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阳光明媚,我跟着冰山在梅龙镇广场见到了她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面我就为冰山高兴,那人捧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身上散发着一种我光着脚丫子也追赶不上的安全感,冰山对他介绍我说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我在北京最好的朋友小翼,男人真诚地向我伸出温暖宽厚的手掌,说我知道我还欠你一顿海鲜,我一楞,冰山冲我扬扬刚接过来的玫瑰,我马上回忆起了那个北京夜晚我在街头送冰山的玫瑰,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当初我真应该说是满汉全席的。
把冰山交给再好的男人我都有点失落感,怎么说呢,那感觉象是哥哥看着妹妹出嫁,还好那个男人除了我和冰山更早些的历史一无所知外非常了解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那天送我走的时候还对我说了一句放心吧,冰山还不习惯我在场的时候小鸟依人,还需要我不时把她往那个男人那儿推,我知道我再搀和下去就不太好了,趁那个男人去洗手间的当口我告诉冰山我打算明天独自去杭州,而且今晚去老裴那儿混一晚,等会去酒店拿了东西就走,冰山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只说了一句,好兄弟讲义气。
中午到了杭州已经一点多了,弥漫满街的快乐让我觉得长假出来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只是合适的酒店非常难找,直到下午四点,打了无数个电话才搞定一个300多的,一上去我就习惯地打开笔记本连上电话线看邮件,当我看到妹妹那个新邮箱的地址出现在收件箱里的时候真想来个后空翻,我搓手,闭眼,再睁眼,打开了这个我等了很久的邮件,靠着可怜的英文基础和可爱的金山词霸,我知道妹妹告诉我她现在生活还好,在大阪的一家语言学校上学,只是没有朋友很不习惯,妹妹说我写的信又让她哭了,说如果我真是像信里说自己的那样,她就放心了,这些天没有哪天她睡过一个好觉,她说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要一个爱她而且她也爱的人罢了,但世间事情不如意乃是正常,哪敢奢望更多,不过她说以前的软弱从此和她无缘了,现在她已经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她问我如果我打算什么时候再找个女朋友,可以结婚的那种,如果找到了一定要告诉她,我看着这短短几句话,有点幻觉就是妹妹没有走远,好象我在杭州她就在上海,我回信告诉她我出了北京游玩,现在在杭州,我告诉她女朋友我暂时是没有计划,这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我说如果我不能象对你那样去对另一个女人,那我绝不结婚。还有一句我没写上,那就是估计我没有可能再对另外一个女人这样一次了,除非我象某个电影的男主角那样突然失忆。
在西湖边吃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馄饨后,我一个人游荡在被灯光点缀得犹如仙境的湖畔,波光粼粼的水面刷洗着最近乱成一团的心绪,我坐在湖水边安静地发呆,原来寂寞也可以让人得到这么多,想起我已经自从升职以后就没给家人打过电话,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妈一通劈里啪啦的责怪后就是不放心的嘘寒问暖,老妈问我个人问题怎么样,我告诉她以后会很忙,顾不得这些了,老爸抢过电话又和我说了好一会,知道我在西湖后又罗里罗嗦说起我5岁的时候被带着到西湖玩的回忆,我说我要攒钱买房子,到时候你们可以来北京过冬天了,南方冬天没有暖气很难过,争取明年就搞定,那样就可以在你们身边多点时间,老爸有点激动地说儿子真是长大了,挂了电话,我想以后要好好珍惜在那些就在身边却被我忽略的东西了。
10月7日我回到上海,老裴已经帮我定好了明天早上6点的飞机票,晚上我约了另外两个外出旅游刚回上海的同学一起到茂名南路一家酒吧最后放纵一把,现场演唱南*棒rap的小胖子乐队好像也知道大段的好日子就剩下今天一天了,表演得格外卖力,我们三条老汉夹在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弟小妹中间自管自的摇摆,其中一个同学和我说觉得自己老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啊,咱们才刚刚青春发育完毕呢,突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北京的号码就走到门外接听了,竟然是我租房子那个小区的物业管理打过来的,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上海玩耍啊,他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明天回来怎么了什么事,物业告诉我下午有一个男的带了一群人在我门口堵了一个下午,一直敲门闹得邻居都不耐烦了,现在那男的已经疯掉了要砸门,他们已经阻止了,我仔细问了问那个男人的长相,没想到据物业的形容应该是汉奸,tmd神经病我不惹你你居然现在来找我秋后算账来了,我冷静地告诉物业说那个人我认识,你告诉他明天我回了北京去找他,如果他敢再胡闹,打110报警好了。
如果说妹妹还在北京的话,我应该对汉奸还能有所忍让,但我没想到汉奸居然如此憎恨我,挂了电话后,几天的好心情如同瞬间被野狗啃食,我和两个同学打了个招呼推说公司明天会议要准备资料,便一人忿忿回了酒店。这两天妹妹没有给我回信,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把这事情告诉她,这个夜晚我又没有睡着,想着明天该如何应付那条疯狗,而且我一直纳闷汉奸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妹妹肯定没和他说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汉奸一定跟踪过我或者我们,我苦笑着想着最好明天能避免一场打斗。
长假结束后的第一个早上,我在上班时间内准时出现在公司,弟兄们一个个面有菜色,看来都象劳累过度,看来中国人确实不适合长时间休假;开过收心会,前台说有人找我,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想不会是这么早就来了吧,我连早茶都还没喝,这家伙倒还真的很执着呢,正想着如何把这场戏转移到楼下去演,我惊讶地发现来找我的不是汉奸,居然是妹妹那个丑妞同学;丑妞见我第一句话就说你还真胆大包天,都这样了你都不请两天假避一避,我想怎么这事搞得地球人都知道了,便轻蔑得撇撇嘴说避个屁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那混球还能把我怎么样啊,丑妞连声说你---你,我看她有点激动了就使个眼色说走吧,到我办公室去说。一关上门丑妞就和我嚷嚷开了,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拽你不怕,那halen呢,你迟早害得她没法收场,你听我的,避一避,最近别和她老公打照面,我随手递给丑妞一杯水,点上了一直叼在嘴里的烟,平静地说你可能还不知道,首先我和他之间所有这些烂事我没和halen说起过,当然,你也没必要和她说了,我只想她在那边安安心心好好生活,再说她老公昨天都差点把我们家门给撬了,堵着我们家闹腾了一下午,是他要来找我,我还没和他算帐呢,爱来来吧,谁怕谁啊,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能把我怎么样。丑妞听完这话和我对视了足足有20秒钟,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喘不过气地和我说你演技还真好,不过在halen她老公面前没用啊,我没好气地说屁个演技啊,我的武打演技才好呢,不用吊钢丝就能出佛山无影脚,那孙子想试试可是没一点问题,丑妞收住笑,满脸严肃地说我不管你想怎么对付现在这状况,最起码自己行动小心点,别让她老公找到她,其实你们真该避一段的,你还呆北京干吗,怕她老公找她不好找啊?听到这,我脑子里突然激灵起一种感觉,我没说话,瞪着丑妞一直看到她都有点发毛了,怯怯地说,怎么了你,杀人灭口也别错杀好人啊,我可是一直站在你们这边的啊,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你们的。
我站起身来,掐灭烟头,用徐鹏飞审讯江姐的那种狠劲对丑妞说,快说,halen是不是回来了,是不是从日本回来了,快说快说,你知道不知道她在哪里,丑妞不怕反笑,居然还嬉皮笑脸地和我说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连怎么对付她老公的办法都想好了还紧张什么,怕别人知道你窝藏已婚妇女啊,那还不赶快跑得远远的,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妹妹回来了,妹妹回来了,我激动得全身发抖,一把揪住丑妞的双手说,你见过她没有,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丑妞大声说哎呀你弄痛我了啦快放手放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打开门确信没人注意我房间内的异动后我小声和丑妞说,我告诉你我今天早上才从上海回来,halen真没和我在一起,她回来了你见到她没有,对了,你还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丑妞一惊一诈地说别骗人了她回来还不找你,你是把她窝藏在上海吧,我慌忙把食指竖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轻点,大姐,我真不知道她回来了,不然我早和她一块失踪了,还这么潇洒等和那猪头单挑啊,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不然我就。。。,我看了看路过办公室的布丁,指着布丁说,不然我就喊他强奸了你,丑妞如樱桃小丸子般可爱地和布丁打了个招呼,等布丁满头雾水走开后小声说,你真不知道啊,我挥舞双手极不耐烦地说是啊是啊,大姐你要我说几遍才相信啊,丑妞看到我桌上的万年历突然跳起来说坏了坏了我得走了要误事了,我说不成你得交待清楚了才放你走,丑妞带着哭腔说那万一她老公来这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更完了,他前天,昨天都缠了我好久呢,我想了想,拉着丑妞说走,我送你出去,边走边说,咱们走楼梯下去,从地下一层出去,放心,这是我的地盘,听我的,肯定没事。
回到办公室,我努力用右手掐着左手的虎口让自己不再激动,刚才丑妞告诉我前天下午汉奸找到她,盘问一番看她确实一无所知后,暴跳如雷地告诉她前天妹妹去语言学校办了退学手续,语言学校的人通知了妹妹在日本的担保人,那担保人当然也是汉奸的朋友,当即给汉奸打了电话,汉奸想尽招数没能联系上妹妹,托担保人到妹妹租住的地方一看,结果也是人去楼空,担保人报警后,昨天天下午警方通知说已经查到妹妹当日早上的出境记录,汉奸得到消息后整个成了一条疯狗,见谁咬谁,昨天找不到我,又去纠缠丑妞,丑妞告诉他我早去了上海,汉奸不相信,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去我家硬堵,后来是被我们那里的物业强行劝走的,当时我问丑妞汉奸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丑妞拍胸口连发毒誓说绝对没出卖我,她还以为我带着halen私奔了呢,丑妞告诉我汉奸威胁她如果敢告诉我让我们早作准备,绝对不让她好过,当时听到这我一股杀心就从心里涌起,若不是丑妞提醒我该想个稳妥办法好好保护妹妹,说不定我已经杀到汉奸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