红的香唇上,柳云乖巧,跟他对了一会儿唇,便张开嘴,将他舌头放过来,于是,双舌缠在一处。笑文亲的兴起,一只手撩起她的长裙,伸入内裤,爱抚花瓣,透明的露水便涓涓而出,害得柳云面红耳赤,将笑文推倒在沙发上,给他扒裤,将那根丑陋的东西收入体内,以骑士的姿态在笑文的身上折腾。

笑文享受着她的体贴,两手戏弄着大白兔,四目相对,都觉得销魂蚀骨。他顶在柔软的桃源中,望着她那娇美的脸蛋,不知怎么,他却想起另一张俏脸来。似乎正用愤怒的而漂亮的明眸瞪着自己,在大骂色狼呢。笑文不禁想,她的裸体是什么样?她是否也有这种火一样的激情。

柳云发现他的眼神有变,便问怎么了。笑文不答,只用动作说话,没几下便将柳云弄得死去活来,尽显女人的性感的一面,令笑文享尽艳福,心说,当神仙我都不干。

从激情中醒来,柳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做饭,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而笑文躺在自己的小屋中,也盘算着下一步的人生跟以后的种种重要的问题。

我不能再窝在这个小屋中了,我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男人不能总窝在女人的怀里,男人应该象雄鹰在天上飞的。可是。。。。。。,其中的艰难,只有我自己清楚呀。

吃过饭,笑文要出去。柳云问道:“你要去看她吗?”笑文点头。柳云注视着他,有几分感伤地说:“你去吧,我的任务要完成了,以后,由她照顾你,我也放心。”说着眼里起一层迷雾。

笑文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搂过她,亲了又亲,这才笑着出门。柳云在他后,眼中却不禁有了泪水,她很清楚,两人相处的时间已进入倒计时。原来这种分离是如此难受。想到以后只能当朋友,她的心里好不是滋味儿。

两人的这段关系算什么呢?也许就象在旅途中偶然相识的伙伴,到十字路口后,要各奔东西。尽管彼此都有留恋之意,却无法不黯然而去。这是不可抗拒的宿命吗?也许不是,可谁有勇气推倒彼此间的高墙呢?一时间,柳云陷入深深的苦海中。

再说笑文,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粥铺。心里一团乱,一会儿想柳云,一会儿想美贤,一会儿想陈鱼。他想,陈鱼此时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哭鼻子呢。自己非礼她,也许她一气之下,将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激起民愤,继而,那些爱她的男人们一窝蜂向自己冲来,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将自己撕成碎片。唉,我的陈美人,下回见到你,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只得给你跪下了。

美贤要跟我说什么呢?当他推开粥铺的门时,只见美贤正跟那个自己无比讨厌的苏汉威隔桌坐着。笑文发现,他们并没有坐在美贤的卧室里。

美贤见他进来,脸上有了微笑,对他说:“坐吧,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笑文尽量一脸的温和,瞅瞅美贤,又瞅瞅苏汉威,小心地坐在桌旁,也是美贤的旁边,有心要暗示点什么。他暗想,宁可玉石俱焚,我宫笑文在大事上也绝不让步。别说你是处长,就是美国总统都不行。自然,顶关键的是要看美贤的态度。

美贤也没坐下,就站在桌旁,柔声地说:“笑文,这位苏处长对我一片真心,向我多次求爱,我很感动,也很高兴。但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请你来,帮拿个主意。”

一听这话,苏正威脸色一变,凝望着美贤,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心道,他又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这么大的事,你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干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应该自己做主的,你这是唱的哪儿一出呢。

笑文听了,心中大喜,表面不露声色。他慢慢站起来,目注美贤,说道:“姐姐,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能接受别人求爱呢?还是别开玩笑了。”此言一出,美贤失声惊叫道:“笑文,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连一向稳重的苏汉威连腾地站起来,心说,这小子不是胡说八道吗?嘴上说:“你不要胡说,美贤还是单身。”

笑文微笑着拉过美贤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忘了你说过,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只当我的老婆吗?”

美贤轻挣几下,没挣脱他的手,只好由他了。嘴上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笑文得意地看一眼一脸铁青的苏汉威,不紧不慢地说:“记得那个月圆的晚上吗?在月光下,我向你表达爱意,你就亲口答应我要当我老婆。你还抱了我,你还。。。。。。”

美贤听得一头雾水,随即明白这小子是在演戏,意在打击情敌,便露出一脸的暧昧的笑,不出声。那苏汉威见二人拉手,笑文得意,美贤不语,便有点慌了,追问道:“还怎么样?”眼睛瞪大,盯着笑文。

笑文嘿嘿笑着,继续说:“还跟我接吻,是狂吻,就是那种吻得昏天黑地,面孔变形的吻。”

苏汉威不信,转头问美贤:“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美贤象生气了,用力甩开笑文的手,嗔道:“你这人嘴不老实,个人隐私你怎么能随便说呢。”说着,用美目直瞪他。

笑文见她配合,情绪大好,一把搂过美贤,对苏汉威笑道:“苏处长,到我们结婚时,一定请你当证婚人。”

苏汉威不理笑文,呆望着美贤几秒,缓缓地说:“那我就不妨碍你的好事了。”说着,快步出屋,肩头微颤,可见是如何激动了。

美贤说:“我送送你,实在对不起了。”说着,挣脱笑文的纠缠,送到门口。当美贤关上门,一转头时,正碰到笑文嘴上,原来笑文故意使坏,早在她转动脖子后嘴所能达到的位置上等着呢。

美贤暗骂,这小子,原来这么不是东西。可心里却感觉甜甜的。


第六卷(10)拉灯

美贤脸一热,推开笑文,轻声骂道:“你总是不老实,跟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宫笑文不同。看来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笑文轻笑道:“我是喜欢姐姐,才这样的,一般的女孩子还不值得我这么对她呢。”

美贤哼道:“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笑文说:“我的好姐姐,咱们总不能一见面就吵罢。以后还得一辈子在一块儿呢。”

美贤以美目横了笑文一眼,说道:“咱们现在是八字没一撇的,我可没说要嫁你。反正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哪个都比我强。”

笑文眨眨眼,说道:“看样子姐姐是吃醋了?不是听到什么影响兄弟我形象的传言了吧?”

美贤没好气地说:“要是真听到什么,你早不能坐在这屋里了。”

笑文说:“咱们能不能到你房里说话,在这里我不大习惯。”说着话便要向她房里去。正这时,门一响,进来一个年轻人,正是那个张彪。

美贤给二人做个简单介绍,就问张彪近来可好。张彪跟美贤说些客气话,良久才问:“大姐,美柔该回来了吧?”

美贤很能理解这位年轻人的心情,柔和地说:“张彪呀,你不用急,她跑不了的。估计现在那头已经忙完了,很快就会回家来的。”

张彪点头说:“大姐,我只是顺路进来看看,兄弟我有事,就不打扰大姐了。”说着笑着出门。

笑文瞅着他的背影微笑,美贤关好门,说道:“你瞅个什么劲儿,人家比你强。他和美柔谈对象几个月,也只是拉拉手,哪象你这人这么不规矩。”

笑文嘿嘿笑,说道:“他规矩,可能是在演戏。我就不信,一个漂亮姑娘在他跟前晃悠,他会不动心。”

美贤提醒道:“不准埋汰不人家形象。”

笑文注视着美贤的脸蛋,问道:“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怎么听你说过你妹妹,不知道你妹妹长得丑不丑?”

美贤淡淡一笑,说道:“我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追她的男人得用鞭子赶。”

笑文听得心情大好,说道:“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呢。”

美贤说:“你最好别见她,你这样的男人见了她,会想入非非的。我可提醒你,他男朋友可是警察,你要是敢动他女朋友,你就死定了。”说着,露出一脸的严肃。

笑文撇撇嘴,一边往美贤屋里走,一边说道:“我会怕他,天下的警察多得是,总不能不讲理吧。”

美贤跟着他进入卧室,见笑文坐在自己的炕沿上,翘着二郎腿,象主人一般的气派。美贤嗔道:“我跟你说,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能随便进我卧室的。我这屋不欢迎男人进的。”

笑文说:“这可怪了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再说以前又不是没进来过。”

美贤望着笑文,语气加重,说道:“你想跟我在一起,以后,你得听我的。”这时天已经黑了,美贤的脸在灯光下明艳动人。

笑文叹息道:“既然你这屋不欢迎男人,那么我还是走吧。免得讨人嫌。”说着话,站起来要往外走。

美贤在后说:“别指望我说话留你,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有种事你一定会做的。”

美贤问:“什么事?”

笑文不答,突然把电灯关了,屋里一黑。美贤一惊,问道:“你想干什么?”声音很是惶恐。

笑文突地反身抱住她,在她脸上乱亲,终于找到她的红唇,贪婪地啃起来,两只手也不再客气,一手抓美臀,一手捏乳房,不那么温柔。

这突然的袭击,令美贤防不胜防,三路进攻,直接对她敏感处下手,使美贤简直要晕倒。自从自己男人过世之后,还没有男人对她这样过。这家伙胆子太大了。

美贤不肯配合,不肯张嘴,笑文一冲动,将她推近炕沿,再按倒在炕上。美贤怕了,使劲挣扎,当笑文的嘴儿稍移时,美贤轻呼道:“笑文,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老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强奸你的。”说着,整个人都压上去,再度吻上去,两手各握住一只丰乳,这手感真好,又大又挺,象两只皮球,不,皮球哪里有它的温暖呢。

在笑文的攻击下,美贤的热情渐渐上升,由于敏感地方被抓,美贤张嘴想叫,笑文便把舌头伸进去,跟她纠缠,他想挑起这美女的性欲。

稍后,笑文不知足,解开她的衣服,从胸罩下进入,实实地在两只奶子按摩,真是光滑极了,奶头还不小呢。过足手瘾,将胸罩推上,将嘴凑了上去,她的胸脯上还带着清香,令笑文心醉。

笑文亲着这只,还揉着那只,将火一样的热情倾注在这可爱的乳房上。美贤两手抓着他的头发,求饶道:“笑文别这样,咱们还没有结婚呢,我不想那样的。”

笑文说:“别怕的,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咱们不干那事。”说着话,一手下探,去钻研她的幽谷。美贤挡住他的手,说道:“求你了,笑文,你别这样,姐姐受不了的。”

笑文也不迫她,将嘴吻在她的美乳上,两手在她光光的皮肤上滑动,这滋味已经很美妙了。逗得美贤下边都流水了,自然,笑文没想这事,而美贤已感觉到了。

亲热一会儿,两人躺在炕上说话,美贤说了好些不满,谴责,抗议的言辞,笑文只是嘿嘿地笑,暗道,你的便宜我都占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一会儿,美贤问道:“那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就走了?”

笑文说:“哪天?”

美贤说:“就是我说要跟苏处长好的那天。”

笑文哼道:“不走,在这里看你高兴的脸吗?”

美贤幽怨地说:“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点吧,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跑了,叫都叫不回,想不到你这么倔的。”

笑文大声说:“我伤心,我难过,差点没哭了。”

美贤听了,笑出声来。笑文抓一把她的胸脯,说道:“你还笑,我当时伤透心了。”

美贤止住笑声,说道:“我不过想试试你对真不真,是玩笑,哪知你那么激动。”

笑文没好气地说:“把我气疯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美贤不答,且叹息道:“你现在这么穷,跟着你,我又要吃苦了。”

笑文安慰道:“我以后好好努力,一定多赚钱,让你过好日子。”美贤拉着他的手,安慰道:“你有这个心,我吃点苦也值了。”

笑文心里温暖,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姐姐,你帮我找个房子,我没住处了,我要租房子。”

美贤问道:“你不是住在丁松家吗?”

笑文回答:“我这么大了,总要有自己家的。”

美贤点头,说道:“也是呀,住人家终究不是事。好吧,我帮你找找看看。”

笑文说:“我要那种独门独院的,不靠大街的,安静些的。”

美贤问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笑文不答,把美贤压到下边,又是一阵占便宜。美贤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有那个要求,为的是交流方便些。


第七卷(1)找房

美贤答应为他找房,接着又叹息道:“可惜我的房子租出去了,又没到期,不然的话可以给你住。”

笑文拉着她的手,问道:“你除了这里,还有房子?”

美贤回答:“我奋斗这几年,就攒下一套楼房。自己不舍得住,就在这里住。”

笑文笑道:“你有楼房,咱们结婚就方便了,我不用担心没房子住了。”

美贤点他一下额头,笑骂道:“美得你,想找便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是大男人,是你娶我,可不是我娶你。”

笑文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吧。只要咱们俩能在一块儿比什么都强。”

美贤问他:“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笑文沉吟道:“先挣钱,再结婚,生一帮儿女,建立世外桃源。”

美贤笑了,说道:“其它的都有得商量,这生一帮儿女,在现今只是想想罢了,国家政策不允许。”

笑文解释道:“一个女人给我生一个,不就是一帮吗?”

美贤惊呼道:“你这家伙,想搞小老婆。看我怎么打你。”说着,向笑文头上打来,笑文抓住她的手,得意地笑起来。

一会儿,笑文问道:“你现在店里还忙得过来吗?”

美贤说:“还算忙得过来。不如你回来帮我吧,你上回干那么几天,我可不给钱的,谁叫你擅自离开,不打招呼的。”

笑文说:“咱们不用那么太计较吧,我现在可是你的老公。”

美贤不依道:“不行,一码是一码,公私要分明。再说,咱们的事还没有板上钉钉呢。”

笑文搂住她,笑道:“咱们现在就钉钉好了。”说着将美贤扳倒在炕上,又是一顿胡啃。美贤由他轻薄一阵儿,轻轻挣开,说道:“我可跟你说明白,在跟我结婚前,你不能跟我乱来,我钟美贤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笑文一边用鼻子闻着她的发香,一边爽口地答应:“好吧,本人保证,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本人是绝对不干的。”

美贤嗔道:“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竟把我比成车。我要是车的话,也绝对不让你开。你这家伙不太可靠。今天抱着我叫宝贝儿,明天也能亲着别人叫心肝儿。”

笑文厚着脸皮说:“我的心肝儿宝贝儿,我只爱你一个人,今晚我疼疼你,我要在这里过夜。”

美贤放大声音说:“你要是这样,我马上就走,你自己在这里过吧。”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那算了,我到别人那里过去。可是你不把握好机会,事后后悔可别怨我。”

美贤笑骂道:“后悔你个头,当自己是皇帝嘛,哪个女人都愿意陪你。”

笑文笑了笑,换了话题:“你真想我回来帮你吗?”

美贤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笑文想到陈鱼给找工作的事,如今还没有结果,也许要等很久,在结果出来之前,自己不妨再做点事,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未来。

于是,笑文回答说:“好吧,看在你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决定在新工作到来之前,我先帮帮你,不过,新工作一到,我只好离开你了。”

美贤问道:“听你这个意思,好象你要有新工作了,是吗?”

笑文点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快了。”突然想到自己把陈鱼给得罪了,这新工作可能会泡汤了。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没管住自己,狼性突现,铸成大错。那陈鱼不知怎么痛恨自己呢,就算好事,也得被她搅成坏事。也不能怪人家,都是我的错。

美贤自然要问是什么工作,当笑文回答是当歌手时,美贤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还会唱歌”

笑文觉得好笑,说道:“我的美贤姐,我为什么就不能会唱歌呢?”

美贤大胆地摸摸他的脸蛋,说道:“通常长相好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没等笑文有什么动静,美贤自己倒先笑了。笑文有气,抓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家伙上,说道:“是否中用,自己摸摸看。”美贤象被蛇咬到一样,猛地收回手,一颗芳心跳得厉害,如跳跃的小鹿。他的东西好大,大得惊人。别看隔着裤子,她仍能感觉出它的尺码。这要是做起那事,还不是要命了。

笑文见她不语,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郑重地说:“你老公我既然敢去唱歌,自然是有两下子的。不然的话,哪敢去献丑。”

美贤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有点信了。那你不妨唱两句给我听听,让我也知道我未来的老公是否是当歌星的料。”笑文有意逗她,便唱起“纤夫的爱”,唱到亲个够时,笑文一下子便亲在美贤的嘴上。而美贤正听得入迷,不想有此袭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时,笑文的手已经伸入她的衣服里,抚弄起两只丰满圆实的肉球来。要不是美贤冷静,这回就让他彻底得逞了。

美贤真的没想到,笑文的歌唱得那么好听。虽然美贤不大懂音乐,但她喜欢听唱歌,好听不好听总能听出来。自己的小老公歌唱得好,美贤感到自己脸上也有光。仿佛自己正跟一个歌星恋爱亲热一般。暗暗欢喜道,总算这家伙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总算自己没跟上一个绣花枕头,真是万幸。

跟美贤说好上工的事,笑文回到丁松家。这个家自己也住不几天了,冷不丁要离开,倒真的有点留恋,是留恋这屋子,还是人呢?

柳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等他,笑文进去抱住她,柳云亲着笑文的脸,关切地问:“怎么样?搞定没有?她叫的声大吗?”

笑文一笑,说道:“你怎么想到那事上去了,我没跟她还没有到那地步,哪象跟你那么快。见一次面,就干了起来。”

柳云故意怒道:“瞎说,咱们也没有那么快。要不是我男人把我给出卖了,你这辈子都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笑文笑嘻嘻地说:“如果我勾引你呢?你会不会上勾?”

柳云摇头道:“那绝对不会的,我有原则的。”

笑文不信地说:“你难道是绝缘体吗?没有性欲?”

柳云解释道:“如果你勾引我的话,我会更瞧不起你的。我可是你嫂子,你不顾大哥的感情,来勾引我,我首先会鄙视你,宁可失身给别人,也不会跟你。”一句话说得笑文不吭声了。这话刺中他的心了。

柳云也意识到话说得过分了,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笑文,我不是有意伤你的。”笑文苦笑着摇头,说道:“没什么,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咱们的这种关系要结束了。我已经开始找房子了。”

柳云身子一颤,问道:“你要搬出去吗?”

笑文正色地说:“该走的总要走的,我已经不适合再住这里了。”

柳云心一酸,将他抱得更紧,象个小女孩一样喊道:“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你走我会心疼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说道:“以后,你当个好妻子,我去当个好男人。”柳云不语,默默地流出了眼泪,原来离别是这样的难受,象有刀子在把心劈成数块儿。


第七卷(2)送床

美贤办事,可真有效率。两天之后,找到一所房子,月租金一百。笑文跟美贤到那里一看,那房子的结构跟丁松家的相似,也是四间房的一半。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妻,住在东边,笑文则住在西边。两家用板墙相隔,板墙得有一米六的高度。笑文里里外外看个仔细,基本满意,当即跟房东说好。那房东老太太打量着笑文,详细地列出一些需遵守的清规戒律,无非是些按时交钱,保持室内卫生,手脚要干净等等。笑文毫不犹豫,一一同意。

笑文动手,将房子打扫一遍。第三天,笑文决定搬家。柳云一脸的留恋之意,差点没掉下眼泪来,这一天大家都明白,总要来的。柳云无奈,嘱咐一些关心的话,突地掏出一千元钱来。笑文摇头不收,说:“我身上还有些钱,够用了。再说,我在粥铺打工,还少得了钱嘛。”

美贤塞在笑文手里,解释道:“你现在还没固定收入,如果有个什么事,这钱可用来应急。你不要想得美,这钱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等你日子宽松时,你还得还我呢。看在咱们是熟人儿的份上,这欠条就免了吧。”笑文这才接过来,心里暖和的象阳春三月,他以感激的目光望着柳云。

说是搬家,其实没什么可搬的。笑文只有一些换洗衣服,没什么重东西可拿。柳云细心,提前给他做了一套新行李,一针一线,都有她的心血,笑文见了,不胜感慨。越发地体会到“失去的才是最好的”这话的正确性。

这天搬家,美贤和柳云都没有再避讳,二人都来帮忙。笑文一到那里时,美贤正指挥人往里搬东西呢。笑文不解,一打量,只见两台倒骑驴上放着些日用东西跟厨具。笑文望着美贤,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个意思?”

美贤回答道:“这些东西是我买的,不值多少钱,送给你吧。如果你不要,我就叫他们再运走。”一脸认真的样子。

笑文微笑道:“既然都运来了,就放这儿吧,运来运去的,怪麻烦的。”美贤见他收了,美贤露出满意的笑容。

二女相互打过招呼,都向对方一笑。二女在小镇上都是出名的美女,又住的不远,因此,二人还是蛮熟悉的。彼此见对方对笑文这么关心,都胡思乱想。自然,目前只能停留在乱想阶段。

笑文扛着行李进屋,屋里空空如也。笑文一拍自己脑袋,叫道:“我好糊涂。”柳云见了,爽朗地笑了,说道:“没有床,你要睡地下吗?”心里却说,我头一次来,不了解情况,按说美贤应该会注意到这事的。买那么东西,不如买一张床。

笑文说:“我这就去买。”美贤拦住他,说道:“算了,还买什么呀。有人给送呢。”笑文跟柳云都望着美贤,美贤神秘地笑着,却不回答。

正说着话,门口出现两人,却是菊影扶着哥哥菊福进来。菊影的手里还拎着好些菜呢。

笑文放下行李,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说:“菊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菊福摇头道:“没事,没事,过不几天,又能开车了。”

菊影在旁说:“哥哥,你少逞强了,这回你得多休息一阵子。家里又不差你那两个钱日子。”那双清亮的目光在哥哥脸上一转,转到笑文的脸上。笑文跟她一对视,菊影甜甜一笑,点点头,并没避开。菊影这一笑,虽不能倾国倾城,也使笑文倾心。她笑得好清纯,好圣洁,透着阳光般的青春气息。出于对美的认同,笑文多看她几眼。

菊福见到,淡淡一笑,他向来为自己妹妹的美貌感到骄傲。并有撮合二人之意,见笑文如此反应,心下更坚定自己的念头了。

美贤二女也见到笑文的目光发直了,心下不悦。美贤没说什么,柳云说:“笑文,别象个傻子似的,还不请人家进屋看看。”笑文这才醒过味儿来,招呼二人进屋。

刚走几步,门口有人大声问:“哪位是宫笑文?”笑文回头一瞧,是个黑脸青年,自己不认识。上前问道:“我就是,你是哪位朋友?”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是蹬车的,是来替人送东西的。”笑文到门外,正见门旁停三台倒骑驴,分别拉着床,柜,凳子。

笑文百思不解,问那人:“这东西是谁的?谁叫你们送来的?”

那人擦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叫我们送东西的那人说了,说你认识他,不让我们说他的名字,你很快会知道。”

笑文心说,这是谁呀,在打什么哑迷。不明来历的东西,可不能乱收。于是说道:“这东西你们拉回去吧,这不是我的。别人送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搞清楚之前,我不能收的,你们走吧。

那黑脸汉子急了,上来说道:“我说小哥,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们往哪里送呢?让人家知道,可能连运费都不给,还得挨一顿臭骂,请你千万收下吧。哪怕收下后当柴火烧掉也行。

柳云等人也来到笑文身边,见此情景,柳云说:“管他谁送来的呢?不要白不要”。笑文转头瞧菊福,菊福不语,转头看菊影,菊影见笑文的目光也瞅向自己,不由甜甜一笑,知道是在征求自己意见。

菊影笑道:“依我看,这东西可以暂时收下,然后搞个清楚。如果不适合收的话,再退回去也不迟。”这姑娘笑容充满少女的柔情。当菊影说完话时,笑文还在盯她呢,盯得菊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柳云在旁大声说:“喂,宫笑文,发什么傻,说话呀。”

笑文这才赞许地冲菊影一笑,见美贤没说话,又望着美贤,问道:“美贤姐,你怎么看呢?”

美贤笑了笑,说道:“我同意菊影妹妹的意见,那就先收下再说。”

群众的眼光是亮的,笑文便对那黑脸汉子说:“好吧,那就搬进屋吧,如果有什么不妥,我再给退回去。”那黑脸汉子爽快地答应一声,开始跟另两位同伴往里搬东西。

笑文沉吟道:“这是谁送的呢?这么好心,为什么不留个名字?想当活雷锋吗?”说着望着美贤,美贤轻声说:“你不用乱想了,这人我知道。”笑文看她时,见她一脸的深沉。笑文望着她半响,希望她能说出来,美贤却不直说,只说:“你别急呀,你今天得给我们做饭吃,我才告诉你。”

笑文道:“那不成问题,你们就瞧好吧。”众人听了,一片欢呼,都似乎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第七卷(3)同饮

搬家东西,大致摆好。那送床的人倒真是细心,连桌子等物都给准备好了。忙活完后,请大家坐下。笑文说到做到,给大家做饭。菊影来帮忙,笑文没让。美贤来帮,笑文同意了。

在干活的同时,笑文小声问美贤:“美贤姐,这床之类的东西到底谁送的?”美贤正经地说:“我如果告诉你了,会有什么好处?”

笑文想了想,笑道:“我就亲你一个嘴儿,怎么样?”美贤瞪他一眼,说道:“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要笑话的。”笑文瞅着她笑个不停。

美贤懒得跟他歪缠,便低声说:“跟你实说吧,这送床的人是韩冰。”笑文咦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是她,还以为是苏兰或是倩倩呢。

笑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美贤解释道:“你一说搬家,我就去商店帮你买东西,正巧碰到韩冰了。她知道你要搬家后,就让我别买桌子,床什么的,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懂了。喂,我问你,你跟她什么关系?她要对你这么好?”

笑文凝眉沉思,说道:“我跟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总共见面也不过几回。”

美贤提醒道:“当我的男朋友,得对我忠心,不然的话,立刻炒鱿鱼。”笑文爽快地回答:“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你满意。”二人小声嘀咕着,两手忙个不停。美贤见笑文炒起菜来,手法娴熟,经验老到。不必用嘴尝,也知道手艺不赖,不禁大为惊奇,问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问你,在我那里忙活那些天,真的一点不露呢。早知这样,我还请什么厨师,你就是行了。还能省些钱。”

笑文一边挥动勺子(勺子在锅里发出碰撞声),一边说道:“我这两下子,自己家吃吃还行。要是给你当厨师,你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美贤说:“你不用谦虚,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躲不了。”

笑文微笑道:“你不放过我?在哪里?在床上吗?”

美贤听了哼一声,掐一把他的后腰,嗔道:“大色狼,少废话,干活儿。”

不大一会儿,简单的几个菜已经摆上来了。菊福让菊影去买几瓶啤酒,让大家共饮。柳云没喝,自称不会喝酒,实际上是怕影响胎儿。美贤也只是喝了一杯,说是不胜酒力。菊福有病,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却把酒推给妹妹,让妹妹陪着笑文。

菊影哪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眼前大喝,只是小口小口撮饮着。笑文在席上向大家表示感谢,大家也祝他在这小镇过得好,什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总之都是好话。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烈。大家都夸笑文的菜炒得好,谁要嫁给他,一定有口福了。

菊福望着脸上泛起桃红的妹妹,笑道:“妹妹,你好象还没有男朋友呢?”接着望着笑文一笑,笑文听得心里一跳,不好说什么,举杯喝酒。菊福的话,听得柳云跟美贤都心里酸溜溜的,又不能发作,只好在心里埋怨菊福乱说话。柳云只是出于本能,没别的想法。而美贤就不同了,直接感到来自菊影的威胁。

美贤想,自己再好,也比不了人家菊影。不说别的,单说人家是妙龄少女,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她跟笑文年纪相仿,笑文很可能会迷上她,有了这个担心,美贤不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美贤。笑文明知道她的眼光有异,只当看不见。

而菊影被哥哥的话弄得一脸的羞涩,但她毕竟是有头脑的,说了一句话摆脱困境,她说:“我哪里配得上宫大哥,宫大哥这么帅气,爱他的女人多了,哪里能轮到我。”柳云跟美贤听了,心里才舒服些。笑文虽没说话,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酸,象受到冷落一般。

他微笑着望着菊福,菊影正甜笑着瞅他,四目一对,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似乎正用一股暖流在身上激荡。那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感觉,谁都说不明白。

大家正吃得高兴,院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菊福挨着窗户,一转头,说道:“呀,是她来了。”大家正想问是谁呢,那人步子好快,转眼间已进了屋子。进屋后,跟大家打个招呼,然后睁圆美目,瞪着笑文。

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随即定定神,说道:“陈鱼呀,你来了,希客,希客,快请坐。”

陈鱼扫视一下,问道:“没有椅子了,你让我坐地上吗?”

笑文一瞧,可不是嘛,没有多余的椅子了,怎么办呢?这时菊影站起来说:“陈鱼姐,你坐我这里好了,我已经饱了。”陈鱼冲她微笑,说道:“好妹妹,你快坐下,我不坐你那里。”说着转头看笑文。

笑文知趣地站起来,把椅子推给陈鱼,说道:“不知道你想不想坐我这里。”陈鱼想都不想,说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客随主便。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大模大样地坐下,象一个娘娘,等着太监来服侍。

笑文以最快的速度给拿碗筷,给倒杯啤酒。陈鱼这才说:“这才象个主人样。”说着话,跟笑文一碰杯,说道:“你搬家怎么不吱一声,我还给你帮忙。”说着,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她是坐着的,笑文是站着的,显然是不太平等。笑文也不示弱,一口干掉。陈鱼没好气道:“这才象个男子汉,哪那天的嘴脸不太一样。”说得笑文脸上发烧,生怕她什么都抖出来,那样可就天下大乱。因为着急,只好向陈鱼挤挤眼睛。

陈鱼白他一眼,没别的反应。众人不解,不明白那天是什么意思。柳云就问陈鱼:“那天是怎么回事?他得罪你了吗?”

陈鱼瞅瞅笑文,嘴巴张了张,最后说:“你问他好了。”说着,低头不语。

菊福感到这里边大有问题,见笑文有点不自然,便站起来说:“宫兄弟,你坐我这里,别站着说话,象受罚似的。”说着,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笑文冲他笑笑,这才捞到座位。

巧的是,这正好跟陈鱼坐个对面,一抬头,就看到陈鱼冷如冰霜地对着他,显然那天的事并没有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