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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征服纪夫人(八)

“唔……!”

纪夫人正被身后的尔泰大力抽动,冷不防目光看到了近在咫尺、临窗而立的纪晓岚,心中登时惊吓的‘咯噔’一下,惊慌的用小手用力捂住嘴巴,生生将呻吟压回到了嗓子眼。

她俏脸通红,头发凌乱飘飞不止,双眸迷离的望向就在眼前一侧的丈夫,眼神中满是羞愧和担忧之色,她很想回转脑袋,轻声告诉尔泰纪晓岚正在窗边,让她停止动作,但是她不敢,因为她只要微微松开手,那难以抑制的高亢呻吟便会喷薄出口。

此时纪夫人与丈夫纪晓岚靠的极近,两个窗户几乎是连在一起的,中间没有空墙阻隔,只要纪夫人此时稍微娇吟的大声,在窗边抽烟的纪晓岚就一定能够听得到。

不过此刻的纪晓岚正失神的望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目光没有向纪夫人这边看来,而纪夫人也不敢出一点响声,生怕呻吟的喘息会惊动并未察觉的丈夫。

这样的场景最是熬人,纪夫人此时体内的欲火正熊熊燃烧、沸腾,快感一波波汹涌澎湃,她只觉一抹强烈的天旋地转之感在她脑海盘旋、冲击,神智越来越模糊,美眸亦是愈发的迷蒙,她知道一股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强烈百倍的高潮就要来临,她慌忙堪堪将裸露在窗户外的香肩收回,不让一旁的纪晓岚看出端倪,不过秀美的脑袋却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相反而不时的随着尔泰的冲击而频率极高的前后抖动。

纪夫人乌黑的秀发随着抖动不止的脑袋凌乱飘飞,她尽力克制着体内躁动和呻吟而使得面颊憋得通红,到最后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紫色,她那灵动、朦胧的美眸,此刻竟是眯缝成了一条媚线,而那颤抖不已的娇躯,臀肉悸动、紧绷的雪臀和那用力勾动下脚心的白嫩丝袜脚趾,却说明了她此刻正在压抑着一股怎样强大、猛烈的快感和舒爽。

“嗯……好人……轻点……唔唔……”

而尔泰却不知道纪晓岚就在窗边,他只知道纪夫人此刻肉穴深处不断的喷薄出丝丝烫人心魂的阴水,生生刺激着他暴涨、敏感的肉棒龟头,令得那深深插在纪夫人蜜穴中的大肉棒本能的抖动、弹跳,更是忍不住加强了刺弄的频率和强度!

“唔……轻点……不要……啊……”不论纪夫人如何隐忍,但体内的快感和刺激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一缕缕如同呜咽、啜泣般的呻吟,还是顺着那白晰的手指缝传了出来。

这下窗边的纪晓岚听到了旁边窗户中传来的怪异声响,他下意识的侧头看去,便对上了夫人纪夫人那迷蒙的双眸和前后抖动不止的脑袋以及那月光下如瀑布般倾泻、摇曳的秀发!

“马蓉儿?你怎么了?”纪晓岚淡淡的问道,他与纪夫人关系一般,从未叫她夫人,都是疏远、冷淡的直呼其名,此时他见一侧窗边的纪夫人像是发了癔症似的,非但没有关心的意思,反而语调十分冷淡,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反感的意味。

纪夫人从小就有轻度羊癫疯的毛病,以前也曾经发作过几次,症状与此时的样子有些类似,这令一向清高、孤傲的纪晓岚很是反感。

“呜呜……嗯嗯……”纪夫人不敢挪开遮挡住嬗口的玉手,可纪晓岚问话又不能不回,只见她面颊憋得更是一片紫红,柔嫩的脸颊肌肤因为心中的极不平静而剧烈的颤抖、战栗着,她的嬗口中发出支支吾吾的闷哼声,脑袋用力的摇晃着,示意自己没事。

“哦,是不是你的怪病又发作了?既然老毛病又犯了,那就赶快回床.上休息去吧,别再这里吹风着凉了。”纪晓岚虽是关心的言语,但是语气太过于冷淡了,冷的就好似纪夫人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嗯嗯……”纪夫人闷哼着点点头,心中兀然升腾起一抹幽怨,不过她对于纪晓岚的不关心已经习以为常,那抹幽怨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纪夫人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一股异样的快感。

她尽管不住的在心中告诫甚至谩骂自己不是荡妇,不应该有这种孟浪、轻浮的念头,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和思想躁动,她兀然觉得,当着丈夫纪晓岚的面与尔泰欢好格外的刺激和舒爽!

她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不贞’的想法,照理说她本该觉得愧对纪晓岚才是啊,却是为何,她心中竟然升腾不起一丝的愧疚之意,相反,她却莫名产生了一种‘报复’心理,在这种心理的刺激下,她忽然觉得身体中的那抹异样的快感和畅快越来越强烈,甚至快要将她的身子、神智以及灵魂都要燃烧透了……

而尔泰一开始不知道纪晓岚就在旁边,此时听到了纪晓岚的声音,知道他就在近在咫尺的一侧窗边,心中顿觉刺激、兴奋、自豪无比,在此稍微有些变态快感的强烈满足感之下,他更是精神大动,动作亦是愈发的猛烈甚至是狂暴了起来!

只见他俯下身子,将胸膛紧紧的贴在纪夫人光洁、柔滑的后背上,双手从背后伸到纪夫人胸前,一把握住了纪夫人那两颗随着身体扭动而摇晃不止的,无比壮观和柔腻的乳房,大手手心揉搓着乳团,手指捻逗着鼓胀、翘立的乳头,同时腰身剧烈的起伏、挺动,搁在纪夫人蜜穴中的肉棒,更是强力、大力的摆动起来!

“嗯……嗯……嗯……”纪夫人感受到了尔泰插在她美穴中的肉棒似乎是又大了一圈,也是变得愈发的坚硬、愈发的烫热了,她本能的紧夹双腿,想要享受更强烈的与尔泰肉与肉超强摩擦的快.感,与此同时,她的呻吟声也是不由的加大了。

“啊……好弟弟……用力……嗯嗯……“

不过纪晓岚却是认为她是在羊癫疯发作,有些烦躁的蹙起眉头,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可能是在埋怨她犯了病还不回房,反而在窗边丢人现眼。

纪晓岚的表情被纪夫人尽收眼底,不过此时她已然顾不得这许多了,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当着纪晓岚的面,美美的享受一把高潮的快感。

尔泰此时亦是躁动不安,心中自豪感、满足感在他脑海中犹如翻江倒海,他见纪夫人娇躯不住的战栗、抖动,频率极高,小穴中的阴水更是像泄了闸门的洪水,滔天滚滚。

他双手抓住纪夫人早已飘离地面不断抽搐、摆动、凌空乱蹬地丝袜美腿,并将双腿拉直架在自己的腰间,使纪夫人的整个娇躯几乎与地面平行,之后他插在纪夫人肉穴中的大肉棒,亦是与地面平行着冲击纪夫人的肉穴。

“啊啊啊……舒服……嗯……”

如此一来,纪夫人享受的快感就愈发的强烈了,她在尔泰大手手心中的丝袜美腿,更像是被380伏高压电电击一般,十分剧烈的激灵灵痉挛、战栗,而她雪白丰臀上的嫩肉,亦是不住的抽搐,缩动,连带的臀缝幽深处的粉嫩阴唇相应的紧紧收缩,死死的含吮着尔泰的大肉棒。

终于,在尔泰轻声一连串的轻声嘶吼和奋力冲刺下,纪夫人终于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却又十分强烈的超爽刺激由小穴瞬间弥漫全身各处,在这一瞬间,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唯一的便是尔泰带给她的强烈欢愉!

“马蓉儿,你怎么还不进屋?”纪晓岚忽见纪夫人抖动的愈发剧烈,脑袋左右摇摆的似乎要将秀发甩飞了一般,他最见不得纪夫人‘犯病’时的丑态,便语气不悦的说道。

纪夫人却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有的只是被尔泰弄得高潮迭起的快感和急促的娇喘,她美眸愈发的迷离,眼前的纪晓岚的模样亦是越发的朦胧,但脑海中尔泰的清秀的面庞和高大魁梧的身躯,却是愈来愈清晰!

而且纪夫人和尔泰,就在纪晓岚说话的当口,互相将爱欲十足的体液释放了出来,随着纪晓岚话音结束,尔泰被纪夫人爱液冲击的弹跳、增大的玩意,剧烈抖动着,将最后一股浓稠的精液喷薄进了纪夫人花房深处……

“啊……!好弟弟……你的精液好烫……嗯……烫的姐姐要丢了……啊……用力的射……都射进姐姐小穴吧……啊啊啊……”

“啊……!好姐姐……弟弟好爱你……弟弟要射给你……全都射给你……”

释放之后,二人都是满足的长吟喘息,纪夫人凌乱着秀发,用那被情欲、爱欲滋养的红润、柔腻却又朦胧、迷离的媚容瞥了纪晓岚一眼。

正是这惊鸿一瞥,却让纪晓岚心中兀然一动,他禁不住在心中感叹,月光下‘发病’过后‘柔弱’的妻子,竟然如此的美丽动人!让他怦然心动!

他忽然很想跟纪夫人说些什么,解释一下自己刚刚对她的不关心,甚至还想着顺带来到纪夫人的房间,与从未让自己感觉过如此心跳、心荡的夫人纵情欢好。

不料纪夫人也紧紧是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嘴角边甚至还泛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顿时让心中躁动的纪晓岚生生吃了一鳖,他压根不会想到,此时媚态弥蒙、性感惹火的夫人,竟是出于尔泰的杰作,而且是还是当着他的面,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所致。

收回目光之后,纪夫人慢慢的转回身,全身赤裸只着一条被尔泰撕得七零八落的肉色裤袜的走到尔泰身边,双眸中泛起一抹释放后的满足和一抹甜腻、娇羞的柔情,温婉、淡雅中不失妩媚、性感的看向他。

忽然,她伸出柔腻的红舌,撩人的划拨着红嫩的娇唇,踮起穿在肉色丝袜中的性感脚趾,双臂如水蛇般缠绕上尔泰的脖子,将那干涩却又红艳的芳唇凑向尔泰的嘴巴,口中倪楠的烫热兰气喷薄其上,“尔泰,吻我!”

她,动情的道。

尔泰深吸了口气,将纪夫人嬗口中的兰气生生吸入肺中,让幽香之气涤荡、蔓延,而后见他更是冲动的将纪夫人曲线完美,泛着熟妇情后清香的身子搂在怀中,大手一边抚摩着纪夫人白腻的后背和丰腴的凫臀,一边用大口叼住了纪夫人的樱桃小口,死死的吮吸、含咬起来。

吻了一会,两人分开了双唇,四目深情凝望,纪夫人两只冰洁、嫩滑的小手,沿着尔泰的肩膀,摸到了他清秀的面颊上,手指轻轻的滑弄着他的耳垂以及脑后的秀发,轻声但语气却是甜的发腻的道,“尔泰,姐从没有向今天这样享受过,谢谢你让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蓉儿姐,那你做我的女人吧,我以后天天让你享受好不好?”尔泰笑着问道。

“呵呵,好弟弟,姐现在不就是你的女人了嘛……”纪夫人又将嘴唇吻了上去。

第182章 入城要交税!

天还未亮,尔泰就出了纪夫人的房间,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卧房,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从纪晓岚的话中,知道纪夫人患了怪病,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是得了轻度的癫痫症,便将自己体内的七彩狼气输入到纪夫人体内脉络间驱除毒素,不过纪夫人病态年久,病灶根深蒂固,若想痊愈,还需要尔泰五个晚上不间断的运气、发功。

昨晚发功完成之后,尔泰又随意的跟纪夫人扯起了闲篇,随意的问道她为何会穿着肉色连裤袜,纪夫人则羞答答的告诉她,纪晓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送给了他最疼爱的小妾,后来纪夫人无意中见到了那小妾穿着丝袜时的样子,初时还觉得这东西很是孟浪,但适应了之后,却发现丝袜穿在腿上更是显得曲线完美,因此爱美的纪夫人便偷出来了一双裤袜,没想到却是便宜了尔泰。

听她说完,尔泰才猛然记起,那日洋人班杰明当着纪晓岚等官差的面,给了他一百多双丝袜,之后他又分给了小燕子、纪晓岚等人各两三双,当真是‘造化神奇’啊!

……

清晨约莫五六点钟,尔泰等人一齐用了早点,之后便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当然尔泰还是与纪梅同乘一车,期间免不了动手动脚的,而林廷生亦是时不时的亲自驾车监视尔泰和纪梅,不过尔泰与纪梅的关系,却是经历了比较微妙的变化……

车行甚速,两三天的功夫就过了沧州,第四天晌午,尔泰等人便到了德州城下,望着高达十数米的德北城门,尔泰等人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是到了山东地界了。

“站住!干什么的?”福禄和林廷生驾着马车就往城门里走,忽然一队兵丁拦住了众人的去路,此后又将四辆马车包围起来。

当先几名兵丁手持长枪,锋利的枪头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直愣愣冲着福禄,兵丁脸上的表情亦是凶神恶煞的。不过福禄怎么着也是福尔泰的亲随,自是见过大场面的,身手虽然不能与尔泰相提并论,但这几个虾兵蟹将他还是不放在眼中的,何况后面的马车上还有五个以一当十的大内侍卫。

只见他满不在意的跳下马车,走到那兵丁前,嬉笑着用手指拨开冲着他面颊的枪头,笑着问道,“哥几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咱是本分的商人,可没做什么犯法的事。”

“少废话!”福禄的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紧接着兵丁分开一条通道,一个长相尖嘴猴腮、身穿九品练雀补服、嘴上叼着一根牙签的城门吏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眼福禄,见他衣着粗布麻衣,但却气度不俗,一看就是豪门大宅的下人,心中多少收起了些小觑之心,不过语气却仍是尖里尖气的道,“做没做犯法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那是谁说了算的?难不成还是你说了算?”福禄还没等开口说话,尔泰器宇轩昂的走出车厢,就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斜瞥着那城门吏。

“吆喝,你小子口气不小啊,不过倒是蛮对大爷我胃口的,说说吧,你是干什么的?这些马车上都是什么人?”

那城门吏见了尔泰傲慢的神态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高人一等的气势,不似装出来的,便在心中猜想此人可能是富家公子哥或是官宦子弟,说话间语气虽是邪里邪气,但言语却是加了小心。

“呵呵,在下乃是一名普通的商人,家父在天津做些小生意,此次特命我前来山东采买些药材,车上都是我的家眷和仆人。”尔泰笑着弹开折扇,走到那官员面前,微微拱手说道,“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在下不胜感激。”

“哈哈,行方便,好说好说,不过就是。。。这个。。。这个。。。”那人见尔泰还算是上道,便笑着扬起手,三根手指头飞快的捻动着,示意尔泰给点牙祭。

“呵呵,官爷,这不妥吧,我还没有采买,就算是要交税,也要等回程的时候吧?”尔泰依旧是笑着问道。

“嘿,我说小子(念zei),你这有点不上路啊,至于是回程交税,还是入城交税,咱这可是有明文规定的,你想必也知道,拒交国税那可是要杀头的!”那城门吏吐出了咬在口中捻动的牙签,言语中微微带了些威胁之意。

“那如果我就是不打算交税呢?”尔泰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交税也好办,瞧见没有,那边就有几个不交税的,诺……”

尔泰顺着那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五六个人,有男有女,这些人衣着粗鄙,一看就像是普通的百姓,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身旁还有掉落在地、为来得及捡拾的蔬菜叶子和垂死挣扎的活鱼。

他收回了目光,又向城门口的门吏办公桌上看去,只见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筐子,城墙边下还放着几个扁担和箩筐,里面尽是些活鱼、鲜虾之类的海鲜,他在前世电视剧中见到过如此的情景,知道这是德州官吏巧立名目,借机收税,克扣盘剥百姓。

看到这一幕,尔泰心中怒火中烧,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略显狭长的指尖都深深的嵌入手心中,不过转念间,他便强忍下了怒火,他知道此时还不是自己该发作的时候,没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要救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几个人,而是整个山东的百姓,切不可因小失大,于是压低声音冷冷的问道,“这些人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给他们戴上镣铐?”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淫泷泽萝拉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当然是不交税了,你没看到他们啊,都是些鱼商、菜商,进城卖菜、卖鱼自然要交税,而若是不交税,那就是藐视大清法度,我不抓他们抓谁?”那人有些不屑的看向尔泰,阴笑着回道。

“菜商?鱼商?你还真抬举他们啊。”尔泰亦是冷笑的说道,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堪称一绝,饶是尔泰两世为人、见多识广,亦没有见到过衣着破破烂烂的商人!

不过那城门吏却是不理会尔泰语气中的戏谑,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变得严肃起来,“喂,小子,爷没有时间陪你耗着,你若是想进城,就给爷乖乖的交税,否则,哼……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场。”

他冷哼一声,他手下的兵士们愈发逼近了尔泰,福禄急忙挡在尔泰的身前,马车上的几名大内侍卫闻声也跳下了马车,五人赤手空拳的将尔泰围在中间,只等尔泰一声令下,马上将这群混蛋兵丁打翻!

双方冷眼对视着,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不过尔泰却是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的样子,不过这笑容看在那城门吏和一干兵士的眼中,却不觉有些发毛,心里登时不托底起来。

“你……你笑什么……?”那城门吏收敛了笑容,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笑你这人真有趣,想要我交税就直说啊,用的着这样动刀动枪的吗?”尔泰讥讽的笑道,说着他挥挥手,示意福禄等人退下,“官爷,你算算吧,我们这次入城,需要交多少银子?”

见他示意手下退下,那城门吏登时也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混蛋,却也不是傻子,从刚刚尔泰手下从跳下马车到将尔泰围在中间并摆出打斗的架势等一系列的动作中,他能看出尔泰这群人不简单,至少都是练家子,真要是打起来,虽然己方人多势众,又占了官家的理,怕是也难以讨到什么好处。

不过尔泰主动退让了,他便又抖了起来,心道商人再牛逼也就是个商人,眼前这小子更是个聪明的角色,知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的道理,很自觉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便傲气的道,“小子,知道交税就好,爷今个心情不错,就给你打个折扣吧,每人十两银子。”

“每人十两?”尔泰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哼,这还是给你打的折扣呢,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每人少说十五两!”那城门吏不屑的回道,进而又像是与尔泰很熟悉似的,压低声音向他透露了一个机密,“这段时间山东各地天地会乱党正闹得凶,这群乱党就是打扮成什么商人啊、仆从啊、贩夫走卒之类的,上面交代下来,要严查你们这些来来往往的商人、商队。”

“哦,是这样,那你看我像不像是天地会的乱党啊?”

尔泰好笑着问道,他还真是没见识过如此有趣的城门吏,明明是想要讹银子,却是害怕你心中不服不愿‘交税’,便整出些让你害怕的话先行震慑住你,而话外透露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交银子,那就是天地会乱党!

“你?目前倒是还说不好像不像,不过……这主要是看你的表现而定,表现的好,就是良民,表现不好,就是乱党。”

有了两世为人的经验,尔泰自然清楚的知道,在大清朝或者说是任何的封建帝国,法制都不是那么健全,朝廷虽是有明定的税额,但下面的官吏却是奉行另外一套法则,就好比山东商业不怎么发达,各级官吏收取不了多少商业税收,便会在过路的人群身上做文章,所谓‘雁过拔毛’!

就像这次天地会在山东聚众闹事,便是一次极好的讹银子的机会,你要是不交足税银那就是乱党,官家、官吏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好,我们这一行总共十来个人,不过我给你二百两银子,你把那些个百姓给放了。”尔泰掏出二百两银子递给城门吏,随后指着被镣铐铐住正准备押上囚车的五六个无辜男女说道。

“那可不行,他们是天地会的乱党,朝廷的钦犯,我哪有胆量说放就放……”那人笑着摇摇头,表情中明显的表露出嫌银子太少的神色。

尔泰没想到对方还真就上纲上线起来,给那五六人扣上了天地会乱党的帽子,其实还不就是见自己出手大方,心地又好,是个肥羊想趁机再敲诈一笔银子嘛。

不过尔泰有的是钱,满不在乎的从怀中掏出了五十两银子,悄悄的递给那城门吏,笑道,“这是给官爷你的!”

“嘿嘿,痛快,你小子是个人物,来呀,把那几个菜农、渔农给放了。”收了银子,那城门吏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堆满了脸颊,大手一挥示意手下人放了那几个无辜的男女,顺带着把人家的‘级别’给降了下来。

那五六个男女,一直关注着那边的事态,见一个清秀的少年竟是出银子赎了自己,便一齐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尔泰连连磕头称谢,皆称他是活菩萨,好人有好报!

不过尔泰却是心中绞痛,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却是被这群贪官污吏扣上了乱党的帽子,今天若不是自己路过德州,花银子赎了他们,只怕这群人多半是凶多吉少。

对于下边官吏的手段,尔泰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那几人如果被扣上了乱党的身份,官府就会通知他们的家人花银子来赎,而若是交不出赎银的,官府便会杀人灭口,因为留着也是‘祸害’。

念及此处,尔泰愤恨的盯了那城门吏一眼,不过双眸中愤怒的火光仅是一瞬即逝,知道此人不过就是此事的马前卒罢了,不然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城门官,就敢明目张胆的巧立名目、盘剥百姓?

他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几个人,又或许是一群人,更或者,是一张通天的‘大网’。

“看来,山东的事情,还真是不简单啊……“尔泰心中感慨的道,他还没等入城,山东的官员便给他上了‘一课’。

第183章 拜会姑妈

找了一家不起眼但却收拾的蛮清淡雅致的客栈,尔泰等人就在德州城安顿了下来。

安顿好之后,尔泰便吩咐福禄请纪晓岚过来,福禄脆生应了,不一会儿就领着纪晓岚进了尔泰的房间。

尔泰客气的请纪晓岚落座,待福禄奉茶退出去之后,他便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晓兰兄,山东的事情怕不是浮于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刚刚的一幕想必你也看清楚了吧,明知道我们这两天就要督查山东,这些官吏却仍是不知收敛,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还是他们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见尔泰神情气愤,纪晓岚却是淡淡的一笑,他曾经外放过学政,对地方上的事情,比尔泰这个久居京城的福家二少要知道、了解的多。

“福大人,地方上的事情向来就是错综复杂的,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和政策,但是到了地方,却是奉行另外一套政策,而小到一个府、一个县呢,奉行的政策又不尽相同,不过在大面上,大家还是步调一致的,因此我猜想,山东巡抚章敏知道我们过来,一定会提前布置下去,停止一切‘非法’的章程,但可惜他的政令,没得到有效的贯彻。”纪晓岚端起茶杯,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哦,你的意思是……阳奉阴违?”听了纪晓岚的话,尔泰登时也就明白了,他虽然没有主政地方的经验,但毕竟出身豪门世家,政治敏感度极高,且人又聪明,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智商、天赋极高。

尔泰所言的意思是,他这次奉旨督办山东,山东各级官吏料必已经得到了山东巡抚章敏的命令,严格要求属下,停止一切‘违章’、‘违法’的事情,比如趁着山东天地会造反,向过路的人群、百姓勒索银子这种事,就一定会明令禁止,至少是尔泰在山东期间,这种事情是一定不可以再发生的。

而各级府县的首脑,自然是知道这事若是让钦差撞见的严重性和后果,料必会严格的要求手下停止,不过这政令到了具体经办人员那里,能不能得到具体的贯彻,还要两说。

毕竟人活在世上,就没有抵挡的住银子诱.惑的,虽然这种勒索来的银子,最终是要上交地方,也就是交给上级官员,不过具体的经办人员甚至普通的士兵,多少还是能从中截留一二的,因此上面官员要求停止,下面的办事人员也不见得会停止。

怎么着,你们官位尊崇,有的是地方可捞银子,未必然瞧得上这点‘蚊子肉’,可我们不行啊,我们就负责这件事,若是这事停止了,我们上哪捞银子去啊。

小官吏大多都有这种心态,不过上面既然明令交代下来了,下边也不敢不遵从,但怎么个遵从法,就有点说道了,比如明面上是停止下来了,这是做给上面看的,可是私下里,也不妨碍偷偷摸摸的进行,偶尔的来个一两次,就算是钦差来了,也不定就那么凑巧的被钦差撞见吧。

再者说,钦差哪次督查地方,不都是仪仗铺张,敲锣打鼓,牛逼哄哄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还没等出河北境内,山东这边就接到了通知,大官小官的呼呼啦啦的来一群人迎接,而现在官员们还没到,那就说明钦差还在路上,为毛这么早就停止‘财路’,这不是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嘛。

人都是存有侥幸心理的,只不过很可惜,这事还真就是很巧,偏就让尔泰给撞见了,而且,尔泰还是微服私访……

“福大人果真不愧是少年俊彦……”纪晓岚轻轻‘拍’了尔泰一记,不过却也只是点到为止,免得马屁拍多了反着了痕迹,“正是阳奉阴违,官字两个口啊,上面一个口,下面一个口,大到一个国家,皇上就是上面的口,朝中大臣以及封疆大吏是下面的口,而在一个省呢,巡抚是上面的口,知府、县令是下面的口,在小到一个府县呢,知府、县令是上面的口,衙差、小吏便是下面的口,这两个口可是都要喂饱才行啊。”

听了这话,尔泰点点头,随即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明白纪晓岚所说的意思,同样也熟悉官场的规则,就好似山东贪污赈灾款项,上到巡抚、知府、县令、下到具体经办的微末小吏,无不分到了汤汤水水,而这些人既然拿到了银子,自然是希望平安无事的匿下这笔‘横财’,这也就无怪为何山东道御史张景红将此事上达天听之后,便引起了山东各级官吏的联名参劾、诬陷了。

他,挡了山东大大小小官员的财路了!

“我大清朝怎么养了这么一帮蛀虫,十年寒窗苦读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尔泰愤然的猛地一拍桌子。

“福大人说的极是。”说到此处,纪晓岚亦是神色严峻,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对尔泰的欣赏之意,“难怪圣上会钦点福大人为钦差,就冲你这份忧国忧民的情怀,纪某甘拜下风,福大人,纪某以茶代酒,替天下苍生,替山东受苦受难的百姓敬您一杯。”

纪晓岚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大,但他神色凝重,不似故作姿态,尔泰便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复又神色郑重的说道,“纪大人,山东的事情,我想就从德州开始查起——就从‘诬良为寇’这件事着手!”

说到正事的时候,尔泰对纪晓岚的称呼也变了,不再是‘晓兰兄’,而是‘纪大人’,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私交归私交,但公事是公事,一码归一码,切不可混为一谈。

“是,福大人。”纪晓岚拱手应道,完全把出一副下属的姿态。

交代完了正事,两人又闲聊起来,气氛便轻松了不少,纪晓岚甚至还跟尔泰爆出了一个‘内幕’,“福大人,这个德州知府张望禹,还真是我们大清朝官员中的一朵奇葩。”

“哦?怎么个一朵奇葩?晓兰兄对他的这个评价不低啊。”尔泰来了兴致,好奇、调侃的说道。

“呵呵,福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张望禹啊,号称是‘绿帽’知府。”纪晓岚戏谑的道。

“绿帽知府?有意思,你说说看……”尔泰紧着问道,心中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纪晓岚呷了口茶,娓娓道来……

原来张望禹这个人从小就不学无术,四书五经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家里算是当地的富户,花钱走通了关系,给他捐了个候补知县,大小也算是朝廷命官了。

可大清朝的候补知县,多如过江之鲫,上面没有门路,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实缺,但这张望禹却也好本事,不知道怎么地就搭上了福康安的线,再后来福康安看上了他亲娶进门的妻子,一来二去的也就勾搭上了。

有一回福康安跟他的妻子在他的书房里正快活着,却被他突然撞见了,不过这人‘养气’功夫不错,非但没流露出半分的不满,甚至还对着福康安鞠躬说‘抱歉,打扰二位了’,之后便退了出去,再到后来,张望禹的妻子便成了福康安的现任小妾。

“呵呵,有趣,这人却也当得起‘奇葩’两字考语。”听了纪晓岚的描述,尔泰哈哈大笑,不过随即又不由得老脸一红,心道自己还不是给纪晓岚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只是纪晓岚此时还不知道罢了!但尔泰却是不愿在此问题上在继续聊下去,便转移了话题,嘱咐纪晓岚一定要暗中调查德州的事情,切不可暴露了身份,纪晓岚也收敛了调笑之意,忙即连声应是。

……

德州府衙。

山东巡抚章敏高踞首座,底下两侧各坐着山东大大小小几十名官吏,这些人都是奉命前来迎接钦差福尔泰的。

章敏目光在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定格在德州知府张望禹肥胖的脸上,“德州府,迎驾的事宜安排好了没有?”

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明面上的意思,就是问张望禹有没有做好恭迎钦差的必要的准备工作,比如膳食安排、住宿安排之类的。第二层的意思就是弦外之音了,是问他‘扫尾’工作有没有做好,比如乱收税银、诬良为寇这类的事情是不是都停止了,是不是也都处理妥当了。

“回中丞大人,下官已经安排妥当了。”张望禹微微欠身,拱手回道。

“嗯,你做事本中丞还是很放心的,不过切不可掉以轻心,钦差乃是奉皇命而来,出不得半点岔子,护卫的人手安排好了没有?”章敏嘴上说着对张望禹放心,实则心中对他这个绿帽知府很不感冒,这点从他对张望禹的称呼上便能看出来,乃是硬邦邦的称呼他为‘德州府’。

而他忽然又问到张望禹护卫钦差的人手安排好了没有,这话也是极有‘内涵’的,一方面是出于对钦差安排的考虑,而最重要的一方面,却是防止钦差与百姓接触,防止百姓拦轿告状等突发情况。

张望禹自然知道章敏的话中所指,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一切安排妥帖了。

“嗯,这就好,大家一定要向德州府学习,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有条不紊,你们当中还没有安排好的,马上差人回去抓紧部署,一定要赶在钦差前面,让钦差看到一个‘河蟹’的山东,稳定的山东,欣欣向荣的山东,要是谁那里出了岔子,本中丞就革谁的职。”

说这话的时候,章敏目光严厉的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众人纷纷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唯有张望禹挺直了腰杆,一脸的得意,受表扬了嘛,就该当是这个调调!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泰安府和德州府留下……“章敏将目光从众人脸上收回,随后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走后,德州府和泰安府纷纷起身,对着章敏拱拳道,“中丞大人,您有何吩咐。”

“罢了,这里没外人,大家就不要客气了,坐下说吧。”章敏语气温和的对着两人说道,不过却是面色担忧的看向泰安府,眉头紧蹙,问道,“周知府,还是没有收到沧州的消息吗?”泰安知府周作栋是章敏的心腹,这点从称呼上就能看出端倪。

“回中丞的话,沧州那边倒是传来了消息,不过说是没有见到钦差的行踪,下官担心……”泰安知府周作民欲言又止。

“你担心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章敏右眼皮直跳,隐隐觉得周作民的担心与自己的担心如出一辙。

“是中丞,下官记得和中堂和大人来信说七天前钦差大人就动身了,算算日子,钦差大人前两天就该到了沧州,而沧州知府又与下官有同年之谊,前两次钦差路过沧州,他都是第一时间给下官来信,没理由这次隐而不报啊,所以下官怀疑,这次钦差会不会是微服私访?”

“周知府,你倒是跟本中丞想到一块去了,我也隐隐有这层担忧,如果钦差真是微服私访的话,没有仪仗随行,那行进速度必然会快一些,估摸着今天就能到德州,或许已经早就到了——德州府,你亲自去德北城门问问,这两天有没有疑似钦差的人物进城,及时向本中丞汇报。”

章敏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表情忧虑的吩咐道。

“是,下官这就去。”见了章敏凝重的表情,张望禹也不敢耽搁,忙即拖着肥胖的身躯,呼哧呼哧的跑开了。

张望禹离开后,章敏又对着周作民吩咐道,“周知府,你速速将‘钦差微服私访’这件事通知和大人,请他拿个主意,还有,这个张望禹做事我信不过,你拿着我的手谕,今晚上你去德州大牢,把该清理的事情清理干净。”

“是,下官明白。”说完周作民就要转身离开,章敏忽然又开口叫住了他,“对了,赈灾款项的账目、赈灾粮发放数量都对应起来了吗?”

“下官早有安排,保证让钦差看不出什么,中丞大人您就放心吧。”周作民胸有成竹的说道。

“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哎,这次的钦差,怕是跟前两个不太一样,我们一定要小心应对,切不可出了半点岔子。”章敏叹了口气。

“是,下官一定照办。”周作民拱手说道。

……

另一边,尔泰在福禄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骑上福禄从德州骡马行挑选的一匹棕褐色高头大马,快马扬鞭的向着济南府衙而去。

第184章 嘶!

话分两边,且说德州府张望禹受了山东巡抚章敏的旨意,急急去德北城门询问,不消一个时辰,张望禹便回到了德州府衙,却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色也黑成了锅底灰,一脸的担忧、惊惧、恐慌之色。

“中丞……大……人,大、大……事不……妙啊……”他肥胖的身躯颤颤巍巍的小碎步跑到后衙堂屋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不敢去看章敏的脸色。

“慌什么,你好歹也是堂堂四品知府,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起来好好说话。”章敏放下茶杯,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张望禹。

“回中丞,十……十万火……急……啊,出、出……出大事了。”这张望禹能得到福康安的赏识,除了他献上老婆之外,再就是此人能言善道,不过此刻却犯起了磕巴,可就真是被什么事情给吓到了。

“哼,能出什么大事,难道是这天塌下来了不成,德州府,你也是老资格的知府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本中丞平时是怎样教育你们的,遇事不要慌,要镇定,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知府的威仪。”章敏满不在意的呵斥道,随后又端起茶杯品鉴着香茗。

“下官失、失仪,还望中丞见谅,只是事态紧急,下官不敢擅专,特赶回来请中丞示下。”

听了章敏的呵斥,张望禹顿时又恢复了先前的口齿伶俐,心中在想,哼,你是上司,要是事情败露了,先倒霉的可是你,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呀!

“对嘛,这才像是我山东官员的做派嘛,行了,说说吧,到底怎么个事?”章敏喝了一口清茶,透过氤氲的茶气拿眼斜瞥着张望禹。

“中丞,下官去了德北城门,据守城的门吏说,今天晌午倒是有四辆马车从德北城门经过,听口音像是京城那边过来的。”

说道此处,张望禹顿了顿,拿眼观察着章敏的反应,见他认真在听便继续说道,“为首一人约莫十七八岁,相貌儒雅,身边跟着的几个仆从,像是都有些身手。”

“哦?有这等事?你细细说来,那少年是什么身份,哪里人,来德州干什么?”听了这话,章敏心中顿时‘咯噔’剧烈跳动一下,随后紧盯着张望禹,神态严峻的追问道。

“是——据城门吏说,来人自称是天津某富商家的公子,此来山东是为了采买药材,而且还——还——”张望禹欲言又止,他在考虑该不该将实情如实向章敏汇报。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章敏心中兀得升腾起一抹不详的预感,见张望禹吞吞吐吐的,不由的怒火中烧,不悦的喝道。

“是,是!”见章敏发了真怒,张望禹吓得忙用手去擦额头上的冷汗,半弓着腰,脸色为难的道,“中丞,下官一时糊涂,没有管好手下,那伙人,是,是……交了‘税银’入城的。”

“什么!你说什么?”一听这话,章敏顿时火冒三丈,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一时间山河变色,扬起手指颤抖的戳张望禹的脑门,喝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老子不是早就让你停止收税,停止收税,你TM的耳朵里塞驴毛了?”

原本章敏还是十分注意自己形象的,行为举止惺惺作态,不过此时心中怒火太盛,便忍不住现出了本来面目,对张望禹破口大骂。

“是,是,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已经严厉的批评过那城门吏了,他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张望禹扑通再次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脸上尽是懊悔和哀求之色。

“哼,批评,批评管什么用,还不再犯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得有再犯的机会,你这个混账东西,平时到底是怎么约束手下的!”章敏此时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看在张望禹是福康安的心腹,平日里又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份上,真想当即罢了他的官。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念之间,转念一想,章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当此之时,一定要镇定、镇定,切不可内里出乱子反着了钦差的道。他深深的呼吸,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却不料怒火是压制住了,却反而便的慌乱和不平静起来,他脸色煞白,浑身不住的哆嗦着,像是害怕极了。

张望禹一直跪在地上,却是不住的用眼眸偷偷观察章敏的反应,见他浑身哆嗦,脸色惊惧,不由在心中冷哼道,“丫儿的什么玩意,当初还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要镇定,不要慌’,‘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M的事临到自己头上,却78怂了!

章敏看不惯张望禹,张望禹又何尝看章敏顺眼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互相看不顺眼,是根本毫无理由的,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怎地吧?

不过互相反感归反感,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德州地界上,若是钦差当真严查严办,第一个丢顶子的就是他张望禹,于是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对着章敏说道,“中丞,您别总是生气啊,您倒是发个话啊,这件事该怎样处理啊?”

“哼,老子能不生气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子能平静的下来吗?”听了张望禹前面的话,章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的喝骂起来,不过又听了张望禹后面的话,却忽然平静了下来,这小子说的对,事情已经发生了,在生气也于事无补了,还是该想想对策才是正题。

想到这里,章敏便在脑海中将张望禹所说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觉得张望禹所说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钦差,十七八岁的少年,钦差福尔泰可不就是十七八岁,身手好的仆从,会不会就是大内侍卫乔装改扮的?从天津来,口音却是京片子,这不正是欲盖弥彰吗?

在心中梳理一遍之后,章敏便断定十有八九那所谓的天津某富商家的公子就是钦差福尔泰,于是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跪在地上的张望禹吼道,“德州府,你马上调派府衙所有差役,给我寻找钦差的下落,若是胆敢再出半分差池,我要你的脑袋!”

“是,是,是……”张望禹早已吓出了一声冷汗,听着章敏终于有了主意,忙不迭的一连声应是,可随后又为难的问道,“中丞,他,他,钦差他是微服私访,又行踪不定,下官怎、怎么查啊?”

“混蛋,你是猪脑子啊!”章敏‘恨恨’的瞪了张望禹一眼,语气更加不悦的喝道,甚至可以说是暴吼道,“他再是钦差,再是代天巡守,也总要吃喝拉撒睡吧,这点还用我教你吗!”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查钦差的下落。”其实张望禹此人脑子不笨,相反却是十分活络,刚刚只是吓糊涂了,此时经章敏一提醒,顿时明白了搜寻方向——那就是全城的酒馆、客栈甚至驿站。

说完,张望禹就待向门外奔去,忽听身后章敏制止道,“慢着!”

“中丞,您还有何吩咐?”张望禹立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章敏。

“切记不要大张旗鼓的查,一定要暗中进行,一旦查到了那个少年的行踪,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只需派人盯住,之后速报与我知道——还有,那个德北的城门吏你想办法让他‘闭嘴’,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总之我不想再见到他,要是明天他还活着,我就要你的脑袋!快去!”交代完了这几句之后,章敏便像是挥苍蝇似的厌烦的对张望禹摆摆手,懒得再往他肥胖的白脸上看一眼。

“是,是,下官告退,这就告退!”张望禹对着章敏深鞠一躬,转过身之后,却是冷哼道,“什么鸟玩意,擦!”

……

另一边。

尔泰快马扬鞭的奔往济南府衙,一路马行甚速,扬起烟尘滚滚,不过饶是这批快马乃是千里马,尔泰赶到济南府衙的时候,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尔泰几年前跟阿玛福伦来过姑妈这里,便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府衙后衙,下马敲门,不一会院内便传来一个困倦的声音,哈气连天,语气稍稍有些不爽的道,“谁呀,这大晚上的。”

“是我,福尔泰!”尔泰淡淡的应道。

“谁?你说你是?”那里面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

“我是福尔泰。”尔泰耐住性子重复了一遍。

“哎,是二少爷啊,老奴耳朵昏聩,没听出您的声音,还望您别见怪。”门内的声音一边做‘检讨’,一边拉开了门闩。

木门打开,尔泰便看到一个苍老的脸颊,正是福家老字号的仆从福伯,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是尔泰姑姑福宁家的管家。

“呵呵,福伯,你的声音越发沧桑了,害的我都没听出来。”尔泰笑着说道。

“二少爷,老奴有三五年没有见到你了吧,真是长成大汉子了,若不是你自报家门,放在大街上老奴都不敢认你了。”福伯上来拉住尔泰的衣袖,神色颇为激动的看向他。

“呵呵,人总是会变得嘛,福伯,我姑妈睡下了吗?”与福伯寒暄几句,尔泰便问起了姑妈。

“没呢,刚刚老奴在院子里转的时候,看到大奶奶的房里还亮着灯,许是还没有睡下吧。”

“嗯,那烦劳福伯你给通报一下,就说尔泰求见姑妈。”在大清朝的时候,规矩一向极严,尤其像福家这样的大宅门,长辈与小辈之间,断不像是平常人家那般随意,侄子想见姑妈,都是要让下人先通报的。

“好,好,二少爷随老奴这边走。”福伯手中拿着一盏烛灯,引领着尔泰向着姑妈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一座幽静的内院,走到一处亮着灯的房间,福伯在门口轻轻的敲门,眨眼间里面便传来好听的略带慵懒的声音,“谁呀?”

“大奶奶,我是福伯,二少爷来了。”福伯语气欣喜的说道。

“二少爷?你说尔泰来了?”屋内的声音亦是十分喜悦,“快,快请。”

“二少爷请把,老奴就不进去了。”福伯让开了身子,尔泰便对他一笑,随后推门进了姑妈的房间。

甫一进入,尔泰便闻到满屋的清香,还夹杂着一丝浓浓的奶香味,随后他绕过屏风,欣喜的向床.榻上的姑妈看去,正待开口给姑妈问安,忽然发现,半坐起身倚在床头上的姑妈却是赤裸着上身,正红着脸慌张的穿着肚兜。

‘嘶!’年轻气盛的尔泰,顿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185章 丰腴,风韵

‘咕嘟!’

尔泰倒抽一口凉气之后,忽然又忍不住急急的咽了一口唾沫,实在是眼前姑妈的春情太过于香艳了。

只见福宁面色红润、容颜娇美,半裸着上身,白晰、柔腻的背脊倚靠在床头上,脸色慵懒、秀发蓬松,呼吸因为尔泰的忽然出现而急促不已,使得胸前原本就硕大无朋的两颗粉桃颤抖不止,直要将尔泰的眼都晃晕了。

“姑妈的真大啊。”尔泰眼眸火辣辣的盯着姑妈的两颗娇耸,白白嫩嫩,丰满异常,直像是两个吹满了气的气球,饱满坚挺。

然而最美妙亦是最撩人的,是那两颗乳房上红艳艳、粉嫩嫩的乳头,胀仆仆的翘立起来,其上还残留着未擦拭去的丝丝乳白、甘甜的乳汁。

很显然,福宁刚喂过奶不长时间,为了早点哄女儿入睡,便没来得及擦去乳头上的乳液残留,亦没来得及穿上肚兜。

而正巧这时,尔泰突然过来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尔泰的福宁对这个侄子十分想念,下意识的便让他进来,忽然又记起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刚想阻止尔泰进来,不料尔泰也是四年姑姑心切,三两步就到了福宁床边,因此就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

“尔泰,你,你先出去……等姑妈收拾好了你在进来……”福宁见尔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壮观的双峰,脸颊上‘蹭’的浮起一抹醉人的红霞,羞涩的让尔泰先退出去,她好先穿上衣服。

“哦……好……”尔泰正看得兴起,不妨姑妈下了‘逐客令’,他便不好在看下去了,只能怏怏的背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呼……”见尔泰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福宁顿时长舒了口气,她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俏丽的脸颊,感觉到柔腻的腮头热的发烫,心中不住的责怪自己,怎么就那么着急的让尔泰进来,这下好了,自己的上身全被侄子看光了,多叫人羞得慌啊。

福宁的芳心扑腾扑腾的跳着,一时间微微有些失神,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可随后又羞涩的用银牙咬了咬娇唇,红着脸开始穿淡红色绣花的小肚兜。

而在这个过程中,尔泰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瞧,将福宁上半身的春光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个遍,直看得嗓子眼冒火,恨不得当即冲过去将姑妈那一对丰满、香柔的大奶子握在手里好好的揉捏一番。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想想,他可不敢当真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没得惹恼了姑妈,连姑侄都做不成了。

于是他便强压制心中躁动的欲望,一双眼愈发紧盯着床榻上的姑妈,一刻也不忍放松,只见那肚兜原本还是比较宽松的,可奶水盈盈的姑妈的双乳实在是太过于硕大了,那肚兜紧紧的绷在身上,根本遮掩不住姑妈胸前的春光,一大截白花花的胸肉顺着肚兜两侧窜了出来,尔泰直怀疑只要姑妈上身动作幅度稍稍过大,那两颗硕大无朋的乳房便定会挣脱肚兜的束缚,弹跳出来。

福宁在穿上肚兜之后,便轻轻的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登时露出了一条白晰、笔直的美腿,虽然是隔着一层睡裤,但依旧是让尔泰眼前一亮。

他顺着姑妈的美腿看下去,看到了一只俏生生、白嫩嫩的玉足,白晰无瑕,如翠玉一般,性感、柔嫩的脚趾上染着黑色豆蔻指甲油,为舒雅、端庄的姑妈平添了一抹野辣的韵味。

之后尔泰便看到姑妈穿上一件丝薄的睡衣,最外面又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举止庄重、典雅的下了床,茭白的小脚丫灵巧的穿上粉色绣花鞋,莲步轻柔的向着尔泰这边走来。

尔泰知道自己该躲了,便一闪身滑步出了房门,直等里面姑妈传来让他进来的言语,方才装作刚刚一直候在门外的样子,应了一声走进了房门。

再次进来的时候,姑妈已经坐在了上首位,微笑的看着尔泰,只是脸颊上动人的红霞却未曾消退,可见心中仍旧羞涩、不平静。

尔泰同样微笑着给姑妈请安见礼,之后便坐在姑妈身体右侧的椅子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方桌,尔泰侧过脸看着姑妈俊美的容颜,抱怨似的说道,“姑妈,你换个衣服可真麻烦,我在外面等的都着凉了……阿嚏……”

说到最后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喷嚏。

“呵呵,尔泰,这三年来你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净喜欢在姑妈面前讨乖卖巧,姑妈还不了解你啊,你从小练武,身子骨硬朗着呢,哪会在外面站一会就着凉呀。”

此时福宁已然从刚刚的尴尬中回过神来,调整好心态的她,促狭的笑着拆穿了尔泰的埋怨,她知道尔泰这是故意在她面前撒娇,没想到现在大了还是这样,在她面前永远都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这令福宁心中很受用。

“嘿嘿。”被姑妈拆穿了,尔泰不由老脸一红,‘嘿嘿’一笑,直用大手去挠后脑勺。

‘扑哧!’

福宁却是被尔泰此时的样子给逗乐了,纤纤玉手轻抚娇唇,笑不露齿,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若是叫旁的男人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动人的微笑,立时便会双眸犯心,嘴角直流哈喇子。

不过尔泰却是早已见识过姑妈展颜轻笑时的千娇百媚,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随着姑妈轻笑,胸前那两颗颤抖不已的大奶子。

福宁正望着尔泰轻笑,忽然发觉尔泰原本看着她面颊的眼眸,正不时偷偷的往她的胸前瞟,登时心中一紧,脑海中不自主的又忽然起了刚刚尔泰突然闯入的一幕,想起了尔泰忽然看到她胸前椒乳时火热热的眼神,心中微微愠怒的同时,不免衍生了一抹异样的情状,娇柔的身躯亦是随之微微发烫。

“尔泰!”福宁总归是女儿家,见尔泰不知收敛,心中羞臊的她,不得不提醒道。

“啊……呵呵,姑妈,几年没见,你真是漂亮多了,也大多……成熟多了,呵呵。”听了福宁的提醒,尔泰猛然惊醒,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看着姑妈说道,不过脑海中却是被姑妈波动的大奶子冲击的七荤八素,险些说走了嘴,还好及时改正过来。

“漂亮还用你说啊?”福宁千娇百媚的白了尔泰一眼,脸上微微现出郁闷的神情,“不过说到成熟,姑妈这些年,还真是老了不少,在加上刚刚生了宝宝,身子也比以前胖了许多,哎。”

女人都是爱美的嘛!平时最在意的就是年岁增长、体型增胖之类的。

“哪有,姑妈你还是那么风采绝伦,而且您这身子也不是胖,而是丰腴,以前啊,您是太瘦了,现在才叫正好,呵呵。”听了姑妈叹气,尔泰便紧着逢迎几句,他知道女人都爱听好听的,尤其是爱听男人夸奖她长得俊、体型性感什么的。

果然,听了尔泰了称赞,福宁脸上登时又浮起笑意,而且比之前更浓,两侧白晰的腮头上甚至还泛起了两朵红晕,可见心中开心极了,但口中却是扭捏的道,“呵呵,尔泰,你净哄姑妈开心,净捡着姑妈爱听的说,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了你,还不得天天活在蜜罐里啊。”

“呵呵,姑妈说笑了,我这可是说真的,不信姑妈你照照镜子,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尔泰作势就要给姑妈搬来一个镜子。

“好了,姑妈信你了,真是的,多大人了还那么较真,呵呵,对了尔泰,怎么这大半夜的来了?你姑父没跟你一起回来吗?”福宁制止了尔泰,却忽然将话题转入了‘正地’。

尔泰看着神色泰然的姑妈,心中不由的感慨福宁不愧是福家的小姐,福伦的亲妹妹,即便是在面对侄子尔泰的时候,言语都是滴水不漏。

她那句问话听起来似是在聊家常,但话外之意却是含义颇深,那句‘没跟你姑父一起回来吗?’,其实是在问尔泰有没有跟你姑父见面,有没有深入的‘聊’过,同时也是在试探尔泰的态度,想知道他打算怎样‘当’这个钦差。

尔泰如何不明白姑妈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道,“姑妈,我这趟出差山东,乃是微服私访,为的就是了解山东的民风民情,若是坐在轿子车敲锣打鼓的,我怕是看不到什么实情,而且我今个儿晌午才到德州,还没来得及通知地方。”

“呀!今上午才到德州,怪不得这半夜三更的才来姑妈这里,你怕是也没吃饭吧,姑妈这就亲自下厨给你弄点清粥小菜。”福宁眉宇间满是慈爱的对着尔泰说道。

她从尔泰的话语中听出了尔泰的态度,明白尔泰这次身受皇命,势必要将山东一案的来龙去脉调查个清清楚楚,绝不会姑息手软,但他刚刚到德州,却马不停蹄的来到她家里,绝不是想念她这个姑妈如此简单,定然还有深层次的含义——那就是想办法为福宁一家开脱。

“呵呵,好啊,姑妈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想想也好多年没有吃到姑妈亲手做的饭了,今天有口福喽。”

“你啊你啊,跟自己姑妈还总是这么客套——你先在这坐着等会,姑妈这就亲自下厨给你炒两个拿手菜,让你过过嘴瘾,呵呵。”

说完福宁便站起身,脚步轻快的向门外走去,胸前那两颗沉甸甸、涨卜卜的大鲜桃免不了又是好一阵波涛汹涌,直看得尔泰血脉喷张。

……

姑妈去了厨房之后,尔泰深深呼吸几口,堪堪稳定下躁乱的心绪,之后他便来到床边,坐在床上瞧着被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着一个小脑袋的小表妹。

小表妹是尔泰姑妈的小女儿,刚刚出生半年多,尔泰还是第一次见她,看她小脸生的粉扑扑,滑嫩嫩的,忍不住就十分喜爱的伸手去捏她的小脸蛋。

在前世的时候,尔泰就特别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喜欢捏小孩子的脸蛋,只觉小孩子脸蛋软软的、却又十分有弹力,揉捏起来手感特别好。

而这次望着熟睡中的小婴儿娇嫩嫩的小脸蛋,他又忍不住手痒了,惯性似的大手去捏小表妹的腮头,不料他忘记了穿越之后的他内力不俗,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捏,但承受在小婴儿的脸上却是比较重的,他小表妹登时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眼前陌生的大男孩,忽然,‘哇!’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起来。

眼见吵醒了小表妹,尔泰慌忙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摇晃着哄逗小表妹,只不过他不哄还好,一哄小表妹哭的更大声了,就好似尔泰是魔鬼一般。

听小表妹哭的越来越想,尔泰顿时毛了手脚,慌忙抱着小表妹急匆匆的去了厨房,找姑妈求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